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伴随着三声炮响，在北荒诞生没多久还没怎么对神州造成危害的数只崩坏兽便化作一具又一具尸体倒在了殇的面前。
    在使用永念恒久将这些崩坏兽的尸体反转成崩坏能并进一步再度将崩坏能反转使其消失后，殇收起永念恒久和百转，转身向后走去。
    走了好一会，一阵呼喊声突然传了过来，殇眯眼向呼喊声传来的前方看去，只见一名玄阶除妖师正朝着他这边跑了过来。
    “仙人！”玄阶除妖师热情的边向殇挥了挥手，边一路小跑了过来：“仙人，您那边完事了？”
    殇点了点头：“棘手的那些已经被我解决了，剩下的一些就交给你们练练手。哦，记住，虽然我嘴上说着是练手，但你们还是不能大意，毕竟那些妖兽的实力和你们差不了多少。”
    “放心吧，仙人，每场战斗我们都是全力以赴，不会有任何轻敌的行为。”
    “呵呵，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好了，先走一步，可以的话替我向夕问好。”
    话音落下，殇拍了拍这位玄阶除妖师的肩膀，接着反转重力飞离了此地。
    在向着太虚山飞回去的路上，殇拿出终端，接通了华的通讯。
    “殇，北荒的事解决了？”华率先问道。
    “棘手的那部分解决了，剩下的我让除妖师行会的那些年轻除妖师收尾去了。”
    听着终端对面传来的海浪声，殇也是问起了华那边的情况：“华，你那边呢？”
    “东海璃岛这边的一只崩坏帝王级别崩坏兽和一些死士都被解决了。”
    告知殇她这边情况的同时，华正对着她身旁的女孩使用着羽渡尘。
    很快，随着羽渡尘能力的发动使得女孩忘掉了对她来说是痛苦的过往记忆，华收起羽渡尘，将女孩抱起，前往了附近最近的镇子。
    “还有，殇，我这边收了个徒弟，回来的会晚一些。你回太虚山后记得让朝雨收拾一间空房以及准备一点生活用品。”
    “又收了一个？”殇稍稍一愣，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我会去和朝雨说的。”
    之后，殇本想结束通讯，但因为想起之前彦卿的那件事差点搞出的误会，他停下碰向“结束”按钮的手，多嘴问了一句。
    “对了，男的女的？多大了？”
    “女，和凌霜一样大，八岁。”
    在殇从北荒回到太虚山的数十天后，华带着她新收的第七个徒弟，名叫秦素衣的女孩从璃岛也回到了太虚山。
    因为在羽渡尘的影响下，秦素衣忘却了她曾经记忆，就连话都不知道忘了怎么讲的缘故，华并未让秦素衣学习剑形或剑心决，而是先让林朝雨陪伴她一段时间，等她适应了太虚山的生活之后再说。
    “怎么用羽渡尘将这孩子的记忆全清除了？”林朝雨带着秦素衣离开后，察觉出秦素衣记忆忘却是由什么造成的殇有些不解的问道。
    沉默片刻，华平静开口：“说来话长，殇你还要听吗？”
    殇点了点头：“当然要听。”
    华拿出茶具，泡起了茶：“好，先等茶泡好。之后我会慢慢和你讲的。”
    ……………
    距离秦素衣成为华的徒弟，来到这太虚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虽说在刚来没多久的时候不知是因羽渡尘还是体质太弱或水土不服的原因生了一场大病，但好在在殇、林朝雨、江婉兮三人的照顾下，仅仅过去了一天的时间秦素衣便高烧尽退，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了精神。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秦素衣在苏湄的帮助下认识了除已经认识的林朝雨外的四人，并逐渐适应了太虚山中的生活。
    直至如今，除了说话因记忆被消除的影响导致语速有些慢外，秦素衣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甚至还稍微开朗乐观了一些。
    不过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原因，秦素衣的这份开朗乐观仅限在太虚山之中。
    看着正在和小赤鸢小溟渊它们玩耍的秦素衣，殇想笑一笑，可他却因为正思考一些郁闷的事情笑不出来。
    而至于是什么事，那就要从两个月前华解释她为何要用羽渡尘将秦素衣的记忆给清除这件事开始讲起了。
    “献祭？”听着华讲述的内容，殇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去信献祭这回事呢！”
    华摇了摇头：“不清楚。但当我离开镇子来到人们所说的献祭之地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一群人正打算将素衣给献祭给一只崩坏兽。
    见状，我救下了素衣，阻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惨剧，并立刻出手杀死了那只崩坏兽以及那些被崩坏兽给死士化的人们，在这些人们之中还包括她的亲人。
    再之后，为了不让素衣记起这段痛苦的记忆，我便用羽渡尘消除了她除名字外迄今为止的所有记忆。”
    “华，你打算让素衣之后知晓这段记忆吗？”殇问向了华。
    华拿出了一根已经变白的羽渡尘羽毛：“我不清楚，这得取决于她的想法。”
    殇拿过了羽毛：“那交给我吧，等素衣适应了在太虚山的生活后，我就去问问她这件事。”
    回忆于此终止，殇回过了神。
    接着看了一眼手中羽渡尘的羽毛，殇陷入了纠结，毕竟他不清楚如果秦素衣真的接过羽毛想起这件事，那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
    纠结再三，殇还是向着秦素衣的方向走去，或许知晓记忆后的确会痛苦和伤心，但不知晓的话那更会痛苦和伤心。
    “师伯………”看到殇的到来，秦素衣高兴的向殇打了声招呼：“您……怎么……来了？”
    “因为我有件事要征询你的意见。”殇摸了摸秦素衣，说起了正事：“素衣，你希望记起你曾经忘却的记忆吗？”
    秦素衣听后用了好几秒才反应了过来殇的问题，但面对这个问题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但不能……想起……师父不会做………没意义……事情。”
    “所以，素衣你是想要想起来还是不想要想起来呢？”
    “不知道………”
    “没关系。”殇揉了揉秦素衣的脸蛋，让她稍微振作一点：“慢慢思考吧，你有的是时间。当你哪一天彻底想好了，就来找我告诉答案吧。如果想要想起，那来找我，我会将记忆还给你，不想想起的话，我会帮你彻底处理掉那段记忆。
    不过素衣，记住，答案的选择权始终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