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卢家女儿醒了过来,身体尚好,就神情呆愣,反应迟缓,也不肯说话。
毕克齐说她封闭了自己,父母要多开导,孩子才有希望好转,不然怕是一辈子都这样。
卢氏夫妻应下,“会的,会的!我们会好好陪她!”
穆襄被绳之以法,穆家就此败落,他们不用远走他乡,喜得流泪,不停的道谢。
卢家命案事了后,陆峤将山匪们提到大堂审问。
他来博陵,就是为复核拐卖案,要尽快揪出真正的主谋。
“本官知道你们与拐子有勾结,速速交待他们的身份,好将功赎罪!”
可山匪们并不配合。
大寨主叫嚣,“便是你用遍酷刑,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干我们这行的,义字当头!”
陆峤深吸口气,博陵一日找不出拐子,就不得安宁。
思忖一会儿,他去找谢玄,听说此人对俘虏招供颇有办法。
“如何能让他们交待事实?你有办法吧?”
聂琚捧着脸,“谢玄,你有办法吗?”
谢玄道:“有是有,但要行非常手段,请问这位刺史兼府丞,你可愿意?”
陆峤不假思索,“这些山匪犯案累累,不知害死过多少人,行非常手段,并无不可!”
“好,那就开始吧!”
秋日烈阳下。
山匪们全被绑成粽子,押到博陵最大的街市上,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这是要做何?”
“嘘,听说要将他们杀了!”
“什么?死刑犯不是要押到京城,经大理寺卿与刑部复审吗?还要皇帝过目呢!”
“有何不可?没看见公主在吗?”
聂琚坐在高台上,陆峤与谢玄立于两侧。
吹起她的青色帷帽,隐隐约约可见玉容。
她轻咳,谢玄将尚方宝剑递给她。
聂琚肃然起身,“尔等重犯,实在该死,理应杀了祭天!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便给你们机会,如果你们肯交待拐子的身份,本宫可从轻发落!”
寨主道:“兄弟们,咱们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事,这些年也快活过了,斩首就斩首,死也要给博陵留下一害!”
山匪们纷纷响应,“没错!”
聂琚不怒反笑,“好,非常好!本宫成全你们!”
她用剑指向第一个匪徒,“从你开始,你是说,还是不说?”
匪徒梗着脖子,“不说!老子这些年,玩过不少十二三岁的女子,死也值当,哈哈!”
围观的众人怒极,他们中也有女儿被拐走数年者,至今未归,受辱不说,怕是性命都没了。
聂琚喝道:“陆峤,摇竹筒!”
陆峤摇晃竹策,从里面抽出签来,“公主,是枭首!”
“那便将他枭首示众!”
所有人都震住,枭首?不是斩首?他们有生之年,居然看到枭首?
匪徒哆哆嗦嗦,不,不会来真的吧?
不待他反应,谢玄一刀落下,匪徒的头骨碌碌滚落在地。
围观众人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大人忙捂住孩子的眼睛,“别看,别看!”
士兵上前将头提走,高高悬挂于城门之上。
聂琚看向第二个匪徒,“你呢,招,还是不招?”
匪徒梗着脖子,“......不,不招!”
“陆峤!”
陆峤摇竹筒,又抽出一根签。
“回公主,这次是五马分尸!”
“牵马来!”
五匹马被牵来。
士兵将匪徒的两只手臂,两条腿,脖子,一共五处,全都绑上麻绳。
麻绳另一头分别绑在五匹马上。
五匹马朝五个不同的方向,只待扬鞭催马——
即成五马分尸。
场内一片死寂,半点声音都无。
所有人都意识到,公主是来真的!
匪徒吓尿了,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东西比死亡更恐怖。
有位豪绅战战兢兢道:“敢,敢问公主,竹筒里面...是,是什,什么?”
“陆峤,告诉他!”
“车裂,五马分尸,凌迟,绞杀......” 陆峤报出一连串刑罚。
豪绅差点没晕过去,天呐,这,这......公主居然这么狂妄吗?
匪徒终于能说出话来,“公主!我,我招...我全招!只求全尸!”
聂琚啧啧两声,“你不早说,浪费大家的时间。”
匪徒道:“城东老宅,有个梅的妇人,平日再本分不过,但其实,她,她是主要头目之一!你们之前抓的,只是底下的替罪羊!”
谢玄一听,立即派人前往城东抓人。
聂琚挥挥手,让人给匪首松绑,和蔼可亲道:“你瞧你,早招了多好!”
第三个人就是寨主,他等聂琚问话,说不定他能选到绞杀呢,倒也不算痛苦。
可惜聂琚根本不问他,也不摇竹筒,直接喊道:“你,凌迟!一千刀!”
寨主惊骇的瞪大双眼,“你,你怎能不讲武德?”
聂琚嗤笑,“武德?那是对人而言,你是人吗?”
雪亮的刀子被抬上来,薄如蝉翼,足足有十几把。
陆峤对众人解释道:“行刑过程中,刀子难免会折,所以多备了些。毕克齐,动手吧!”
新来出炉的刽子手.毕克齐上场,持刀而来,大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
众匪首眼看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寨主双目暴起,当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