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绝询问,“你有几分把握?”
周游摇头,“不知道,我还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宇文绝道:“我怕你的剑断了。”
诛邪剑开口,“老东西,你竟然会关心我?”
宇文绝道:“不,我是觉得,他要是没了趁手的兵刃,这会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诛邪剑骂道:“说点好听的你能死啊?”
宇文绝道:“我刚才说的挺好听,你却喊我老东西。”
诛邪剑冷哼,不再搭理,“睡觉了,这一天天累死个剑了。”
周游也走到了一旁,观察着将这一方天地封锁的天幕。
天幕与上苍相连,是纯粹的天道之力。
这也就符合曾经得到的情报,说是强者引动天道之力将此地完全封锁,就是为了不让血祖出去。
“血祖是怎么离开的?”
周游琢磨,轻语询问。
“那等古老的家伙。”
宇文绝叹息,“自有我们不了解的手段,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困住,还需要景镇域使折腾这么多事情吗?”
周游颔首,毕竟是令仙人都闻声色变的可怕存在。
宇文绝问,“你小子觉得,如果按照当前的局势,我们和血祖算不算同路人?”
周游摇头,“不算,血祖是血祖,我们是我们。虽都走在一条道上,但他却破坏掉了道路与木桥,不给其他人踏足的机会。至于我们,仅仅是想要生存而已。本质上来说,区别很大。”
宇文绝呵呵一笑,“你小子倒是想的挺明白的。”
周游伸手触碰天幕,微微用力,感觉到自己发出去的力量似乎被吸收掉。
“天幕的这个角落倒是相对薄弱,可以斩开。”
周游说出自己的感受。
宇文绝道:“为什么会有一处地方稍微薄弱?那这大门的意义是什么?”
周游言道:“前辈是否听过一段话?”
宇文绝不解,“什么话?”
周游言道:“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喊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宇文绝下意识的道:“可人的身体怎么能从狗洞里爬出?”
周游颔首,“所以,我们要从这里,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宇文绝恍然,“明白了,他们也知道,如果有人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必然也是此地顶级强者。他们是在羞辱我们,觉得我们就算可以出去,也只能够像一条狗一样钻出去,然后向他们摇尾乞怜。”
这等羞辱,还搞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或许,只有弯下腰,爬在地上,开始钻的时候,才会有很强的耻辱感。
又或许有人觉得,只要获得自由,怎么出去的有那么重要吗?
周游觉得很重要,他可以为任何事情弯腰,但绝对不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弯腰。
周游看着眼前的大门,他觉得。
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知道,那些人也知道。
如果有人能够站在这里,也就证明着景镇域使阵亡了。
而这两扇由仙金铸就的大门,那是坚不可摧的。
就算勉强可以打开一道缝隙,也无法让这里的所有人做到门开看四季,进出悦风华。
他们还在羞辱此地,也可能只是在羞辱血祖。
耻辱的印记会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多活一天,便多跟随一天。
宇文绝开始分析,“看这里的情况,老牛是强行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然后趁此冲了出去。龙镇守应该是从下方破开,然后钻出去的,至于符尊,应该又钻研了一种特殊的空间符箓,从而让自己穿过天幕。”
这暗金大门也好,天幕也罢。
终归是死物,它是恒定的,并非如人的思维一般,不断的变化着。
“前辈现在觉得,我们该怎么出去?”
周游发问。
宇文绝眉头紧蹙,随后舒展开来,“打开大门,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周游轻笑,“然而亘古以来,走正道是最难的。走正道发不了财,走正道无法让实力突飞猛进,走正道总是会受到各种约束。有道德,有法,有自我良知的约束。”
宇文镇守低笑,“但走正道可以服人,可以服己。”
周游哈哈大笑,“我要斩掉这障碍,然后率领所有人张开双臂,迎接未来!”
宇文镇守拿出神杀剑,“要不,你到时候用我的剑斩?反正断就断了。”
周游笑着摇头,“不必。”
宇文绝道:“那现在你我二人处理一下三大王朝的事情?”
周游颔首,“可。”
二人再度随着镜妖的能力消失,前往大夏王朝的皇宫。
同时镜妖也自将林轩明和血手人屠送到此地。
血手人屠倒是很坦然,他这个人的性格素来如此,面对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可谓也是一位修心高手,也不过就是如今实力差了点意思。
两位镇守前来,暴君自然也不会继续坐在那,给予了最高的尊重。
同时,又有尊号强者纷纷前来。
既然要商议天下大事,自也需要一些强者作为见证。
至于那些本就无心于此的尊号强者,自然是懒得来。
如道尊这般淡泊名利的,又如花尊这般不喜欢掺和别人事情的,再如冰尊那种都不太喜欢和活人说话的。
总之,能来的,愿意来的,也差不多都来了。
如刀尊,水尊,土尊等人。
“宇文镇守。”
“周镇守。”
大家进入殿堂,纷纷打起了招呼。
王座无人坐。
周游和宇文镇守一左一右,面对面。
宇文镇守单刀直入,也不拐弯抹角,“为了消除不必要的民众隔阂,三大王朝一统吧。”
闻言,殿堂内一片寂静。
宇文镇守轻语,“如此也可进一步提高凝聚力和共同荣誉感,而且如今这个时机,更是刚刚好。”
周游颔首,“你们平权治理便可。”
人是很复杂的,有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个名字,就会产生亲切感。比如行走在外,发现彼此竟然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二人这番话,已是无比的清晰。
暴君双手交叠在身前,平静道:“既是二位镇守说话,我自然没有别的想法。不知总司长和血手人屠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