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还不在…”
“好,好吧,等她回来,麻烦让她给我个电话。
行行,对对,就是这,麻烦了。”
红婶一脸失望的挂掉电话。
怎么会不在呢。
“你找苏家奶奶有急事啊…”
“没有,没有…”
这边红婶正在通风报信。
那边,苏若白先是到了火车站,把东西寄存在国营寄存处。
虽说可以放在空间里,但是事情能不让人挑出错处来。
还是没有错处的好。
……
然后拿着家里的存折,就去了医院旁边的银行。
这存折是原主爸藏在门后的,所以没有被偷走。
这张存折的整体颜色,看上去有点偏橘色,上面印着伟人语录,下面写着活期储蓄存折。
再往下写着海市分行。
封底用红色的字体印着一些回忆摘要。
左边是一条横线,上面是手写的姓名,用的是苏若白的名字,右边是机打的账号。
下面有银行的印章。
再往右边就是存取款记录了。
一共有四次存款记录。
每次两百元,从1974年2月开始,每月15号存入。
苏若白见银行还没上班,就提前排好队。
她赶时间。
取了八百块钱。
还有一点零票。
苏若白直接把八百偷渡到空间。
把毛票塞兜里。
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支持异地取款的。
……
到了医院。
女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显得很是焦急。
来来回回的踱步。
见到苏若白进来,两眼放光。立即迎了上来。
“小妹妹,你去哪里了?可是让我好等啊!”
“我表哥来了,找我有点事,姐姐,你钱凑齐了吗?”苏若白随便答复了一句,就脱鞋靠在了床上。
她忙了一中午了,多少有点累了。
“那个,小妹妹,是这样,我钱还差100,真是凑不齐了。
你看那手表抵了行吗,那手表你好好看看,我今年刚买的,300多呢,很新的。梅花的”
女大夫不好意思,喏喏开口,先是低头说着钱没凑齐。
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
说到手表的时候却是抬起头。
一脸骄傲。
就是把表抵押给苏若白的时候,她跟小姑娘是是一百多的上海货,其实是三百多的瑞士货。
哎,早知道能买个工作,她今年就买个便宜点的了。
现在又不敢找人借钱。
怕走漏了风声,有人高价竞争。
苏若白仔细看了看手表。
整个表盘直径大概三厘米多点。
底色有点银黄色,质感很好。
外圈是白色的金属。
表盘和外圈金属都没有划痕。看得出来,主人很是爱惜。
表盘设计简单大方。
用两个并列的细薄的长方体立柱,代表十二点,其余的整点是一个长方体。
这些都是银色的。
在这些表示整点的两个银色细薄的长方体立柱之间。
还分别有四个小小的凸起。
在十二点的正下方,是一朵小梅花。
下面是两个英文字母。
指针都是银色,区别是时针最胖最短。
分针又胖又长。
秒针瘦到了极致,头上还戴着个红色三角形的小帽子。
帽子很尖,两腰朝里凹着。
造型很是优美。
在表示六点的银色长方体上面还有一朵小小的梅花和字母。
下面也有一个字母。
表带是表盘同色的银色金属。
做工精巧,质感很好。
可惜苏若白不懂手表。
幸而原身听过一点梅花的名头,就点头同意了。
“那好,那好,谢谢小妹妹,谢谢,那咱现在就去机械厂。”女人见苏若白终于点头。
语气一时放松下来。
机械车的正式工哎!
终于是她们家的了。
“走吧,早点办完手续,咱俩都安心。”苏若白又翻身下床。
还是皮疼。
好在末世生活多年。
别的不好说。
忍耐,大家都练的不错。
“好好好,走走。”女人欢天喜地的跟上。哎呀,她的宝贝小儿子终于不用下乡了。
到了离医院门口一段距离后。
女人才对着一个藏在绿化带里的小伙子招招手。
小伙子见到了。乐颠颠的就来了。
“妈!”小伙子眉开眼笑,叫得特别亲切。
而且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臭小子…”女人笑骂了一句,也是眼角眉梢带笑。
“走吧。”这里离机械厂不远,三人也就走着去了。
到了厂大门。
苏若白先让两人等一下。
然后自己进了保卫科。
“胡叔,您忙呢,我带人来办一下交班手续。跟您汇报一声。”进了门,苏若白就跟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这人和原身爸一个营里退伍的。
就是比原身爸晚两年退伍。
两人交集不多。
勉强算是战友。
“小白啊,你这,真的要交班啊?”胡叔听到交班先是一惊,满脸的不赞同。
往窗外看了看。
见不是苏家那对祖孙。
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交班也好,也好。”
只要不是那对祖孙就行。
另外几人的表情也是如此。
“挺好挺好!”纷纷点头附和。
“让他们来做一下登记,就可以进去了。”胡叔喝两口茶。
放下杯子。
望着小姑娘脖子上的瘀痕。叹了口气。
老班长就不该跟那帮人联络。
女大夫领着儿子,登记好信息.就跟着苏若白进了厂区。
找到办事处。
拿出证件单子。
欻欻几下就办好了。
当然,在这之前,那四百块已经被苏若白偷渡到了种植空间里。
女大夫想到她的遭遇,不免唏嘘:“小妹妹,以后咱也算是认识了,你叫我钟姨就好,这次就当钟姨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我。”
苏若白见她说的诚恳,微微点点头。
……
现在的苏若白有点激动,她现在是有着一千五百块现金的人了。
还不算毛票!
在这个年代,人均工资二三十的年代。
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但是这些还不够。
做完这些都苏若白并没有直接走。
而是去了食堂。
这时候刚吃完午饭。
距离晚饭又有好几个小时。
不着急做饭。
食堂师傅们也就没有什么事。
就三三两两坐在那。
谈天说地。
苏若白到了后,直奔苏大师傅去了。
这人是苏若白的远房亲戚。
跟原主爸关系还行。
“叔,我想找你换点全国粮票。”苏若白到了苏大师傅边上就小声说明了来意。
“还这干啥?”大师傅听了两眼一瞪。满眼疑惑。
“叔,我奶她们咋样,你也看见了,我把工作卖了,我想出去躲躲。”苏若白低着头,抠着指甲。
瓮声瓮气的说着。
“你把…你咋…哎。”初听工作卖了,男人先是一惊,接着是懊悔,然后又是无奈。
“罢,命里无时莫强求,哎叔也不问你卖了如多少,自己收好,别让你奶在抢了。”
最后无奈一拍大腿。
哎,那钱自己终究凑不起。
找出票箱子。
给苏若白换了几十斤全国粮票。
他们机械厂采购科,经常天南海北的跑。
不缺这个。
“谢谢叔。”苏若白装好东西就对着大师傅道谢。
“哎,没啥,好好过,没什么过不去的坎。”看到苏若白脖子上的瘀痕。
苏师傅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又想起来,这是个小姑娘。
又放下了。
这时候,一通电话,终于打到了建设路巷子口。
“喂,喂,我找红婶,我是苏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