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霍西临和秦放大战后一别,许清岁和他之间就彻底断了联系。
出国的那天,在机场内她看见了他和颜惜穗即将大婚的新闻,出国之后,她为了不受影响,强忍着屏蔽了有关于他所有的消息,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三年,这三年里,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毫不知情,也毫不关心。
霍西临依旧在她心里,占据着最重要的地方,只是她已经放下了执念,不再去强求要和他有个结果。
秦放神情复杂,看着许清岁欲言又止。
许清岁甚少看见他纠结的一面,笑着问道:“秦哥,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万一,万一他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秦放吞吞吐吐地问道。
找她?
这个问题许清岁自从出国之后从没奢望过,现在回国了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肯定地回答道:“他不会的。”
要找她,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找了,没找,说明她在他的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或许,他早就已经将她忘记了,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散场了就是散场了。
“其实有件事情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是我又怕你多想,所以就一直隐瞒了。”秦放惭愧地说道:“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的初衷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也知道,当时情况复杂,连你和孩子回国拖到现在,都是不得已的事情。”
这些年秦放过得艰难,好不容易秦老爷子死了,凭借着手段打败秦玮母子,登上了秦家掌门人的位置,解除了两人身边的一切潜在危险,许清岁自然能理解他。
“秦哥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两人早已经是生死之交,就算有什么也不会怪你的。”
“是有关于霍西临的。”秦放叹息一口气,说道:“他和颜惜穗的婚礼并没有成功举办,婚礼当天,他逃婚了,把颜惜穗一个人丢在了婚礼现场。”
许清岁表面冷静,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颜小姐背叛了他,和秦玮一起给他带了绿帽子,当时这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秦玮和颜惜穗上床的照片传得满城风雨,霍西临不堪受辱,直接在婚礼现场消失了,把烂摊子留给了颜惜穗一个人。”秦放将缘由缓缓道来。
许清岁震惊得久久无言。
她第一次对霍西临产生了怜惜之情,他真是可怜,被颜惜穗背叛了两次。
“你知道颜惜穗第一次出国是为什么吗?”秦放问道。
许清岁回道:“因为和霍西临闹了矛盾,我好像听别人提起过。”
“是因为颜惜穗是秦玮的初恋,两人上床的情景被霍西临抓了个正着,而正巧,那段时日霍家正面临经济危机,颜惜穗干脆抛下霍西临,卷了一大笔钱跑了。”
“所以颜惜穗不是第一次背叛霍西临,而是之前就背叛过一次?”许清岁惊讶的问道。
“是啊,可就算是这样,霍西临还是愿意和她在一起,你说他该有多爱她啊。”秦放感概道。
是啊,究竟是要有多爱,才能去原谅那些背叛,仍然愿意给她一个婚礼和名分,也许他真的想过,要和颜惜穗好好走下去的吧,可惜天不遂人愿。
所以他当初选择自己,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了颜惜穗的替身。
她曾无数次的以为,自己在霍西临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如今听了秦放的话,许清岁才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颜惜穗罢了。
“那这些年……他还好吗?”许清岁问道。
“还行吧,一心扑在工作上,之前霍家和秦家一南一北,呈双足鼎立之势,经过三年的发展,霍氏集团在霍西临的带领下一骑绝尘,无人能比了。”
听了秦放的话,许清岁总算放心,只要他没事就行。
“妈咪,你们说的霍西临他是谁啊?”许悠悠好奇的询问道。
“他是妈咪以前的老板。”许清岁说道。
孩子还小,她并不打算告诉他有关于霍西临的身份。
车子很快抵达了目的地,许清岁下了车,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有片刻的恍惚。
她之前住的小区变化不大,可小区周围的环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如同秦放说的,受古墓的影响,这边规划出了一个景区。
秦放把小家伙从车里抱了出来:“妈咪,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我是不是要在这里上学?”
许悠悠已经三岁了,确实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此次回来更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将他的户口在国内落地。
但在哪里读书的问题,许清岁还没有决定好。
“你想在这里读书吗?”许清岁问道。
别看许悠悠年纪小,但却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因此有关于他的事情,许清岁每次都会先询问过他的意见。
许悠悠偏着头思考了一下,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大人,随后对许清岁说道:“妈咪,我想去你和叔叔以前读书的幼儿园上学。”
随着许悠悠会说话了,秦放经常和他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尤其是读书时候的,因此小家伙便记在了心里,对妈咪读书的学校产生了好奇心。
“秦哥,又是你和他说的吧?”许清岁无奈地问道。
秦放朝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随后假装冷下脸,对小家伙严肃地说道:“这不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你怎么说出来了?”
许悠悠一脸无辜:“对不起秦叔叔,我忘了。”
他眨巴眨巴的眼睛透着一股子机灵,秦放一眼便看出来小家伙是装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使坏,简直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奈何顶着这张和许清岁有五六分相似的可爱脸蛋,秦放实在是生不起气。
许悠悠用软软的小手揉了揉秦放的脸:“秦叔叔,我不小心把我们的秘密说出来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
秦放稀罕地用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对!”
小家伙难得笑了起来,抱着秦放的脖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