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团长,果然口才不错啊,你的话倒是让我长见识了,我虚心接受你的批评。”
“高芸姐,你也别生气了,刘团长是担心你的病情恶化才让你多休息。”
于正红的态度像变色龙一样。
被刘东升那样怼也不生气,反而还笑得讨好。
袁长胜才觉得自己长见识了,看来于正红有多面性格,一点都不简单。
高芸更是察觉出一丝异样,身为女人的敏感。
于正红不会是看上她男人了吧?
毕竟自己男人已经是团长级别,于正红的男人只是营长。
而且,他们还没办婚礼。
她会不会趁自己要做危险的手术挖我墙脚?
但目前这种狐疑肯定不能说破。
于正红还和她一个战线斗陆婉婉呢。
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高芸决定守住自己的成果,软了态度。
主动下病床收拾打翻的碗筷和杂物。
刘东升也没再说什么,更没理看于正红一眼,去墙角找来扫把和簸箕扫地上的碎片。
见他们夫妻不理会自己,于正红也不尴尬,把袁长胜买来的饭盒打开吃起来。
脑海里各种算计念头。
嘴里挑剔,扒拉着饭盒里的菜,嫌弃道:”这饭菜真难吃,喂猪的吗。“
“食堂的饭菜就是这样的。”袁长胜提醒她:“你的手术时间是明天早上,晚上就不能给你吃饭了,做腹部手术,要禁食一晚。”
于正红听了皱眉,吩咐道:“晚上我爸妈和姐姐会过来,陪同我明天做手术,你给他们定一下招待所。”
袁天亮态度冷淡:“不急,现在招待所都住不满,办理入住也要提供介绍信,我没办法提前预定房间。”
“哼,你就是不关心我,不像刘团长那样体贴媳妇。”于正红直接拿他和刘东升对比。
刘东升有点犯恶心:又提我做什么。
高芸自嘲一笑:“我家男人也没那么好,在家从不扫地的,其他家务也不帮忙干,离了我,换洗的衣服都找不到。”
刘东升黑脸:“不是我不干,是你和你妈讲究,总觉得我干得不够卫生。”
每天早上晚上都要扫地,家里灰尘都没几粒,非得要扫才能安心。
碗筷也是洗了又洗,吃饭前要用开水烫,吃完饭要刷牙,每天睡觉要擦洗。
碰她一次要洗一次,麻烦死了。
农村出身的他这十几年一直在迁就她的生活习惯,打心里很不自在。
又还能对外说,因为这些都是资本家小姐的坏习惯。
索性什么都不干了,由她们做去。
现在,倒是编排他懒惰了。
看他脸色不好,高芸适可而止,不再数落他。
地上的碎片扫完了,刘东升问,“你还吃饭吗?需不需要我再去给你买一份?”
“你陪我去食堂吃饭吧,呆在病房里闷,吃完饭,你带我在花园走走,散散心。”
刘东升点了点头,收拾一番,带她出病房。
高芸的手术难度比较大,需要请一个老医生回来做,手术时间安排在后天。
于正红看袁长胜伫立着像根木头,很不爽。
“你看看刘团长,多疼媳妇。”
袁长胜自然不喜欢被比较,“他们夫妻结婚十几年了,我们还没结婚,肯定有个磨合过程,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当你丈夫,就不要勉强和我结婚,免得以后吵架拿这个说事。”
“袁长胜,你欺负人,你欺负我了不想负责了是吧?”于正红顿时戏精上身,委屈巴巴哭起来,不是普通人的嚎啕大哭,是低声抽泣,眼眶发红后是泪如雨花,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在她没有找到下家之前,不会让袁长胜脱身。
“我的命运这么坎坷,遇到你也是倒霉,如果不是被你欺负了,我才不会嫁给你,追求我的男同志比你条件好的也不少。”
于正红以为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压力给到袁长胜,他会像之前那样,忙不迭愧疚道歉。
没想到袁长胜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如果我向领导说出咱们不得已结婚的原因是被下药了,下药的人还是你姐姐,你全家也会被牵连吧?”
“那兽药是谁买的?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买到这种药?”
“买这种药害人,危害社会,肯定要坐牢的吧?”
于正红闻言,心里顿时慌张了,没想到袁长胜今天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不过,她经历过各种场面,还是能镇定撒谎,“我不知道,药不是我买的,她怎么买到的药,我也不知道。”
“但受害人是我,你别想不负责任。”
“我可以承担责任,但也想让陷害我的人受惩罚,于晓梅这次可以害我,说不定下次还会害别人,这样的女同志不配继续当文艺兵。”袁长胜语气坚定,他不想放过于晓梅。
之前被这两姐妹绕进死胡同里,今天刘东升一席话让他打开了死结。
如果说于正红是受害者,他这个被下药的更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她们联合设计,那会他中药了,于正红也可以逃脱,没必要出现在他面前,主动帮他疏解。
“别啊,这事说出去多丢人啊,我保证我姐姐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糊涂事了。”于正红秒怂,“我和你结婚了,我姐姐也是你姐姐,你怎么忍心让她被开除。”
如果于晓梅被军法处置,她也会被牵连,毕竟她现在是于晓梅的妹妹。
袁长胜不说话了,准备等于晓梅来了,亲自再问她那药是从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