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指挥部的版图上,陈顾问的足迹如同一颗陨石的降临,掀起层层波澜。
丁伟随手拽住一名路过的战士,从他那得到了陈浩此刻正与高层会晤的消息,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竟驾驶着一辆威猛如兽的汽车,其气势,堪比战场上的钢铁巨兽——坦克。
“不会吧?他真的把坦克开来了?”丁伟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
跟随在侧的警卫员好奇发问:“团长,陈顾问总能搞来些奇珍异宝般的武器,要是真开来一辆坦克,也该是见怪不怪了吧?”
经过前两次的“惊喜洗礼”,八路军中的老同志对陈浩已不再轻易惊愕,任何新奇的武器出现在他手中,都仿佛是水到渠成之事。
在他们心中,陈顾问已是无所不能的存在,随时可能从袖口变出新花样。
倘若今日换作他人驾驶坦克闯入,定会在总部掀起轩然大波,众人定会好奇探究其来头。
但若是陈浩,众人只怕会会心一笑:“哦,陈顾问又带来了新玩意儿,一辆坦克?”
干部们或许会来围观一番,但那份震撼,已不如初见时那般强烈。
警卫员因常与丁伟并肩作战,对陈顾问的事迹也略知一二,所以对于陈浩驾坦克而来的设想,并不觉得太过离奇。
“你不懂。”丁伟拉着缰绳,战马跃动,他快步向前:“若陈浩开来一辆坦克,那其后必有一个坦克营蓄势待发。”
“坦克营?!”警卫员惊呼出声,脑海中浮现出那二十多辆钢铁怪兽的壮观场景。
骑兵以少难成大事,但一营之众,足以改写战局。而一个坦克营的威能,超乎了他这个警卫员的想象极限。
“团长,你真觉得会有坦克营跟来?你怎么知道?”警卫员满脸疑惑。
“记得上次与新一团换防时,我与李云龙小酌,他曾炫耀过此事。”丁伟缓缓道出。
那时的新一团,装备精良,新近购入的ak47与火箭筒,更是让他们如虎添翼。 丁伟这回可真是撞上了大运。
他决定找个契机,宴请李云龙,心里盘算着要好好答谢一番。谁料,李云龙那家伙,竟凭借陈浩提供的武器,把独立团经营得风生水起,势头甚至盖过了当年的新一团。
聊及万家镇骑兵营的那档子事,李云龙还洋洋得意起来。尽管他为此损失了两个骑兵连的装备,但换来了陈浩的一个承诺——未来想要组建个坦克营,那可比骑兵营威风多了。
酒桌上,丁伟半开玩笑地打趣李云龙:“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吧?”可未曾想,还不到一个月,陈顾问竟真的把坦克给弄来了,说不定这梦还真能成真。
两人牵着马,转过街角,便望见总部大门前人头攒动,围着一群干部。丁伟定睛一瞧,众人簇拥中的那钢铁巨兽,方方正正的,活脱脱一坦克模样……车顶上还配备了一挺威力十足的重机枪。
他随手将缰绳丢给警卫员,自己则一路小跑,挤进了人群中。“老总、师长好!”丁伟先是礼貌地问候,随即满脸好奇地问道:“听说陈顾问把坦克都弄来了,这坦克叫啥名儿啊?”
刘师长笑着答道:“这可不是坦克,陈浩说这是越野车,用作指挥车的。”
“越野车?不是坦克?”丁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眼前这个庞然大物,长长的身躯,方方正正的造型,怎么看都不像个车,比小日本的豆丁坦克都要壮观,居然还不是坦克?
一旁的炮兵团长吴子亭,悄悄拉住丁伟,低声说道:
“这车重达五吨,能牵引两吨重的大炮,加满油能跑五百公里,时速高达一百二十公里。无论是沙漠、高原还是严寒地带,任何恶劣环境都能应对自如。还装备了一挺可拆卸的重机枪。说实话,我觉得它比小鬼子的豆丁坦克要强得多,但陈顾问非说它是越野车,不是坦克。”
丁伟轻抚着那辆迷彩涂装的汽车车身,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抚摸一个心爱的宝贝。
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大家伙,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这哪像是个越野车啊!” 眼前这家伙,体积远超袖珍坦克,重量级也绝非等闲之辈。想象一下,车顶站上一位肩扛火箭炮的勇士,简直能媲美移动炮台,说它是坦克界的伪装大师也不为过。”
陈浩正与上司交谈正酣,耳边飘过这段对话,不禁侧目望去。
“丁团长,您误会了,它不过是一辆高级运输利器,东风猛士,专为快速移动指挥部而生,士兵搭载不在话下。”陈浩澄清道。
提及价格,这辆东风猛士足足价值五百八十万大洋,甚至超越了顶配版的五九改进型坦克。
两者的使命,犹如两条平行线,各司其职。五九坦克,身披重甲,子弹对它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瘙痒,正面更是能直面九二式步兵炮的怒吼。
而东风猛士,则以其卓越的机动性与载人能力(满载十勇士)自豪,舒适度远甩坦克几条街,是总指挥部的流动行宫,而非战场上的勇士。
陈浩有意将此瑰宝赠予老总,作为指挥中枢的坐骑,而非让它投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与小鬼子正面交锋。
“原来如此。”丁伟恍然大悟,随即又抛出一问:“这么说,咱们这儿没坦克?”
