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大宅院前,四周绿树浓荫,几乎不见太阳,黄鹂啼叫声声中,韶光如画。
聂琚惊呼,“这里好漂亮啊!”
谢玄握着她的手,“殿下请进。”
走进院中,一条清澈的河水曲折蜿蜒,这是从外面引来的活水,环绕着院中的亭台楼阁,风水布局显然是精心设计过的,格调风雅舒适,且毫无匠气。
聂琚满心想让谢玄看她的新衣服,“我们快进屋。”
到了寝屋,她站在谢玄面前,解开披风衣带,露出里面的衣服。
谢玄呼吸停滞。
聂琚所穿是一件火红色的纱裙,上面缀满银色亮片,腰间镂空,露出洁白柔嫩的肌肤,如泛着柔光的羊脂玉。
那腰身极细极柔软,不堪一握。
谢玄不由想到一诗句:腰若流纨素。
聂琚转个圈,裙摆轻盈扬起,衣服上的银片叮叮作响。
“好看吗?这是回鹘女子衣裳,最近正时兴,我今天是第一次穿,给你看看。”
谢玄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好看。”
柔嫩的双臂环上他脖子,欢快道:“衣服给你看过了,带我去放花灯吧。”
院中河水不深,踩在里面格外舒服,谢玄拿来几十盏花灯,两人一盏盏放下去。
聂琚的裙摆湿了小半截,水迹氤氲开来,颜色更红了,衬着雪白的小腿,近乎妖异的美,似乎能将人吞噬。
她光洁的脸上也沾有水珠,乌发被清水打湿,在阳光下如墨玉般。
极致耀目的红。
纯洁无瑕的白。
如墨如夜的黑。
怎么能有人美成这样?谢玄如是想。
玩了小半天,聂琚乐疯了,嘎嘎直笑,她的衣服湿淋淋,里面的肌肤几近透出来,虽然四周没有半个男丁,但谢玄还是立刻脱下外袍裹在她身上,将人拦腰抱起往屋里走。
玩得正高兴的聂琚突然凌空而起,不由惊了一瞬。
“快放我下来!这河水太好玩了!我能玩三天三夜!我不要回屋!”
谢玄亲了亲她精致的耳垂,呼吸滚烫,“歇会儿再玩,我带你去换衣服。”
聂琚撅着嘴,干脆闭上眼,反正谢玄也不敢对她乱来。
门刚关好,谢玄就欺身而上,轻而易举抓起她的双臂,将人抵在门后,掠夺一般的亲吻随之而来。
聂琚来不及思考,贝齿被撬开,舌头被缠住。
身前的人好像要将她拆骨入腹,如痴如狂。
她骤然意识到谢玄的可怕之处,是强大的,无所畏惧的那种可怕,只要他想,她绝对逃不了。
“.....唔,你,你别乱来啊,我怕疼。”
谢玄转过她的脸,眼中墨色翻滚,“公主别害怕,我不会那样做。但你得帮帮我。”
聂琚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帮?”
“我来教你。”
外头阳光刺目,但窗户关上后,幔帐放下来,榻间瞬时暗去不少,风光旖旎缱绻,有暗香浮动。
......
结束后,谢玄重重呼出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去抚摸聂琚的脸。
聂琚精巧的发髻要散不散的松垮着,睫毛湿漉漉的,瞧着楚楚可怜。
谢玄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潮又上涌上来.....
他实在太喜欢她了。
聂琚的身体被完全覆盖住,脖颈不停的被啃噬,细碎的呻吟声泄出来。
“.....求公主,再帮我一回,好不好?”
聂琚情知避不开,要哭不哭道:“......好。”
再次帮完忙,她眼角滑出泪珠,手腕酸痛不说,自己也变得好难受。
“......狗东西,你知道怎么帮我吗?不让我疼的那种。” 作为公主,她可不能吃亏,谢玄得晓得投桃报李。
“.....嗯。” 没吃过猪肉,也该知道猪应该怎么跑。
小衣被扯下,从未体验的感觉骤然从四肢百骸升起,聂琚死死克制住,才没有叫出声。
被褥皱巴得不成样子。
西窗之外,清风徐徐,聂琚却浑身滚烫,额间流汗,呼吸都有些困难。
事罢,谢玄先起身,将自己弄干净,再帮聂琚清理,擦脸擦手。
聂琚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眼泪汪汪,“......狗东西,你,你——”
她问不出口的是:你怎么能......让我差点晕过去?
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狠狠道:“把你的嘴擦干净,最近都不许亲我!”
谢玄哭笑不得,哪有自己嫌弃自己的,嘴上却道:“好,好,是我冒犯公主,唐突公主,随公主惩罚。”
谢玄端着茶盏,喂她喝温热的清水。
聂琚咕咕饮完一盏茶,“这个宅子真不错,建造时费了不少功夫吧?”
“是,这是我祖父年轻时所建,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年时间,公主可喜欢?”
“喜欢,很喜欢。”
谢玄放下茶盏,笑道:“那从今日起,它为你所有。”
聂琚从他怀里钻出来,“什么?这不是太傅的吗?你把它给我?”
“上次你去我家用饭后,祖父便将它送于我,我自然能赠于公主。”
聂琚睁着一双美目,叹口气,她能怎么办?
只能原谅他喽。
皇宫,明湖畔的荷花打起粉红色的花骨朵,一对红蜻蜓立于其中。
淑妃斗志激昂,整日穿着鹅黄衫裙,忙前忙后的操持芙蕖宴,眼底都有些青黑,也没功夫找皇帝献殷勤。
她这做派惹得德妃直笑,“哟,至于吗?瞧她那呕心沤血的劲头儿!”
进宫来看母妃的平康也问:“母妃啊,这么拼命做什么?你又没儿子!”
淑妃扶着腰坐下,“至于吗?当然至于!宫宴可是交际的大好时机,我要为你打听打听,哪家的儿郎好。”
女儿在京中素有草包公主的名头,还不如广陵呢,广陵人家是娇气公主的名头。
平康抱着兔子,不以为然。
“母妃,让我多玩几年嘛。你看广陵有谢玄之后,就不能养男宠了。我向往的是被男人环绕,如姑婆那般日子。”
最近三皇兄又引荐了年轻郎君给姑婆,姑婆的郎君排到五十三了。
淑妃恨铁不成钢,点点她的脑门,“你啊!你姑婆有你父皇撑腰,才能逍遥半生!而你呢?你父皇百年后,人家会惯着你,纵容你吗?君心莫测,新君不待见你,你要怎么办?还不是得有个强大的夫家!”
“怕什么?太子哥哥仁厚,他肯定会照拂我,母妃别瞎操心了!瞧你眼底青的,有日子没给父皇侍寝了吧?”
淑妃老脸一红,“胡咧咧什么?总之你要在芙蕖宴上争气些,好选位高门驸马。”
上流贵族中,娶新妇也好,嫁女也罢,为了不让家族地位下降,他们通常会选门当户对的联姻,不会向下通婚。
平康歪躺着,显然没将母亲的叮嘱放心上。
“母妃,这次宴会你是不是又请了很多人?”
淑妃得意道:“那当然!五品官员以上的夫人和女儿们,还有宠妾,一个都没落下!”
平康大乐,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往年的芙蕖宴,热闹层出不穷,今年想必会更精彩。
以下是小剧场:
聂琚:呼,审核终于过了,本宫漂亮的新裙子差点不能展示。
谢玄:差点不能欣赏公主的漂亮裙子。
平康:论早早定驸马的弊端,请问我妹妹。论早早死了驸马的快乐,请问我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