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诚注意到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越发稳了,继续道:
“但是,秦淮如却哭着说我要逼死她们婆媳两,这不,那何雨柱就看不下去了,跑出来指责我说我欺负了他的秦姐,冲过来要动手打我。”
“我自然不愿意被人污蔑还挨打了,所以我就正当防卫,将他放倒在了地上。”
“而我在放到了何雨柱后,就没再继续动手了,所以我连防卫过当都算不上。”
“紧接着,易忠海就跳出来,说我打人不对,还威胁我说,要是不给贾张氏他们道歉和赔偿的话,就要报公安。”
“主任,你说,这不明摆着偏袒贾家和何雨柱吗?”
“所以,我就死扛着不道歉,他们才报的公安。”
张诚的话说完,易忠海就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脑子被炸成了浆糊,脸色也白了起来,本能的解释道:
“王主任,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偏袒贾家嫂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易忠海编不出来了,不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法洗脱他偏袒的嫌疑,最后只能是冷汗岑岑的低着头不敢看王主任。
到了这里,其实事情基本已经清晰了,张诚完全就没做错什么,错的是贾张氏婆媳和强出头的何雨柱。
易忠海少不了要被王主任批评教育一顿。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张诚整这么一出,不就让王主任白跑一趟了吗?
既然王主任都来了,不将易忠海整垮那多没意思,于是张诚又继续道:
“至于说,一大爷说的,我昨儿个搅了全院大会,动手打了何雨柱,也有这么回事,但也是有原因的!”
听张诚还要说昨天的事,易忠海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诚,嘴唇哆嗦得厉害,却畏于王主任在场,不敢出声阻止张诚,只能用眼神祈求张诚,不要将昨天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只要张诚将昨天大会上的事情都说了,那他一大爷的位置就保不住了,甚至连他的靠山聋老太太的金身谎言也将被拆穿,说不定还要因此吃上官司都不一定。
虽然易忠海的文化同样也不高,但他知道啊,冒充军烈属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张诚才不管他呢,正要继续说时,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开口道:
“够了,张诚,你就不要再继续闹下去了行吗?”
声落,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脸的悲伤对王主任道:
“主任,这事其实都怪我老太太,明明外面有人在谣传,说我老太婆是军烈属,我却没有出面澄清,才让忠海误会,和邻居们宣传说我是军烈属,为的就是想要让邻居们多尊重尊重我老太婆!”
“这事是我做错了,我向街道办申请处罚我,就算是拉我去坐牢,我老太婆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哎,谁叫老太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想在死前,多点人记挂我呢!”
“厉害啊!”
张诚在心里给老太婆竖了个大拇指,轻描淡写的就将这事定性成了谣传,她不过是没有出面澄清而已。
而这事,还真是那么回事。
当初易忠海和聋老太定计的时候,就是先让人在外面散布谣言说老太婆是军烈属,等谣言传得差不多了,他才出面坐实聋老太军烈属的身份。
而今儿,聋老太直接就将罪名给揽了下来,你让王主任如何处罚她?
打靶吧,罪行不够!
关起来吧?
那就不是处罚聋老太,而是在处罚看押她的人了!
所以,王主任虽然心中气愤有人拿军烈属的荣誉做文章,但也真拿聋老太没办法。
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还真能将她关起来劳动改造不成?
所以,王主任思索良久只好沉声批评道:
“老太太,你这样做可是不对的,可不能拿军烈属的荣誉开玩笑,知道吗?”
“嗯,主任,老太婆我知道了,今后再遇到有人传谣言,我一定第一时间站出来澄清,保证不给街道办添麻烦!”
好家伙,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张诚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暂时就这样了。
至于说什么,易忠海和聋老太在院里搞封建复辟,当老祖宗得。。。
说实话,要是聋老太不主动出来承认谣言的话,他倒是还可以拿这事继续做文章。
但有了这一出,张诚就知道,再说这事是奈何不了老聋子了,所以就干脆不说了。
好在,有了这些,易忠海的一大爷是甭想再继续当下去了,也算是有了不错的收获了。
果然,王主任在安抚了聋老太后,就直接撤了易忠海一大爷的职务,让刘海忠和阎埠贵代管中院。
至于贾张氏和秦淮如,只能算是道德败坏,算不上违法犯罪,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让两人打扫街道卫生半个月,作为处罚。
而傻柱呢?
因为是他先动的手,但又没伤到张诚,所以也就不需要进公安所,只是罚他打扫街道厕所十天而已。
最后,王主任特别叮嘱了众人,今后一定不要胡乱相信谣言,就带着三名公安同志走了。
而在临走时,那名带队的中年公安,却是对张诚比了个大拇指,弄的张诚一脑袋的雾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中年公安用眼神瞄了一眼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何雨柱后,张诚才懂了他的意思。
感情是在说他身手不凡,一招撂倒了傻柱呢!
等王主任和公安一走,徐大茂就冲了上来,一把揽住张诚的肩膀,真心赞叹道:
“行啊,兄弟,你真牛啊!”
“我就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贾张氏一家,易忠海和老太婆收拾得这么惨的。”
说话间,傻柱缩着脖子佝偻着身子,生怕被两人看到一样,一溜烟就跑出了后院,躲回了家里。
看着傻柱逃跑,张诚也没将他当回事,只要这傻子今后不来惹他就是了。
重新回到徐大茂家里,两人就着还没吃完的菜,又喝了一会酒,张诚就告辞回了家里。
路过易忠海和贾家门前时,却不见这两家的人在外面,显然,这两家都躲了起来,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