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邸中,现在的府邸牌匾并没有换成太子的东宫牌匾,依旧是逍遥王的牌子。
许寒烟坐在床榻上,两个太医正跪坐在床边给许寒烟把脉,最终站起身来,躬身行礼:“殿下,太子妃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许惊吓罢了!”
周楚玄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朝着两个太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随后贴心的坐在许寒烟身边。
许寒烟上前轻轻地依偎在周楚玄的怀中,媚眼如丝:“殿下,你急什么?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啊!”
周楚玄轻轻地用手指刮了刮许寒烟的鼻子:“那怎么能行呢?毕竟,你可是我的妻子,日后的皇后娘娘啊,若是你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日后这武朝可要没有龙种了啊?”
许寒烟闻言,顿时脸上闪烁出一抹羞涩的神情:“你......你说什么呢?”
站在屋子中央的苏巧儿都忍不住捂住脸跑了出去,这殿下和太子妃的谈话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都开始不背人了。
慕容雪诧异的看着跑出来的苏巧儿:“怎么了巧儿,慌慌张张的?”
苏巧儿羞涩的指了指屋子内:“殿下和太子妃......”
“嗯?”
慕容雪明显没有理解苏巧儿的意思,奇怪的抓了抓自己的长发,走进房间,结果就看到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连忙轻咳一声:“殿下,太子妃,你们,这,大白天的,似乎不太好吧?”
周楚玄嘴角一抽,连忙松开许寒烟:“慕容将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武朝的纲常礼节之中,难道没有写敲门这一条嘛?”
慕容雪尴尬的咬了咬牙:“殿下,胡永威将军,就在外面,而且,还,还......”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出去看看吧!”
周楚玄拍了拍许寒烟的脑袋,笑了笑,缓缓朝外面走去。
许寒烟紧紧地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阵羞恼,他,他现在居然又开始拍自己的脑袋了,难道不知道,拍脑袋,会,会影响人的生长么?
尤其是,她还是太子妃,万一将来生出来的皇子脑子不够用怎么办?
缓缓走出门外的周楚玄看着跪在地上背着棍子的胡永威,叹了口气:“胡将军,何必如此呢?”
胡永威跪在地上,虽然周围有不少围观的百姓,但是胡永威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逃避:“殿下,您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已经将洪家处理好了,现在,轮到您处理我了!”
周楚玄轻笑一声,缓缓将胡永威从地上扶起来:“胡将军,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给了慕容雪一个眼色,慕容雪连忙上前将胡永威背上的棍子取下来。
几人走到庭院中,胡永威再次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殿下!”
周楚玄无奈的摇了摇头:“胡将军,你并没有多大的过错,但是,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改掉这一行为。”
胡永威沉重的点了点头:“殿下,其实,之前末将之所以庇护洪家,确实是因为军队的俸禄实在是太少了,末将,这......每个月去吃喝几次,也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一点,一旁的慕容雪倒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殿下,胡将军的说法,我很认同,无论是当年我在北疆服役的时候,还是在火药厂当看守的时候,每个月拿到手里的钱一共也没多少。”
周楚玄一阵沉默:“现在,军饷的问题还是这么严重么?”
他现在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些来自外部的隐患逐渐解除之后,武朝内部的矛盾也开始逐渐显露出来。
胡永威沉重的点点头:“殿下,这一切都是末将的过错,现在,末将自愿接受处罚!”
“处罚就算了,你之前在与辽军的大战中立下功劳,我若是如此的处罚你的话,那岂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周楚玄轻轻笑着站起身来:“胡将军,回去吧,记得这次一定要约束好你的部下,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是,殿下!”
胡永威深深地给周楚玄磕两个头,然后站起身来,正要走的时候,忽然回身看向周楚玄:“殿下,那军饷的事情......”
周楚玄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就去给你们解决!”
“是,殿下!”
慕容雪看着胡永威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闪烁出一抹惊诧的神色。
这家伙是真的勇啊!
还敢在殿下面前提出这种要求?
“慕容将军,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啊!”
周楚玄猛然一皱眉:“福陵军,似乎并没有给过什么军饷吧?为何一直都没有朝着我要过?”
慕容雪苦笑一声:“殿下,您确定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当然!”
“他们......他们当年在福陵山上的时候,就曾经聚敛了不少的财富,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消耗他们自己积累的金银。”
周楚玄嘴角一抽,合着他们是在靠着他们身上的劫富济贫之财啊?
即便如此,他也没什么去责怪韩斌的打算,因为他知道,韩斌有着自己的规矩,绝对是劫富济贫,而不是去打劫一些不义之财。
“算了算了,你去叫一下韩斌将军,随我一起去许青龙大人的府邸。”
......
“太子殿下和韩将军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看着走进来的周楚玄和韩斌,许青龙心中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两位,一个虽然说是自己的女婿,但是却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未来的武朝之主,另外一个,更是跟随在太子殿下身边忠心耿耿的战将,勇猛无双。
现在,朝野之中,几乎所有的战将都在有意无意的去向着福陵军的将士们靠拢,和他们结交,谁人不知道现在的福陵军才是周楚玄的亲兵。
周楚玄微微一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壶茶:“怎么,听许大人这个意思,是有点不欢迎我们到来咯?”
许青龙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一声:“老朽哪里敢啊?太子殿下和韩将军能来,是老朽的荣幸啊!”
“说吧,太子殿下这次又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