“别急,坦克自然是有的,等人到齐了,咱们再去揭开它的神秘面纱。”陈浩笑答,随即又与老总继续深入交流。
真有坦克?它与这东风猛士又有何异?丁伟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但随即他又想到,无论是坦克还是汽车,它们的奔腾都需要燃油的滋养。
八路军,这燃油何处寻?总不能总靠从鬼子那儿抢吧,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丁伟留意到刘师长也在探讨此事,于是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陈浩自信满满:“我带来的不仅是汽车坦克,还有足够的柴油汽油,短期供给无忧。但长远来看,还需你们自给自足,发掘油矿,解决油料难题。”
刘师长与老总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开采油田?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光是开采设备就是个大问题。即便一切顺利,日本人定会如饿狼般闻讯而至。
一场关于油料自给自足的深思,悄然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 日军宛如一群贪婪的油龙,对燃料的渴望远超八路军的想象。一旦风闻油田的蛛丝马迹,他们定会倾巢而出,不惜一切代价发起猛烈的攻势。
八路军当前的处境,若硬碰硬打阵地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其辱。到头来,恐怕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空欢喜一场。
吴子亭点头赞同道:“陈顾问,眼下咱们是暗处观敌,游击战尚可周旋。但油田一旦曝光,咱们也将暴露无遗。届时,日军若集结十万雄师,辅以飞机坦克大炮的火力,我们恐怕难以招架。”
“除非能如您所愿,为八路军装备上您口中的那些神奇武器。”吴子亭继续说道,但随即又叹了口气,“但这显然是个长远的规划。”
周围的干部们纷纷点头,深感吴子亭言之有理。他们曾听闻陈浩与老总探讨过八路军的改造蓝图,心中虽有憧憬,却也深知其难。
若能成真,一支步兵师足以与日军两大甲等师团平分秋色。试想,每个步兵手持ak-47,以一万对四万,人均以一当四,何其壮哉!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陈浩每次来访,所携武器弹药仅够半个团换装。若要武装一万人,岂不是要往返十次八次?更何况,一旦战事爆发,武器弹药的消耗将如流水般逝去,根本无法满足需求。
依靠武器弹药堆砌起来的战斗力,一旦弹药耗尽,便如涸辙之鲋,无力回天。因此,他们都将这视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面对众人的忧虑,陈浩却爽朗大笑:“这次,我带来了一个轻步兵师的装备,占全部物资的十分之一。若全部用于装备军队,足以武装十万人之众。诸位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天哪,这不是在做梦吧?” 想象一下,一个师的装备量,甚至一次性提供十个师的装备规模,这简直是超乎想象的物资洪流!且不论数量是否真实存在,光是那份搬运与调配的非凡能力,就足以让八路军自愧弗如,望其项背而不可及。
左副参谋长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满脸难以置信地追问:“你确定这不是在跟我们开国际玩笑?”此言一出,在场的干部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陈浩,气氛一时凝重。若这只是个玩笑,那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但要是真的,那简直就是奇迹再现,毕竟一个师的装备,绝非寥寥数辆或十数辆大车所能承载,即便是几百辆大车,也未必能一次性搬运完毕。
而今,这仅仅是全部物资的十分之一,那岂不是意味着有数千辆大车曾在这片土地上疾驰,运送着海量的军火?即便是日军闭目塞听,也不可能对如此庞大的军事物资流动视而不见,任由它们从眼皮底下溜进八路军的根据地。即便是陈顾问神通广大,也难以让日军集体失明至此!
望着众人半信半疑的神色,陈浩深知他们的疑虑远胜于信任,即便陈顾问之前已有过不俗的表现。他神色庄重地对左副参谋长说:“我向来对正事一丝不苟,从不以玩笑视之。”接着,他解释道:“之所以让你们尽可能多地调集运输车辆,正是因为军火物资的数量太过庞大。若实在无法全部运走,后勤处或许需要另寻栖身之所。”
老总因对陈浩的信任,当即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他的请求,并迅速传达了调集运输队的命令。如今,得知缘由的老总笑言:“我虽相信你能够带来一个师的装备,但若是数量过多,我们搜集古董的速度恐怕都难以匹配啊!”
陈浩则显得胸有成竹,对老总说:“此事不急,我们大可从长计议。”毕竟,他已经赚取了七十倍的利润,资金已不再是他急需解决的问题。分期付款亦非不可接受,八路军可以先用他的武器装备武装自己,从日军手中夺回城市,再用抢来的黄金古董来支付款项。对于陈浩而言,这不过是个赚多赚少的问题,他终归是不会亏本的。 陈浩的一番庄严确认,搭配老总那掷地有声的表态,犹如为事件的真实性加盖了一枚不可撼动的印章。此刻,群众心中的天平已悄然倾斜,七八成的信任悄然生根,但要让这信任之花完全绽放,唯有亲眼目睹方能成行。
幸运的是,验证的时刻并未让众人久候。消息如春风般迅速拂过,李云龙、孔捷、程团长、刘团长四位豪杰,仿佛是接到了紧急集结令,即刻驱车疾驰,动力全开,不顾一切地奔赴而来。加之丁伟的及时加入,这片广袤土地之上,五十公里半径内,五大主力团的统帅齐聚一堂,阵容空前强大。
而陈浩,则驾驶着威风凛凛的东风猛士越野,犹如开路先锋,引领着老总一行人破浪前行。身后,一支由众多干部组成的骑行大军紧随其后,他们跨坐在骏马之上,英姿飒爽。更令人瞩目的是,总部的直属骑兵营也闻风而动,犹如忠诚的守护者,浩浩荡荡地包围在侧,为这场意义非凡的征程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