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谢玄与聂琚共乘谢心肝,赶去碧桃花林。
马儿在奔驰,风声在耳边呼啸,聂琚热血沸腾。
谢玄坐在她身后,执缰驭马,他没有趁机摸她,也没有亲她。
聂琚表示很满意,在马上乱来,能不能成事不说,但肯定会摔下去。
到了地方,聂琚才知道这片桃花园有多大,无边无际的望不到头,花开得正灿烂,蔚然成一片粉色云霞。
谢玄带她走到一棵粗壮的桃花树下,树上的花朵开得格外繁盛,美得缤纷恍眼。
聂琚蹦跶了两下,提着裙子转圈圈,“啊啊,碧桃花好漂亮,但还是没有呦呦漂亮。”
谢玄笑了,抱着她纵身一跃,跳到碧桃花树上,稳稳站住。
树轻轻颤动,明艳艳的花枝近在眼前,鼻间缭绕着淡淡的桃花香。
聂琚惊喜万分,“谢玄,你好厉害,这么高的树,你轻轻一跳,就带我上来了。”
她凑近谢玄,用额头蹭他,谢玄身上很好闻。
谢玄低低唤她,“殿下——”
=声音缱绻动人,气息滚烫,聂琚的心突然跳得极快。
谢玄一只手臂运力,朝树干拍过去,然后抱着聂琚跳下树。
顿时,花瓣纷飞如雨,扑簌簌而下,落在两人头上,衣服上,肩上......
聂琚如置身梦中,呆呆的看着,这实在是过于美丽——
谢玄俯身朝她亲下,如绵绵细雨般,温柔非常,小心非常,带着濡湿缠绵的意味。
聂琚的心不跳了,眼中蒙上薄薄雾气,任由谢玄在她唇上辗转,轻吮。
良久之后,谢玄移开嘴唇,聂琚脸红成桃花,抱住谢玄的脖子,“......我,我是不是得了心疾?心脏一会跳得飞快,一会儿又不跳了。”
谢玄抚摸着她的脸,“......不是心疾,我与公主在一起时,我也会这样。” 认识聂琚后,他的心就没平静过。
聂琚松口气,悄声道:“......谢玄,你好甜,我喜欢你亲我。”
谢玄嘴角扬起,“.......公主也甜。”
“咱们下次还抱着睡觉好不好?就算是你硌到我,我最多挪开,不会打你。” 说这话时,聂琚的眼睛明亮,带着些许期待。
谢玄哭笑不得,公主喜爱美色,很是迷恋他的身体。
聂琚以为他不信,便看向他腹下,“......那我摸摸你,以示诚意。”
谢玄候结上下滚动,“......别,殿下不必——”
身下已经被抓住,他猛然拉走聂琚的手腕,扳过那张明艳无双的脸,扣住她的后脑勺,发狠的亲过去。
急风骤雨,潇潇而起......
两人慢慢倒下,地上的桃花被碾成嫣红一片,男子喘息声粗重,女子呻吟声微不可察。
......
回到公主府,聂琚脸上的红晕也没褪下来,伸手摸了摸,还是烫的。
嬷嬷看着她发间与裙摆上的花瓣,再看看她胜过桃花的脸蛋,欲言又止,“殿下啊,你今天与驸马玩得开心吗?”
“开心。”
“咳......按说老奴不该多嘴,但是吧,这周公之礼,还是等成亲之后再行比较好,殿下以为呢?” 说完嬷嬷老脸一红。
聂琚捧着脸,失神道:“嬷嬷,我知道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行周公之礼。”
明明只是被谢玄压在身下亲,就已经浑身发软,像是在浮在温水里起起浮浮。
那如果真行了周公之礼呢?那会不会疼死?会不会累死?
次日起床后,她脸又烫了,居然在梦中......这样又那样。
不能再乱想下去了,让盛夏给她梳妆,进宫去看皇帝。
皇帝见她来了,疲倦的脸上露出笑意,“呦呦来了,朕最近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正要送到你府上呢。”
聂琚欢喜道:“多谢父皇。” 她上前用小拳头给皇帝敲背,“父皇,有没有觉得解乏些?”
皇帝连声道:“有,当然有。” 他欣慰极了,“呦呦啊,自从你出宫后,朝臣们没少问起你,他们希望你没事去朝堂上瞧瞧。”
聂琚笑道:“父皇,你是不是又冲人家发火了?虽然你英明神武又和蔼可亲,但发火时也实在可怕。”
皇帝对朝臣发火时,只要聂琚出现,那就表示朝臣得救了,所以众人都盼着她常去朝堂。
皇帝哭笑不得,“朕最近才没罚人,他们是真喜欢你。” 哼,他女儿这么好,谁会不喜欢呢。
“我知道,他们喜欢我。” ,聂琚随即正色道:“父皇,沈靖安还关在京兆尹大牢里吗?”
皇帝收起笑容,“对,还关着呢。”
这几日江夏王没少给他写信,提及他们做皇子时的情谊,顺便聊聊长宁。
长宁喜欢谢玄这事他知道,但那又何?谢玄已经是小女儿的驸马了。
至于沈靖安,他是江夏王的养子,如果杀了他,江夏王定会伤心,只能先将人关押。
聂琚笑笑,“父皇,你将沈靖安放出来吧,依照大邺律,街市纵马,关押几日即可。”
皇帝有些意外,“呦呦,沈靖安让你受伤,你不是应当求朕重罚他吗?”
“沈靖安无非是态度傲慢,让我磕伤额头,犯不着杀他,父皇是明君,你有你的行事准则。”
皇帝不确定道:“你真这么想?”
聂琚眸光微转,“我真这么想。” 她要私下收拾沈靖安,不将人放出来怎么行?
“好,朕依你。”
皇帝欲言又止,“呦呦啊,沈靖安是可恨,但江夏王对你不错,他年年都会给你捎礼物,你看他这次回京,咱们是不是——”
“给他办接风宴是吧?这个是咱们聂氏皇族的传统,不能落下,那就办吧。”
皇帝感动又愧疚,女儿真是贴心。
只听贴心的女儿又道:“父皇,这次家宴我要带上谢玄,行不行?我觉得肯定行!”
皇帝:“.......”
骠骑将军府。
吴春意道:“属下今日亲眼看着沈靖安从京兆尹出来,脸上都是伤,这几天受的苦头,够他恨一阵的。”
谢玄冷笑,“苦头?他以为出狱后是解脱?做梦吧!在京兆尹那几日,是他余生最平静的日子。”
吴春意暗自心惊,自家将军这是恨极了沈靖安。
当年沈靖安勾结敌军,设计伏杀将军,也没见他这么恨过。
姜年进来,“禀告将军,宫里刚刚来人了,请将军参加后日陛下办的家宴。”
吴春意惊异,“家宴?家宴怎么会叫上咱们将军,他不是与公主还未成亲吗?”
“是啊,我也纳闷呢,陛下这也太喜欢咱们将军了。”
谢玄嘴角扬起,“不是陛下,是公主。”
想桃花树下的旖旎,公主最后害羞的埋在他怀里,告诉他可以上榻,但不能做让她怀孕的事情,她怕疼。
他自然答应,不能这么早与她行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