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若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一屋。
另外几个人,见王梅子和周末末都被抓走了。
还是和她有关。
对她就很是忌惮。
至少也是嫌弃她晦气。
不愿意与她一起住。
然后她就自己独霸一间房了。
苏若白乐得自在。
这样子,她做很多事情都方便。
到了深夜,趁着大家都睡熟了。
她关好门,直接进了空间。
里面的那条狗,可孤独坏了。
见有人来了。
汪汪叫个不停。
可惜被绳子拴着。
没法扑到人。
不能展示一下,它对于苏若白这个新主人的热情。
急的嗷呜嗷呜叫个不停。
……
苏若白在地下室里,取出来几个素包子,还弄了点绿豆汤。
这个汤还是买包子免费送的。
韭菜鸡蛋粉条馅的包子,她不爱吃。
掰成小块。
扔进一个小铝盆里。
用汤泡一下。
就端给小狗吃了。
这狗欢喜的紧。
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
还没有给它的时候,就一次又一次的抬起前爪,想要扑过来。
这个盆还是从苏老太家的来的。
一看就用了好多年了,抗造的很。
……
苏若白弄好了,把盆放地上。
小狗低头,直接开吃了。
苏若白见它吃的欢,伸手,在狗狗头上抚摸几下。
吃了两口,小狗抬头,水汪汪的狗狗眼里满是不满!
苏若白想起什么,在盆里给它放了不少灵泉水。
这狗刚进来的时候,认生。
几次都想咬苏若白。
好在苏若白有绝招。
喂了两次灵泉水。
这狗就知道这是好东西了。
对苏若白亲近的很。
那些鸡鸭也是。
都在那等着苏若白投喂。
喂完这些扁毛的小可爱。
苏若白还顺手捡了鸡蛋鸭蛋。
十多只鸡鸭,喝的灵泉水下的蛋。
品质好的很。
她这几天也捡了不少了。
收拾出两个小陶土缸。
洗洗涮涮。
还把那些鸡蛋鸭蛋,洗洗干净,就用大盐粒子给腌上了。
这个盐粒子她买了很多。
一块钱二十一斤。
她买了五块钱的。
用上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这个做起来也简单。
按书上的要求,就麻烦了。
这个缸是不能有生水的。
洗刷完之后得晾干了再用。
这个鸡蛋也是,洗净晾干。
码好了,放在缸里。
腌的时候把水烧开,把盐粒子化了。
等水凉了,在倒进缸里。
水差不多没过鸡蛋封口就行了。
但是苏若白有灵泉水啊,这些程序就省了。
也不怕坏了臭了。
……
苏若白得意一笑。
这灵泉,真是好用的很。
进来的时候她就煮了一锅大米稀饭。
上面还隔水蒸了两个肉包子。
又从苏老太腌的咸鸭蛋缸里,随手捞了几个。
用清水煮了。
等苏若白忙完。
这些正好也熟了。
喝着灵泉水煮的的粥。
米香四溢。
让人迷醉。
啃着肉包子,汤汁鲜美,肉香浓郁。
心满意足。
苏老太人品是不咋地,但是她的手艺,不得不说。
绝对是大师傅级别的。
也有可能正好到了开缸的时候。
这咸鸭蛋黄白分明。
蛋香勾人。
尤其是掰开之后,那鸭蛋黄里黄黄的油脂,没有了包裹。
顺着鸭蛋白就往下淌。
蛋黄分成了好几个颜色,深橘黄,橘黄,黄色,层层叠叠。
起沙起油。
……
不行了,先吃一口。
小口小口的吃着咸鸭蛋,配着白米粥。
一顿简单而又美味的宵夜,安慰了苏若白有些饥肠辘辘的肠胃。
……
苏若白品尝着苏老太的手艺。
想着是不是等过段日子。
自己再去一趟。
那时候应该又腌好一缸了吧。
这一家人那么对原主,自己也得不时去“照顾”一下才好……
……
可惜此时,被苏若白惦记的苏老太。
正躺在床上。
嘴唇裂开,已经有血珠子从崩开的皮肤中窜出。
大伯母端着一碗白水泡窝头。
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往苏老太嘴里怼。
全然不顾老太太,嘴唇已经干裂。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大伯母很是愤懑,又给老太太喂了一口。
苏老太也不管大儿媳说什么。
囫囵嚼了几口,就咽下去了。
没办法,她饿啊!
自从上次中风之后。
她就没法起床了。
期初两天,俩个儿媳还会一日三餐,定时定量。
对她伺候的也算是尽心。
但是后来,随着她长时间躺在炕上,没有起来的可能。
这两人,对她是越发的不尊敬了。
饭也不按时给。
水也不怎么给喝。
说是怕她喝多了拉尿在床上。
还是得她们洗。
老头子手里没钱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
两个儿子就是白眼狼。
根本就不往她跟前凑。
她悔啊!
要是她二儿子还在……
要是老二还在,肯定不会让这帮人这么对她的。
还有那几个死丫头。
嫁的又不远,就回来看过她一次。
这些年,真是白疼他们了。
想到这里,苏老太老泪纵横……
“我大孙子怎么样了,寄信回来了吗?”很快便吃完了饭。
苏老太还是惦记她大孙子。
“回个屁,现在都不知道到没到地方呢!”大伯母听到苏老太问话,直接把碗摔在稻草上。
又想起家里的状况。
赶紧把碗捡起来。
家里的碗可没几个了!,
想想这几天的日子。
大伯母不禁悲从中来。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他们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佛啊。
家被搬空了,除了墙什么都没有留下。
儿子竟然被人报名下乡,去的还是最远的大西北。
关键是,怎么样都找不出给他报名的人。
想报仇都不知道找谁!
还有就是他们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
这些天了,怎么都不见好。
眉毛也不见长。
这些天都不怎么出门。
实在是没有办法,必须出门的情况下。
只能拿烧过的木头,在眉毛上轻轻划几下。
就这样,还到处被人笑话。
还差点被拉出去批了。
说她们搞资本主义不良作风。
天地良心啊!
她们穷的都吃不上饭了。
还资本主义。
没办法,只能她和老三家的回家借钱借粮。
这才勉强吃上饭。
想想家里空的跟没人似的。
大伯母又怒从心中来。
揪着老太太隐蔽处的软肉。
就是一顿掐。
“啊啊,老大啊,老大啊,你快来啊,你媳妇要打死我啊!”老太太疼的嗷嗷叫……
……
旁边屋里。
苏老大就坐在一窝稻草里。
上面铺着一领旧席子。
苏老大对于老太太的话,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
继续在那里发呆。
他儿子去了大西北,这跟没了没有什么区别。
几个女儿卖了钱,换了这套大房子。
早就跟她离心离德。
半年都不回一次家。
老娘瘫了。
他连眉毛都没有……
想到这里抬手摸摸眉骨。
龇牙咧嘴。
一动也是浑身疼。
苏老大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也不想知道。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一家得罪了苏若白开始的。
那么这一切,就只可能是她搞得鬼!
“苏若白……”苏老大咬牙切齿!
恨不得将苏若白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