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近些日子颇为冷清。
一是因为,荆州地界出现的水陆法会,那丰厚的奖励吸引了许多小江湖门派前往。导致南阳郡这些日子变得消停了许多。
而是因为,南阳郡当之无愧的魁首,更是力压南阳郡守位列权利第一,草原征战封爵的郡王流觞的爱子被切了子孙根。
一时间南阳郡风声鹤唳。不少小门派被殃及池鱼被连根拔起。
官兵们到处搜寻,丝毫不顾及什么情面。
这位流觞郡王好似疯掉了一样,到处求神访道,想要给自家的孩子子孙根续上。
但是收获甚微。故而性情愈发暴戾。
郡城之中,唯一还在载歌载舞的地方,也就是触手接连魏国各地的红袖招了。
红袖招身后之人,无人知晓,只知道此人在魏国手眼通天。
无论魏国的哪一处地域,只要红袖招入住,没有一处地方能够拒绝。
红袖招做的是皮肉生意,但是少有女子想要被人赎出。这倒是一件怪事。
不久后有一件大事,二月二龙抬头。
龙抬头是魏国喜迎春日的巨大庆典。故而红袖招也安排了曲目。
所以这几日来红袖招的客人都能饱饱眼福。
南阳郡城内的红袖招占地极广。
里面装饰又十分巧妙。
那轻柔的纱帘如同薄云般轻轻飘动,若隐若现地遮掩住了一具一具充满魅惑力的身姿。
看台上,淡粉色的罗裙飞舞,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秀发则随意地披散在香肩上,舞动间香汗淋漓,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风情。
樱桃小口之中传出一阵柔糯的江南言,那歌声婉转悠扬,仿佛是来自仙境的妙音,吟唱着寻常人难以得见的小调。声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拨动着人们的心弦,让人魂牵梦绕。
尤其是对于在场的看客来说,这声音和曼妙身影更是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最强烈的欲望本能。
他们瞪大了眼睛,想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帘看清楚那迷人的面容
众多看客嘴里面喝着酒,四下谈论着。眼中却是赤裸裸的野兽欲望。
这里是欲望的沉沦之地。是男人们的欢喜堂。
一处清静幽雅的上等包房之中,一位身穿福海镖局衣服的中年人正卑躬屈膝的跪在一个气色不好的年轻人面前。
脸上挂着一抹谄媚的笑容。
“世子爷。果真是英明神武,小人第一眼见到世子爷,还感叹了好一会,哪里来的如此风姿绰约的少年人。没想到果然是世子爷。”
那年轻人眉宇间满是凉薄,笑着说道。
“你这条野狗,见到有人丢骨头,第一时间却是想要巴结人。有点意思。”
“只是没办好差事,你求爷爷告奶奶舔本世子的脚也是无济于事。依旧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人哐当一下跪在了地面上。脸上陡然冒出无尽冷汗。磕磕巴巴的说道。
“世子爷,真不能怪我,福海镖局当真存在着仙缘!
那夫妇手中真的存在!那个女人的来历您也知道,是苗疆巫女,当年嫁给魏来福之后就带来了一批苗疆珍宝。
有一日,奴才亲眼看到这女人施展巫法,给人祛除疾病!
这肯定是来源于苗疆的仙缘啊!小的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嗯?所以人呢,东西呢?”
“那两个人现在就在大牢里面,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属下想着缓一缓给这两人吊住命之后,才细细折磨。”身后,一个面容寻常的酷吏说道。
“不过听说,此事发生之前,那一对夫妇就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了。属下派人去追杀,却没有一个人回来,事后发现,全都死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出手相助?”
“应该是,看伤口是出自一人之手,应该是游历至此的江湖人出手了。”
青年人握得手中的白玉酒杯嘎吱嘎吱作响。
“好老套的英雄救美桥段啊。不知不觉,本世子没准成就了一份好姻缘?然后呢?为何继续追杀?”
