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冷眼看着,眸子里的审视异常的深厚。
多尔衮……多尔衮是否和阿济格等人一样,不是安分的人呢?
思绪杂乱着,皇太极看向底下的三人,眸子里的情绪不定。
半晌才说道:
“布木布泰,即日起,你便禁足庄福宫,好好的修身养性,学会女子该有的谦卑。”
布木布泰对于这个结果心中有数,毕竟皇太极再多疑也没用。
她和多尔衮只要没有怕扒光了躺在一起,都说明不了什么。
“是,妾遵命。”
布木布泰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应下。
皇太极随后明面上安抚了玉儿两句,对着多尔衮说道:
“去领军棍,再好好的去父汗的灵位前跪着。”
多尔衮心中不服,他是存了心思对布木布泰,但一切都还没有实施。
他和布木布泰的确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是,臣弟遵命。”
多尔衮紧紧的咬住后槽牙应着,他知道要是自己反驳。
必然会引来皇太极更深的怀疑。
至此,事情算是结束。
不想第二日,盛京城里便流传着大汗的侧福晋和多尔衮贝勒的风流韵事。
皇太极在知道后,对着哲哲交代了几句。
接着便是当作自己没有听见这回事一样。
很快, 盛京城里便传出了哈达格格对额驸不忠,怀上了侍从的孩子。
种种流言,让盛京城里热闹了起来。
听到了第一个流言,多尔衮便知道是玉儿做的。
当即便气势汹汹的去找玉儿。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多尔衮,身上还有棍伤,行动上多有不便。
玉儿好笑的盯着多尔衮的双腿,皇太极似乎是觉得多尔衮有用,打的不算重。
但是骇人的很,此时多尔衮不过是动了动,便有鲜血渗出。
“能有什么意思?
既然贝勒爷觉得自己妾身无用,妾身便让您瞧瞧厉害罢了。”
多尔衮满脑子的不理解,看向玉儿的眼神透着失望。
“玉儿,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许是多尔衮的话刺痛了玉儿,玉儿嗤笑着:
“贝勒爷,您别什么事情都赖妾身不好。
若不是您风流成性,见一个要一个的。
怎么会引出这样的事情?
您以为大汗什么都不知道?
您和杜勒玛的事情,豪格早就捅到大汗面前了。
大汗是顾念着您是兄弟,没想到您还真是荤素不拘。”
玉儿嘲讽的话,像是利刃一般刺进了多尔衮的心里。
原来那样善良柔顺的玉儿已经不在了吗?
“玉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这样,大汗要是真的怪罪。
日后东莪怎么办?
日后你怎么办?”
玉儿挑眉,做这件事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东莪和自己的未来。
可自己亲手养大的东莪对待自己越来越不耐,她的心早就凉了。
至于自己,多尔衮现在对待自己,连一个嫡福晋该有的尊严都不给了。
她还不如置之死地来的强。
就目前来说,事情不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受到伤害的只有多尔衮,还有那个害自己的布木布泰。
“我不在意了。”
玉儿想的很多,但是只给了多尔衮这么轻飘飘的一句。
多尔衮气极了,哲哲是,玉儿也是。
这一个两个就像是抽风了一样,怎么了?
他不就是做了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吗?
而且这回对于布木布泰的心思,完全是因为哲哲已经不愿意为自己做什么了。
他这才想到布木布泰的身上的。
玉儿眼神无趣的看向多尔衮,吩咐道:
“来人,将贝勒爷扶进屋里去。”
……
宫中,哲哲在知道布木布泰禁足的当天,便悄摸的进去看过了。
但是布木布泰死活不说原因。
等回宫了,皇太极说了事情经过,并且让哲哲转移视线。
等事情平息了,哲哲是怎么也想不通。
于是,这日深夜又来到了庄福宫,准备好好的问问布木布泰。
却在转角的时候遇上了趁着夜色摸进来的莽古尔泰。
哲哲小声的呼唤道:
“三贝勒,你怎么会在这里?”
莽古尔泰见到是哲哲,眼中闪过惊喜,嘴唇动了动。
“哲哲福晋。”
莽古尔泰没有回答哲哲的问题,接着看了一眼身后,一把将哲哲拉了过去。
好在今天哲哲出来,带的是相思,而不是琥珀。
不然就莽古尔泰这样的行为,哲哲觉得自己早晚要交代在这上面。
莽古尔泰将哲哲带到角落里,整个人便挨了上去,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
而身边是经过的侍从,两人的呼吸贴着,炙热且暧昧。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远去,莽古尔泰才将扣住哲哲的那只手松开。
“三贝勒现在可以回答本福晋了吗?”
哲哲在确定人走了,猛地推开了莽古尔泰。
任由夜晚的凉风将脸上的滚烫缓缓的吹散。
借着夜色,莽古尔泰看清了哲哲脸上的嫣红,嘴角微勾。
“哲哲福晋倒是娇俏。”
莽古尔泰依旧没有回答哲哲的问题,反而对着哲哲点评着。
看出没办法从莽古尔泰这里得到答案的哲哲,索性不再问。
“既然三贝勒不愿意说,本福晋还有事,就先走了。”
哲哲想到了自己要去询问布木布泰的事情,不由的脚步快起来。
今夜皇太极去多尔衮的府上了,并没有回来。
要是想要早点知道消息,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哲哲才走了几步,莽古尔泰便挡在了她的面前。
“哲哲福晋,本贝勒也算是帮了你许多。
不知道你将药……”
哲哲见莽古尔泰是问这个,连忙说道:
“已经做了,你自己留心观察就是。”
莽古尔泰惊讶,随即就是一喜。
没想到哲哲的动作这么快,一想到皇太极马上也要尝尝自己的痛苦,莽古尔泰就高兴的不能自已。
透过月色,转过身的哲哲却看见了莽古尔泰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嫣红。
迟疑的问道:
“莽古尔泰,看你最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是找到了解药吗?”
莽古尔泰没多想,笑道:
“是,本贝勒已经吃了解药。”
哲哲勉强的笑了笑,心知莽古尔泰是被人骗了。
如果真的解药,那不对劲的眸子,难道是新的毒药吗?
是莽古尔泰的身边成了筛子,还是她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