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对于秦毅的态度毫不奇怪。
    “但是，秦毅，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玩过网游吗？”
    秦毅沉默，他瞬间就知道小老头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无论是我编写出来的这个，属于你们的世界，还是我生前的那个世界，对于你我来说，都是真实的世界。
    是我们的全部。
    我们活在自己的这个世界里。
    这个世界活着，我们就活着，这个世界死了，我们也就死了。”小老头说话的语气始终都是十分清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过于动容。
    不过，一个能够编写出一整个世界，并且让这个世界正常演变，循环往复的存在，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以让其动容。
    小老头看得出，秦毅的接受能力很快。
    他向后靠了下去，身后自动生成了一个椅子。
    他还朝秦毅的身后指了指。
    秦毅的身后亦是出现了一张椅子。
    “秦毅，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想必，你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有一样东西，强大到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程度，你苦苦追寻，耗费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始终无法得到。
    但只要这个东西还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可能会被更多的人觊觎。
    你得不到，和你敌对的人就可能得到。
    你会选择怎么做？”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谁都不需要说出来。
    小老头轻轻地抖了抖雪茄燃烧的灰尘，灰尘落在了他们脚下的星球上。
    一个个数据空洞出现，随之而来的是星球之外，或者说次元之外的更恐怖的万亿级的数据正在疯狂地涌入这个星球，来自防火墙的阻挡被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而你斩杀的那些所谓邪神载体，断送的就是他们十几年的努力。
    他们现在着急了。”
    小老头食指轻轻点在了虚空之中。
    无数个显示屏投射出来的影像铺满了周围。
    “你们看天上！！”有聚居地里的人指着天空之上，一个个巨大的空洞，仿佛连通着宇宙深处，一股让人压抑，无法喘息的气息从空洞之中降临。
    这样的画面，出现在星球的各个角落。
    一个个异能者走了出来，站在众人之前。
    无论是e级，d级，亦或者b级，俱是脸色凝重地看着天空，看着空洞深处随时可能出现在的恐怖存在。
    异会、毅会、歌姬、吸血鬼，所有强大的生物，看着这犹如灭世一般的景象。
    秦毅为之动容。
    即便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段程序而已，但是那又如何？
    这显示屏里的很多人，曾经都是有血有肉的和自己接触过。
    司徒雅、上官婉儿、叶如烟、沈可欣，这些更是和自己有过深入交流，无论是体液交流还是感情交流，，
    对自己来说，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秦毅站了起来，想说的一切都已经在眼神里了。
    小老头抖了抖烟灰，“我想没人希望自己花了一辈子缔造出来的心血就这样被摧毁。
    如果我还活着，还活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所有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作为已探知宇宙以及未探知宇宙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虚拟工程师，没人可以在我最擅长的领域打败我。”
    “但很遗憾，没有如果。
    你们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们自己。”
    “你们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如果你们无法杀死这次虚拟入侵的核心，你们将无法阻止这个世界的崩灭。”
    “那如果我找到了，但我无法杀死，又当如何？”
    “？！！”当秦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活灵活现的小老头，一身的血肉正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散碎，变成废物代码消散。
    小老头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意外。
    这是他程序设定好的。
    “只要你找到它，它自然就会死去。”
    “从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是属于你的。
    就是属于你们的，独立出去，成为一个真正的新世界。
    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入侵的新世界。
    而你，秦毅，会迎来属于你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