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来在萧逸琛的婚礼现场,见到苏若白的时候。
只一眼,就被惊到了。
这模样,这气质,太像他的一位故交好友了。
可从来没有听过,她有亲戚儿女流落在外啊。
难道这就是亲戚?
还是人有相似?
当时他也不敢表露什么。
只能偷偷暗中观察。
躲过了众人的视线,却没躲过萧逸琛那个狗崽子。
那死小子跑到他身边,当着众人的面。
先给他一个敬礼,说是要汇报任务。
竟然把他拉到墙根下面。
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林开来就是一乐。
然后就被烟呛着了。
萧逸琛眼神坚毅,直言不讳:“师长,我媳妇已经跟我领证结婚了,咱都是军人,都知道这个的重要性。
所以不管您有几个儿子,都没有机会了。”
林开来的脸当时就黑了。
这是把他当成挖墙脚的了!
然后,就一脚踹在萧逸琛腿上。
萧逸琛纹丝不动。
林开来当时就在心里乐了。
“他四哥这个儿子行啊,练的不错。”
脸上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子就俩儿子,早就结婚了。”
萧逸琛看着林开来,故意露出夸张的神情。
“那您就更不能,为了侄子外甥挖自己人的墙角了。”
然后就又挨了一脚
“滚,老子就是感觉你媳妇长得像老子一个朋友。”
萧逸琛点头,“那有可能,我媳妇她爸就是复原军人。”
后来他找人打听了那孩子的身世。
想到这里,手又是一抖。
一截烟灰掉落在桌面上的玻璃上。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一位五十出头的短发妇人推门而入。
面容消瘦,目光坚毅,眼中带着不满。
还没说话,先是被呛的咳嗽。
好一会才缓过来,然后才是一脸不满的说道:“老林,你最近是怎么了?
从小萧的婚礼回来后,就烟不离手,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开来赶紧把手里的烟摁灭了。
对着媳妇关切的问,“我把你吵醒了?”
徐芬芳用手在面前扇啊扇的。
皱起的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没有,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小心我告诉闺女,让她找你麻烦。
到底怎么了,你从辽省回来之后,烟抽的也多了,觉也不睡了。你再不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林开来听到媳妇的话,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不自觉的又掏出一支烟,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媳妇不满的眼神。
“哎,这事,我都不知道咋说。”林开来很是为难。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就长话短说。赶紧的。”徐芬芳霸气的拍板。
林开来又乐了。
这么多年了,她媳妇还是这么霸气。
“你叫我长话短说,我就能长话短说啊!哎,咋说呢,这么说吧,陈姐你还记得吧?”
徐芬芳一副你小看人的样子。
“陈姐我还能不记得,当年要不是人家,你早就没了!还是人家把你从战场上背下来的呢。”
林开来长叹一声。
“是啊,当年我刚加入队伍没几天,啥也不懂,就碰上了敌人,差点没了小命,要不是陈姐背着我,走了一天一夜找到队伍,我就交代了。”
“你是说,这事跟陈姐有关?”徐芬芳蹙眉。
想到陈姐现在的职位跟地位。
眉头蹙得更深。
“有关也无关,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萧逸琛他媳妇,长得跟陈姐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徐芬芳走到林开来身后,轻轻给他捏捏肩。
“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只是有些像。”
林开来激动的抓住自个媳妇的手。
严肃纠正。
“不,不是像,是真的一模一样。”
徐芬芳还是不信,语气迟疑:“不会吧!”
林开来语气坚毅:“不,真的就是一模一样,连气质都像。”
徐芬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怀疑是陈姐的后辈?是不是那孩子确实和陈姐有关啊?”
林开来摇头:“我问了,不是,这孩子是海市的,母亲也是。和陈姐没有任何关系。”
徐芬芳叹气。
“那你打算怎么做?去找陈姐,咱这有多少年没和陈姐联系了。”
“是啊,自从陈姐去了京市,这都多少年了?哎,我先找人问问陈姐那边的情况,再看看吧!”
…
林开来是好些天没睡好,萧婶子也有好几天没见到自己的宝贝三儿媳了!
这天上午,喂完四个猴崽子,就把打发他们了,免得又吵又闹的惹得她头疼。
这自留地里种的土豆刚起出来。
昨天晚上配着一只用盐擦了,风干的野鸡,炖了一锅土豆鸡块。
还没熟呢,四个小崽子就馋的不行了,搁她跟前奶奶奶奶的叫唤。
平常下午这个点,都是出去疯玩,人影都看不见的小家伙。
这会乖乖坐在炉灶前给她烧火。
也不嫌热。
出锅之后,她让金蛋给她三儿媳送去了一碗。
起初,金蛋眼睛看着锅里的鸡肉,就是不肯走。
萧婶子笑骂一句:“小馋猫。快去吧,你不回来,我不让他们动筷子。等你回来咱在开饭。”
没想到金蛋补了一句:“用手拿着吃也不行。”
萧婶子面带笑容的拍了一下金蛋后脑勺,然后把厚瓷碗往他手里一放。
然后说道:“放心吧,精豆子,赶紧去吧,路上慢点,别磕着了。”
这种碗厚实的很,尤其是上边往外翻出来的碗沿。
萧婶子就在里面盛了大半碗。
金蛋捧着碗延的话,烫不到他。
萧婶子也放心。
刚出屋门,金蛋就被张荷花叫住了:“金蛋,金蛋,过来啊!”
金蛋当没听见,继续往边上走。
现在三家之间起了院墙。
萧婶子便在以前的院墙上扒了一个门。
张荷花见金蛋不理自己,便提高了声音:“金蛋,把那碗给我啊!我是你亲妈,你得孝顺我啊!”
结果金蛋不理她。
倒是把她男人招出来了。
萧逸景往门口一站,面色阴沉。
冷声开口。
“进屋!”
张荷花不乐意了:“进什么屋,分家就没有这么分的,几块钱就给咱打发了。谁家老人这样啊!”
萧逸景的脸更黑了,想到前些日子,他爹给他看的家庭账本。
撂下一句:“回屋,要不就滚回你娘家去。”
说完就进屋了。
张荷花脸色煞白。
这男人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种话。
这,这,这是怎么了?
瞅瞅走远了的金蛋,在看看正屋门口,婆婆压根就没出来。
看来,这土豆炖鸡是吃不上了。
张荷花呸一口。
终归是回了屋。
萧婶子也在屋里呸了一口:“孝顺你奶奶个腿。”
想着金蛋得等会才回来呢,萧婶子打算在调个黄瓜。
结果还没弄好呢,金蛋就回来了。
说他三婶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