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苦难的面前,善良往往会显得弥足珍贵。
这不是苦难诞生了善良,而是善良本身就是存在的。
周游蹲在一棵树下吃着一个素包子,味道还是不错的。
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一顿饱饭都没落着,人也没找到。
这一点,就很懊恼。
而他的旁边,则都是一群面黄肌瘦的年迈老人和残疾人。
两位素衣女孩,正在给所有人分发着包子。
这是一种罪,在这个时候已很少有人敢这么做了。一旦被发现,可能有生命危险。
两位女孩,一位圆脸女孩,显得有些可爱。
另外一位,左脸很漂亮,右脸却有一块青色胎记,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本是十分的容貌,却因为右脸的胎记变得三分也没有了。
分发完包子,两人就行色匆匆的往远处小跑而去。
做这种事情,就只能够鬼鬼祟祟的。
通过几天蹭包子的经验,周游自也知道她们属于‘慈善堂’的人。
而慈善堂是欧叶建立的。
钱财还是欧叶骗龙家和张家所得。
慈善堂的建立,本就是希望底层的人互帮互助,横扫饥饿。
只不过,做善事这种事情,注定赚不到一文钱。
赚不到钱,就得指望其他有钱人给捐点。
时间一久,欧叶当时的投入,也早就见底了。
“官爷,就是这里!”
突然,一声吆喝响起。
一位流里流气的癞子头张牙舞爪的冲着这边一指。
闻言,那些年迈的、残疾的人连滚带爬的往四处跑去。
癞子头身后则是五位身着统一服饰的男子,这些人为金岚所建立的无月堂。
无月堂负责南夏境内所有治安事宜,自也包括监管这种‘浪费粮食’的行为。
砰!
一位大汉一脚将一位老者踢翻在地,或是用力过大,或是那老人过于年迈,这一脚却是将其踢的口吐血沫,蛄蛹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呸。”
大汉厌恶的唾了一口,觉得很是晦气。“谁人给你们发放的食物?人往哪里逃了?”
众人哪里还敢跑?
却也不愿意说,一时间恐惧浮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癞子头傲然,“赶紧说,再不说把你们全杀了。”
一句话,又吓得众人身躯发抖。
“邪尊若是想要抹杀所有底层民众,何不直接来一波大清洗?”
周游蹲在树根,语气淡然。
“哟嚯,这还有个刺头呢?”
癞子头率先走来,“小子,我看你是活拧了。”
他伸手拍向周游面颊。
周游右手一扫,癞子头身躯跌飞出去,右臂爆碎。
“嗯?”
伴随着癞子头的哀嚎,无月堂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拔刀严阵以待。
周游缓缓站起,“优存也好,乘风也罢。”
周游迈步前行,“一切的前提,都应该以尊重基本的生命为前提。”
那大汉脸色一沉,“小子,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周游淡然道:“便是邪尊站在这,我也是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
霎时间,无月堂众人发出大笑声,觉得这实在是太嚣张了。
“你可知!”
那大汉狂笑,“邪尊可是杀了张镇守!”
“砰!”
周游脚下一停,一拳将其胸膛打爆,“我还以为是你杀的呢。”
另外四人大吃一惊,不等反应过来,周游便已到了近前,双手分点,将每一人的心脏打穿。
在癞子头惊恐的惨叫声中,周游一脚将其脖子踩断。
苦难之时,往往这种小丑最是嚣张,面目可憎,也属他们这类型的最愿意打压同类。
周游在五人的身上摸索了一下,将一些钱袋子扔给了那些人,本想给自己留一点,觉得自己其实不吃东西也饿不死,也就是感觉依赖罢了。
做完这一切,周游扶了一下身侧的诛邪剑,转身就走了。
“若有人问起。”
周游声音飘在风中,“就说是周游所杀。”
无善无恶,无悲无喜。
这样的事情,他这段时间并没少看。
除了觉得有些烦之外,倒也没有太多情绪。
“哦,我应该通过慈善堂来找老狗他们。”
周游不由动了这番心思,慈善堂是民间组织,不会列入邪恶势力针对的目标。
毕竟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对任何势力都不造成威胁。
周游一路前行,眉头紧锁。
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烦躁感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纵是太上清心咒也难以压制。
就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周游嘴角皱起,继而就觉得体内先天五太十绝封心符一震,那种感觉便悄然褪去。
周游低头看了一眼右手,心底觉得疑虑。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周游喃喃自语,不知何故,他这段时间似乎总是被一股特殊的气机所影响。
只是仔细感知的话,却又找不到那股特殊气机的由来。
那股气机,甚至还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很快,周游就追上了那两位女孩。
两位女孩先是一惊,随后看到是周游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在一群难民之中,像周游这样干净且帅气的,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你们是慈善堂的人吧。”
周游率先开口。
这一问,二人又立即有了提防之色。
周游微笑,“我和欧叶是朋友。”
这话一出,二人便又松了口气。
脸上有胎记的女孩笑道:“敢问兄台是有事?”
周游颔首,“我在这里,是为了找我的几个朋友。不过我好像……确实有些不擅长找人,所以在想,能否通过慈善堂找一下?”
胎记女孩询问,“那不知要找的人是?”
“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和一个会御剑术的人,名字是老狗和董九飘。”
周游侃侃而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和天阳宗的人凑在一起。”
圆脸女孩疑惑道:“可天阳宗不是早就被灭了吗?”
周游皱了一下眉头。
胎记女孩蹙眉思考,“我记得,前段时间好像看到一个胳膊特别粗的男人带着一群人,隐隐约约记得似乎喊了一声老狗,我当时还奇怪呢,人群中也没狗啊,怎么会叫老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