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她不要我了,我去当和尚
作者:柳深深   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最新章节     
    “生气?”温知夏很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
    傅若时指的是宋爱玲针对她的事,但温知夏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她转头就忘了。
    “哦,你说宋总啊,”温知夏很快反应过来,“我没生气,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把话说清,以前我们因为很多话没说明白,造成了不必要都误解,所以这次我选择直接说。”
    傅若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
    “你跑这么远,就是要跟我说这个?”温知夏诧异。
    傅若时正经地点点头,“你以前经常不开心,但我没有问原因,以后不会了。”
    “你别这样。”温知夏很为难,“我们真的离婚了,没有以后不以后的。”
    “朋友朋友,做朋友可以吧?”傅若时已经彻底被磨没脾气了,“我们又没深仇大恨,就算离婚,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吧,万一我以后烧伤了,我还得找你给我挂号吧?你以后给领导订酒店订不到,我还可以给你腾个包间吧?”
    温知夏皱眉,“什么烧伤不烧伤的,你知道烧伤有多可怕吗?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
    她忽然严肃,把傅若时吓了一跳。
    “你对我笑一个,我就不说。”
    “那你说吧,我走了。”
    温知夏不惯着他,转身上了出租,潇洒离开,留下傅总破碎的心在夜风中飘零。
    ......
    三天后的清晨。
    太阳初升。
    寒山寺是锦城最大,香火最旺的寺。
    天亮时分,钟声响起,香火缭绕,一众虔诚的香客陆续进寺,为各自的心愿祷告。
    布衣长衫的僧人仙风道骨,背在身后的手里挂着一串佛珠。
    他身旁的年轻男人一身清黑装束,手持三柱高香跪在佛像前,飘渺的烟雾中,他神色沉静,垂眸俯身叩拜三下,站起来将香插进香炉。
    “令尊令堂最近身体好吗?”见傅若时请完香,广安问他道,“以前你从不磕头烧香,今天是得了什么缘法?想着来烧香了?”
    傅若时望着眼前的大佛,“我想求个平安符,不是我自己用,我送人。”
    广安哦了一声,“是送亲朋好友,还是.....”
    “送最爱的人。”
    广安恍然大悟。
    傅家与广安师傅缘分匪浅,因此每年都会定时来这边祈福捐款,以往傅若时不常来,他不信神佛天地,只信自己,还私底下笑话傅克明迷信。
    但是在几次把温知夏从生死线上救下之后,他忽然觉得有很多事不是他能掌控的,好像有无形的力量在将他牵引。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和脆弱。
    “我在你们出家人面前说情爱,是不是不太好?”傅若时浅笑着问广安,“你们是不是一出家,就不能谈情了?”
    广安摇头,“非也,万物皆有缘法,情生也是缘起,佛祖鼓励有情众生彼此关爱,信任守护,才能共同激发起对万物慈爱包容的心。”
    “我没这么伟大,”傅若时说,“我只想保护好她,谁要是伤害她,我绝不放过。”
    广安道,“能让你这样的人尽力守护,她也一定非同凡响。”
    提到温知夏,傅若时眼底浮现柔软的笑意,“她是个很好的医生,烧伤科的。”
    广安点头,“你护好她,她就能救更多的人,这是善护念,是无量之爱。”
    直到回家后,傅若时的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广安的话。
    虽然似懂非懂,但又难以忘怀。
    他想的脑子晕晕的,就去翻手机里和温知夏的聊天记录,看完了又去看她以前存在他电脑里的论文,有些内容他都能背下来了。
    床头有她遗忘了的发绳和发卡,她以前经常买了一大包,最后又一个都找不到,急得在家里跳脚。
    傅若时翻着床柜,被套,把温知夏掉在各种夹缝里的发卡一一搜集起来,又找了个干净漂亮的透明小盒子,给她盛起来。
    他希望她回来,如果她不回来,他会永远等她。
    宋爱玲来送炖汤的时候,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堆经书和线香,佛珠,家里还缭绕着淡淡的檀香气。
    她吓坏了,这儿子不会真要出家吧?
    “傅若时?傅若时!!!”
    宋爱玲着急忙慌地喊,“儿子?妈不逼你相亲,你别吓妈 !”
    “相亲?你跟谁相亲?”傅若时懒散地穿着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下来,“别让傅克明知道就行了,我批准了。”
    宋爱玲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儿子,你哪来这么多经书?你去哪了?”
    其实是傅若时原本想给寺庙捐个几百万,广安不让他捐,让他随便买点东西意思意思。
    “我去找广安了,”傅若时故意吓她道,“我跟他咨询一下出家要什么流程,反正温知夏不要我了,我也不想继承家产,回头我把卓锐卖了,我去当和尚算了。”
    宋爱玲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再加上那天电话里言之凿凿的态度,有点紧张了。
    “不是,儿子,这个我们从长计议啊,你别意气用事。”她胆战心惊道,“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你别一棵树上吊死啊。”
    傅若时说,“温知夏不是好姑娘,她是一个稀有的物种,世间仅此一份。”
    宋爱玲第一次听见这样形容自己老婆的,没听懂,“她怎么稀有了?比她漂亮的我认识一大堆。”
    “我跟你说不清。”傅若时皱了皱眉,“当初就算她那晚没在酒吧遇上我,我也是为了娶她才回国找她的,我跟她在一起是迟早的事,现在是她不想跟我好了,但我心里只有她。”
    宋爱玲无言以对。
    这话不论真假,至少,她自己的儿子她了解,傅若时从小就思想超前叛逆,他没有宗族意识,对家族荣辱香火兴衰都没什么执念,在遇见温知夏之前,他就想游戏人生,无拘无束,家里谁也拿不住他。
    然而遇到温知夏之后,宋爱玲不得不承认,他算是遇到能拿住他的人了。
    “那你也不能出家啊,”宋爱玲又道,“你以为当和尚轻松啊,人家寺庙里条件多苦啊,肉也吃不上两口,床也硬得要命,早上四点就要起来念经的,你哪能吃这种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