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多了点,一直好吃好睡的苏若白有点失眠了!
望着照进屋里的月光,她有点想自家孩子爹了。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回来!
记得以前看过的资料上写着,很多军人都是相亲结婚,相亲、订婚、结婚,一个假期解决。
等到下一个假期回来,孩子都出生了,在等下一个假期,孩子就会走路了!
天哪!
苏若白猛地坐了起来!
她不会也要这个样子吧!
睡不着的苏若白就开始烦躁。
尤其是外面一直蹲着一个人的时候!
这人在她家附近蹲了好多天了。
每天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来,十二点多的时候走。
然后早上自己出去遛弯的时候,也能瞅见他。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赵浩然!
对于赵浩然的身份,苏若白第一个排除的就是特务!
要是那群人的话,早就进来收拾自己了!
估计是自己什么地方暴露了,引起了什么怀疑。
估计不是军队上的,就是警察那边的。
从赵浩然的行为举止来看,应该是军队那边的。
如果是的话,那被动当街叫走的萧逸琛,恐怕是受到自己牵连了!
估计他的日子不好过啊!
现在刚刚十点多,这人来了有一会了!
苏若白现在烦躁的很,想做点什么?
今天送上门来的后山屯,就是个很好的出气筒!
那屯子她熟悉,以前往深山里走的时候,路过几次,就是队长的家她不太熟悉,这个不太好办。
至于外面这个?
要不要做点好事,直接放倒他?
或者,直接留着这人,给自己做个不在场证明!
苏若白想好对策,直接悄无声息的出门。
等她都走出老远了,赵浩然还在树上蹲着呢!
苏若白只能夸一句,毅力真好,这都多少天了,还不累,
关键是也不怕蚊子,这秋后的蚊子,毒的很。
更何况现在是他们最后的疯狂。
不管赵浩然,苏若白直接穿林而过,直奔后山屯。
然后就卡壳了!
哪里是杨大壮的家,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难道要问人?
刚这么想着呢,就看见前面一个人影往这边走过来。
苏若白赶紧蹿进草丛,闪身进入空间,给自己换了身破衣烂衫,装成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太太。
又麻溜的从草丛里出来。
老远就开始呼哧带喘的哼唧:“给点吃的吧,好心人,给点吧!”
对面那人也不害怕,直直走了过来。
月光下,苏若白发现这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只是脸上有伤,右眼乌青,脸颊红肿一片,嘴角开裂。
显然是被打的。
神情麻木,眼中死寂一片。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苏若白眼睛微眯,她要弄死那个人。
再仔细看,却见这个姑娘衣着完整,除了到处都是土,扣子都是完好的。
看到这里,苏若白吐出一口气。
还好。
那姑娘跟苏若白错身而过,看也不看苏若白一眼。
苏若白赶忙拦住人:“同志,可怜可怜老婆子我吧,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回家给我找点吃的东西好不好!”
那人终于回头,望了苏若白一眼,见到她一身破衣烂衫,头发花白,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可惜,自己哪有那个权利可怜别人。
随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因为扯动脸上的伤处,而吃痛收回。
声音沙哑自嘲般呓语:“大娘,我可怜不了你,我都两天没吃饭了!”
苏若白一噎,这也太惨了。
面上有点潮红,又说道,“那你跟我说,哪家是大队长家,他家肯定有吃的,我去要了,分给你一点,好不好!”
那姑娘又想笑,不过,没开始就结束了:“好,我带你去。”
说着,就朝村子里走去。
经过一排排的土培房,在唯一的一间青砖大瓦房前停了下来。
“大娘,就是这里了,你去吧,我有事,着急走,大娘,这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家,你自己注意点!”
说完,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就要走。
苏若白把人叫住了:“同志,你是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啊??”
其实她想问,你是不是大队长家的人。
后山屯的八卦,她也是听说过一些的,有一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女知青,被后山屯大队长的小儿子霸占的时她也听了一耳朵。
这姑娘虽然满脸的伤,但是也难掩秀气。
饿了两天了,一身的家教也还在。
听说那小儿子不当人,经常因为自己媳妇好看,从而觉得她要给自己戴绿帽子,多次打得那小姑娘下不来床。
还动不动就不给饭吃!
这看着,怎么都能对的上。
那姑娘一愣,呆呆的回应了一句:“是”
苏若白见她点头,又开始低声嘀咕:“我今天在山下面的村里要饭的时候啊,听说这里后山屯的大队长被警察抓了,估计要蹲大狱。
姑娘,你是个好人,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给我老婆子找口饭吃,老婆子我感激你。
你赶紧想办法吧,你公公进去了,你们家就会受到影响,除了像那些离婚,划清界限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你是个好人,你可得想好了啊!”
那人听着听着,却是眼前一亮:离婚,划清界限!
苏若白见目的已经达到。
就挥手让姑娘离开:“孩子,你快走吧,我得进去要点吃的,要是他们知道是你带我来的,又要欺负你了!”
小姑娘点头离开。
她确实不能在呆在这里了。
她得回去,要不一会人们都起来了,发现她在外面,又免不了一顿打!
抬手摸摸嘴角,小姑娘冷声一笑:有些事情,还需要她去做。
小姑娘直接拐弯,走到墙边,左右望望,确认没人。
拨开杂草,整齐的墙根下,竟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狗洞。
弯腰爬了进去。
进去之后,又从里面用柴火堵上。
这才回屋,屋里,是那个喝醉了的肥猪一样的男人。
男人仰躺在炕上,呼噜打的震天响,根本不知道她出去又回来了。
她伫立良久,终于动了。
脱掉外套,躺在他身边。
刚忙完这一切,大门就被拍响了,同时响起的还有声声凄厉的哀嚎:“有人吗?有人吗?给点吃的吧!可怜可怜我吧?”
“给点吃的吧,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老婆子吧!”
“……”
拍了几遍门,左邻右舍的都起来了,杨家才传出动静:“哪里来的老不死的,大半夜的嚎什么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