“南阳郡内外已经搜查过了。属下怀疑,这人已经带着那赵千秋离开了难养,前往其他郡城。因为那件事,所以。。。”
说起来那件事,这随从自知不妙,连忙闭住嘴。
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把淬毒匕首悄无声息的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抬头看去,只看到了狰狞野兽一般的眼神。青年的声音依旧低沉。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说,本世子帮你说了,因为本世子被一个武道人,在自己的府内,自己的房里阉了。所以绝大部分的士卒侍从全都是追查这名武道人士了。
所以抽不出来兵马,再去追查这个名字叫做赵千秋手中的仙缘了。对吗?”
随从口吐鲜血,嘴里还在不断地求饶。
没想到流觞世子只是轻轻捂住随从的嘴,任由鲜血透过指缝流出。右手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搅动。
“嘘嘘嘘,这里是玩乐之地,不要高声惊扰了美人。小声点,小声点。”
众人噤若寒蝉,那福海镖局的二当家更是跪在地面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眼前的木板慢慢被鲜血浸满。
哐当!
他的头目猛地被踩入血泊之中,只能撑着半张脸试图看清楚青年人的表情。
眼中只有慌乱,恐惧。
流觞世子眉宇满是阴沉说道。
“仙缘是你说的,福海镖局的买卖我也给你了。那对夫妇我也拿下了,回去仔细想想那赵千秋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龙抬头之前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就不要活着回来了。”
“当然,别想着跑,你家里妻子女儿已经被我扣下了。你知道的,本世子最喜欢民间妇人了。”
“如果你真想跑,或许本世子就会开开心心的笑纳你的妻女。”
“是。。。奴才明白了。”
转过头,流觞世子喝了口酒,随后转身,疑惑说道。
“为什么还不滚?难道你也想看师花魁跳舞?你这种背信弃义的贱人也配?”
“滚!”
“是是是!”
不相干的人走后,曹楠才倚靠在胡椅上,轻声呢喃说道。
“父王那边,有消息了吗?”
“郡王还在遍寻【炼气士】。应该有了一些苗头。正在拜访名门大宗【玉华山】。”
“炼气士啊。”曹楠眼神中闪过一丝满不在意。
身为魏国宗室,他对这些炼气士自然有所理解。同样也对玉华山有所了解。
不像是民间那么神秘,如今还存在的炼气士。
大多数都是一些修炼【新法】的炼气士,吞服朝露,不进五浊。花数十年才能够养出一丝真气。才能调用大打折扣的术法。
不近女色,不吃荤腥,这种苦日子也只有那帮疯子才能忍受的下去。
估计父王又要扑了个空。那些新法炼气士调用大打折扣的术法,怎么能够做到生死人肉白骨?
此等通天手段,如今只有那些万中无一的【古法】炼气士才能够做到。
至于那玉华山。立山不过五十余年,怎么可能出现古法炼气士。
摇曳的身姿再度舞动,让人浮想联翩。
看到人如此美人拨弄风情,曹楠只感觉胯下一阵一阵的剧痛。
他脸色狰狞低声吼道。
“叶白狐,叶白狐,我不管你是谁!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而那帷帐之内,只见一女子端坐在其中,她姿容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精心地盘成了发髻,整齐地束于脑后,更衬得她面庞精致如画。
此女正是师妃妃,她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这婉约大方的装扮,更是显得气质出众、风华绝代。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弯弯的秀眉之间竟悄然浮现出了些许哀怨之色,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忧愁与烦恼。
这哀怨如同轻烟薄雾般笼罩着她,使得原本明艳照人的面容也不禁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凄美。
而这种哀愁,除了那一袭青衣,志向高远的秀才之外。
无人知晓,更无人在意。
ps:一万五挑战(6000\/)..挑战失败,数据雪崩搞心态,
15:20更新,挑战失败,今天心思不定,写出来的都是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