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工作,还是房子,她都不想便宜了老苏家那群人渣。
但是她时间紧。
下乡的事情已成定局。
而且明天上午就要走。
她没有时间。
只能贱卖!
……
“你,什么买卖?”飞哥哂笑一声,又看了苏若白一眼,摇摇头。
“建设路八十九号,不知道飞哥有没有兴趣。”苏若白直接说明了目的。
“建设路?你有房子?想出手?”飞哥听到建设路,不摇头了。
继续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
从头到脚,从脚到头。
越看越心惊。
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有套房子?
“自然是有的,飞哥有兴趣吗?”苏若白又问了一句。
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10点59分了,房管所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
“飞哥如果没有兴趣的话,我就找别人了!”苏若白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有啊,怎么没有,多少钱?”飞哥笑着答了一句。
“那的房子都是统一的户型,我想飞哥心里也有底,平常最少要480块,我300块给飞哥。”
“就是有个问题。”苏若白实话实说。
“什么问题?”男人一听300块,顿时乐了,那的房子他出手最少600。
“这价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听到有问题,更乐了。
“只要你这房子手续合法,别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他飞哥不搞事,那就没问题了。
“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奶奶和大伯母,想要强占我的房子,飞哥收房以后,可能会遇到点问题。”
苏若白看着飞哥的眼睛。
实话实说。
“行,不算大事。”飞哥听完一摆手,压根不放在心上。
听到苏若白的理由,终于把人和早上上吊那个小姑娘联系起来了。
“那行,那咱现在就去过户,麻烦飞哥给我叫个三轮车。”
“我得回家拿东西。”苏若白微笑着提出了个请求。
这一笑,把飞哥看愣了。
美人啊!
……
“飞哥?”见男人盯着自己发呆。
苏若白摸摸脸。
触手生温,滑腻沾手。
好皮肤啊。
就是这脸具体长什么样,她只能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
等有空了,自己一定好好欣赏一下,原主这能把人看呆的好样貌。
“哦哦,行,走吧,咱先回你家。”被喊了一声,终于回神的飞哥终于想起了正事。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已经11点多了。
“咱得快点,要不他们就下班了。好在你家也不远。”
苏若白起身下床,动了一下,全身的皮都在疼。
哎,这掩人耳目,没办法啊。
要不然突然间全好了,肯定是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至于她,估计自己得被切片……
……
这疼痛,跟她有次碰上丧尸王,被他一下撞飞出去,撞倒一片围墙一样疼。
可能是换了一个身体,对疼痛的感觉,更加敏锐了。
还有,这具身体弱得不像话!
缺练!
来到医院外的马路上,飞哥先是跟旁边,一个蹲在地上抽烟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也就十六七岁,穿着纺织厂的背心,肩膀上还有个破洞。
见到飞哥对他招手,就把烟扔地上,用脚踩了踩,确定灭了,这才过来了。
“飞哥。”来人到了跟前,对着飞哥一点头。
“你先去房管局,找张哥,就说我有事,让他等我一会。”飞哥对着来人吩咐了一句。
“好来。”小孩干脆的应了一声,扭头就走了,看都没看苏若白一眼。
“臭小子,鬼机灵……”飞哥看着小孩的作为,低低骂了一句。
然后就拦住一辆三轮车,直奔建设路而去。
到了家门口。
一群阿姨嫂子正在做饭。
看到苏若白和一个年轻帅小伙从车上下来。
相互之间你捅捅我,我碰碰你。
还有年轻的不好意思的,就偷偷的看。
“小白啊,你没事了吧,可别想不开啊!”说话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粗布斜襟的藏青色褂子。
一头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小发包,垂在脑后。
她是苏若白的邻居。
李奶奶。
也就是今天早上,帮着扶起苏若白的人。
“没事了,李奶奶,我就是嗓子伤了点,没什么大事。”苏若白见是李奶奶跟自己说话。
大大方方的回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我表哥找我来了,我先回去了啊。”苏若白对着老人笑了一下,就往自己家走过去了。
早上的时候被那个救命恩人踹了一脚。
门锁已经坏了。
木门也就是虚虚的掩着。
屋里是两室一厅的设计。
说是一厅,实际就是个玄关,小的很。
进门左手边是厕所。
再往里是厨房。
接着就是两个卧室。
虽然小,但是在这个年代。
这样有独立厕所和厨房的房子,已经算是豪宅了。
不过现在天热,很多人还是喜欢在院子里做饭。
……
“飞哥,你自己看看,我去找东西。”苏若白把人领进门。
不去看地上歪倒的凳子、断掉的绳子。
也不看一地的锅碗瓢盆。
直接拿起菜刀,走到门后面。
用手里的菜刀别开了一片薄薄的木板。
里面漏出来一包油纸包的东西。
“走吧。”又回房找了个斜垮的军用书包,把东西都放进去。
这才叫人一起走。
两人出来的时候。
那群大娘大嫂还在。
苏若看了一圈。
发现有的人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那里。
也没说什么。
抓紧挎包,就往前走了。
飞哥溜溜达达的跟在后面。
两人刚走,大娘们就讨论开了。
“真的是小白的表哥吗?”
“没听说过啊?”
“就听说过她有堂哥堂弟,没听说有表哥啊?”
“是她妈妈那边的亲戚吗?”
“不能吧,他爸来的时候,可是就说她妈没了!”
“那是她奶那边的?”
“不会是那种朋友吧?”
“哎呦呦,有可能,她奶一家那么欺负她,找自己朋友出气也是有可能的。”
“对对对,关键是,小伙子还流里流气的。”
“我觉得也是,长得挺好,就说那个做派,不像正经人啊。”
……
“哎,她红婶,你干什么去?”正聊着起劲呢,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摘下围裙,套袖。
也不管锅里的菜了,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菜还在锅里呢!”靠的近的一位邻居,赶紧拿起铲子帮着翻了几下。
“你帮我看着点,熟了就盛出来,我有点急事……”红婶没放慢脚下的速度。
又舍不得锅里的菜。
只得回头嘱咐了一句。
她跑到巷子口电话亭。
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我,我打个电话。”边说着话,边用手里的布擦着头上的汗。
等擦完了,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做饭的时候擦手的布。
都是油。
随即又一脸嫌弃的抛在电话键盘上。
见电话亭主人瞪了自己一眼。
又赶紧拿起来。
电话接通了。
红婶接过来。
“我,我找苏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