三女羞愤交加,阿拉善更是狠狠瞪了姬无名一眼,竟敢将她们与昆仑奴相提并论?
年纪轻轻,眼神竟如此不佳!
“你们三人先下去梳洗一番,稍后共进晚餐。”
李遥察觉到三女的不满,出言吩咐。
三女行礼后,默默退下。
三女离去后,李遥一手拍在姬无名的头上,又轻轻踢了他臀部一脚,笑骂道:“你这家伙溜哪儿风流快活去了?整天不见人影?什么狗屁昆仑奴,连烟熏妆都认不出来?本王的审美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
姬无名捂着头,一脸嬉笑地辩解:“这不是忙着去给北疆迷途的花朵带去心灵的慰藉嘛,嘿嘿。”
“行了,走吧,去吃饭。”
面对这位好色之徒,李遥无奈至极,随意掬起水桶里的清水抹了把脸,复又踹了姬无名一脚,大步迈向正厅。
姬无名则一蹦一跳地尾随其后:“遥哥,那三位真不是昆仑奴?”
……
此刻,正厅中已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王府的厨师在李遥的调教下,已然能做出几道色香味俱佳的家常小炒,虽简单却也引人垂涎。
姬无名望着满桌美味,口水差点溢出,见李遥未动筷子,只好强忍着馋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满桌佳肴。
不久,吕布、廖化并肩而入,身后紧随着娇小玲珑的段西州。
“拜见王爷。”
“都坐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块儿吃个便饭。”李遥笑容满面。
段西州大惊失色,急忙道:“王爷身贵千金,我等卑微,怎敢同席共餐?”
吕布、廖化面露惊慌,却未言语。
身为臣子,与主同桌,岂非大逆不道?
李遥神色一凛:“在我这里,没有尊卑之别。今儿个是家宴,无需过多礼节,坐便是。”
三人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坐下,身体僵直,如坐针毡。
这时,打扮一新的三女款款而至。
“拜见王爷,李公子,段大人,吕将军,华将军。”三人行礼。
段西州等亦起身还礼,唯有姬无名目瞪口呆,世间竟有此等绝色?
相比之下,他从前所见的女子皆成俗物。
特别是见到杨玉环那一刻,姬无名几乎以为天仙降临人间。
“遥哥,这三位姐姐是?”
“正是你说的那些‘昆仑奴’。”李遥淡然道。
“啊?原是嫂子们,得罪了,还望多多包涵。”姬无名连忙站起赔罪。
闻声,杨玉环与赢淑脸色绯红,阿拉善则冷哼一声,扭头不理。
“公子切莫胡言,我们只是王爷的婢女,身份低微,哪里担得起那些称呼。”杨玉环急忙澄清。
她与赢淑何尝不想有个名分?
但她们深知,作为李遥的侍女,能得其垂青已是莫大荣幸,哪敢奢求更多?
李遥将二人眼中的失落收入眼底,却不言语,有时,行动远胜于言语。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姬无名笑罢,眼光重又聚焦于桌上菜肴,再未向三女投去多余的视线。
“来,这边坐。”李遥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赢淑和杨玉环会意,速速就座。
阿拉善不禁愣住,因李遥显然未为她预留座位。
平日里,她在王府与李遥一同用膳,今日何以如此?
然而,李遥随即解开了她的疑惑。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为本王及各位大人盛饭?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阿拉善恍然,她曾是匈奴公主,如今却只是一名侍女。
同样是侍女,为何赢淑和杨玉环得以与李遥同桌?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们比我貌美吗?
阿拉善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顺从地起身添饭。
“诸位就当这里是自家的餐桌,不必拘束,尽管享用!”李遥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色香味俱全的回锅肉放入口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众人见状,这才纷纷拿起碗筷,桌上的菜肴许多他们从未见识,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便效仿李遥,每人夹取了一片回锅肉尝试。
当那鲜美绝伦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众人的眼眸刹那间亮如繁星。
好滋味,真是妙不可言的好味道!
这样的人间至味,他们平生未曾体验。
尤其是吕布,回锅肉的余香还未散去,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咽起米饭来。
“别光顾着这道菜,其它的也尝尝,都给我吃饱了,谁要是饿着肚子离开,往后可别想跟着我李遥混了。”李遥爽朗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
他深知吕布食量惊人,因此每一道菜肴都是用盆盛放,分量十足。
“说的对,遥哥财大气粗,你们担心什么?能把他吃破产吗?”姬无名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笑得一脸豪气,早已不顾及形象。
众人闻言哄笑,气氛随之松弛,开始风卷残云般品尝桌上的美食,就连一向斯文的段西州也挽起袖子,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大快朵颐起来。
至于赢淑与杨玉环,则是保持着淑女的姿态,小口小口地品味着美食,还不时为李遥夹菜。
李遥见状打趣道:“你们俩再这样矜持,可就要被他们吃得连盘子都不剩了。”
两位女子只是报以甜美的微笑,仍旧保持着细嚼慢咽的优雅。
一旁的阿拉善望着众人狼吞虎咽的场景,不禁偷偷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应景地咕噜作响。
而李遥似乎并未察觉这一切,仍旧与众人谈笑风生,时不时还让阿拉善添饭倒酒,气氛一片和谐。
这场宴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姬无名叼着牙签,哼着小曲悠然离去;李遥则将段西州等三人唤入书房。
“王爷,您召唤我们是为了进京之事吗?”段西州首先开口询问。
李遥微微点头,确认道:“没错,段大人,在我离开北疆期间,北疆及漠北的各项事务还需你全权负责。辽州那边,你也多留意一些,毕竟尉迟文山年轻,经验尚浅。”
“还有,这座王府也该找人修缮一番了,费用就从北疆的银库支出吧。”
这并非李遥滥用公款,实在是他个人手头拮据。
以往王府的财务大都用于填补北疆财政亏空,盐业与金矿带来的收益也都投入了基础设施建设和军事开支,并未流进他的口袋。
“王爷请放心,臣必定全力以赴。”段西州话音刚落,便从怀中取出一张钱庄的银票递给李遥。
李遥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壹佰万贯”。
“这么多?”
李遥瞪圆了双眼,一百万贯几乎等同于北疆一季度的税收总和!
况且税收中除了银钱,还包括大量粮食与布匹,而这一百万贯却是实实在在的现银,只需手持银票,便可在大周的任一钱庄兑换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