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可爱的公主们,前一章略有修改,可翻回去看看~~】
聂琚勾着谢玄的腰带,“......你要是太行,那我得多痛?我不想让你行,你说行不行?”
谢玄嘴角抽了抽,“......行。”
行有两重意思,就看公主怎么理解了。
聂琚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一下,“谢玄,你真好!如果不是我力气不够,肯定把你抱起来转圈圈。”
谢玄大笑,在她发顶轻吻。
而此时,柳家也好,陆家也好,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柳夫人在家哭断气,大夫告诉她,女儿确实是有身孕了!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她几日没合眼,哭得眼肿成核桃。
柳尚书一夜之间老了几岁,这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
他没有多犹豫,立刻让大夫开药给柳容,大夫说她现在月份还不算大,早些除去这孽种为好。
柳容死活不肯喝,“父亲,你何苦逼女儿?远郎说他会来提亲的,你等一等!”
柳尚书喝道:“我就是太娇惯你了,才将你养得如此天真!徐净远父亲从少年时浪荡到如今,美妾是一房房往家里抬,他能好到哪去?你别瞎了眼!徐家就是火炕!”
徐家家风从根上就不正,他绝不会与这种人家联姻!
“父亲,远郎与他父亲不同,他有才华有担当,才不会不管我,你信我!”
果然,徐净远带着媒人来提亲。
柳容大喜,“父亲你看,我没说错吧!他是爱我的!”
柳尚书铁青着脸迎出去。
徐净远对他行礼,“柳伯父,都是晚生的错,晚生与容儿情难自禁,所以才......今日特来提亲,望伯父成全。”
芙蕖宴事发后,他生怕柳尚书将柳容打死,那岂不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禀告双亲后,便带人来提亲。
如今全城都知道他们苟和之事,柳容腹中还有他骨肉,柳尚书想不答应都难。
柳尚书一看他眼神,就知此人不老实,如果将女儿嫁给他,无疑是将人送进火坑,说不得会连累柳氏一族,到时甩都甩不开。
他官场沉浮多年,岂会由徐净远一个愣货摆布?
当下缓和脸色,平静道:“贤侄,事已至此,你先坐下,咱们商量下要怎么办。”
徐净远大喜,依言坐下,清清嗓子道:“.....柳伯父,我对容儿之心,苍天可——”
哪知下一刻,柳尚书双臂抄起沉重的红檀案几,朝他头上狠狠砸去。
徐净远额角渗出血迹,整个人晃了片刻,颓然倒地。
媒人失声尖叫,“......啊啊,柳尚书杀人了!杀人了!”
柳尚书又往徐净远头上连砸几下,血汩汩而流,蜿蜒一地,莲纹青砖都染红了。
躲在一旁偷看的柳容连不及吭气,直接晕过去。
柳尚书扔了案几,对家仆冷静道:“去报官,让他们将徐净远带走。”
又叫来几个强壮的婆子,“你们务必将药给容儿灌进去,等她落了胎,将她送去城外庄子关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庄子半步!”
他是礼部尚书,就算犯了人命案,京兆府也不敢抓他,他便进宫请罪。
大殿前,柳尚书摘去宫帽跪下,重重叩首,“微臣重伤徐家小儿,请陛下降罪。”
不时有朝臣从他身边走过,或是同情,或是叹息。
当陆和走过时,他朝陆和道:“陆公,柳某多谢你此前维护之恩,是我夫人不懂事,她不知好歹,教女无方,让陆公蒙羞。”
陆和忙摆手,“柳尚书,你何至于此!”
此事震惊朝堂民间,众人本以为能看好久的热闹呢,哪知柳尚书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
徐净远醒来后,反应迟缓,话也说不清。大夫说,他脑部所受之伤,要许久才会好,也可能永远好不了。
一手策划此事的沈靖安听闻后,仰天狂笑,“好啊,好啊!柳尚书没让我失望!”
先弄废徐靖远,至于那个畜牲生父,可以慢慢折磨,给他最大的痛苦。
事情闹成这样,徐家自然不肯依,徐氏家主上书,请求将柳尚书治罪,朝堂上也分成两派,争执不休。
皇帝怒了,他拍板,“徐家教子不严,门风败坏,柳尚书此举并无大过!”
最后将柳尚书罚俸了事。
皇帝为着此事,特意召聂琚进宫,不胜唏嘘。
“徐净远让柳家女未婚先孕,畜牲也,朕已经下令,他终生不得应试。”
聂琚赞同,“没错!他与柳容偷情就偷呗,哪能让人怀孕?为片刻痛快,让柳容声名扫地,过分!”
据她在假山所听,徐净远半刻钟就完事,简直不是男人。
“......咳,不止是怀孕,他就不该那样做!他若真喜欢人家,大可去上门提亲嘛!”
“是啊,所以父皇你看我,我虽然常与驸马相会,但我们可是订了婚的!”
皇帝:“......” 敢情他是白提醒了?唉,这傻孩子。
绿树浓荫,夏日渐长。
各藩属国使团陆续入京,他们被安排住四夷馆,临近大街上极其热闹,各种肤色的人都有。
聂琚惦记着上次看的幻术,凭着记忆,去找那个大胡子方士。
到了之后发现,大胡子正与一位金发胡人撕打。
金发胡人骂骂咧咧,“这个摊拉归我,你滚开!”
大胡子毫不示弱,“这是我的摊位,你凭什么让我滚?”
金发胡人挥出一拳,“凭什么?就凭我拳头硬!”
大胡子鼻孔流出血来,赶紧捂住。
聂琚朝金发胡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凭什么打人?在大邺生活,就得遵守我朝律法!”
金发胡人哪会将她放在眼里,嗤笑道:“他该打,他是冒牌的巫师!”
京中胡人也分三六九等,他是王室后代,收拾一个卑贱的巫师,谁敢拦他?
聂琚叉着腰,“放肆!我父亲是你们所有人的祖宗!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不待她发话,便衣侍卫便将金发胡人一顿狠揍,揍完之后将人扔去一边。
金发胡人在地上打滚,哀嚎出声。
“我好疼啊!眼睛看不清了!巫师,定是你施的妖术!”
他滚到街道中央,拦住一辆马车,“救命啊,有人施行妖术!当街行凶!”
聂琚冷笑,“你以为随意拦一辆马车就有用?我倒要看看,谁会为你做主!”
车帘微动,一道清悦的男子声音传来,“何人喧哗?”
四周静了静,这声音像股清泉,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一截黛青色的衣袍先露出来,如云雾了绕下的山峦之色。
聂琚不由来了兴趣,听声音,看衣服,这人该是位美男子。
当男子走出马车后,别说聂琚,众人都看傻了。
男子五官明秀非常,神若清月,韵如芝兰,像是从蒹葭苍苍的年代走出来的。
看到聂琚后,他面上明显一怔。
“......你,你是呦呦?”
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五官更加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