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坐在秦牧的怀里,抱着一杯美味的琼浆小口喝着。
秦牧还在那里切着一些灵果和灵肉,投喂着酥酥。
酥酥吃得惬意,传音道:“你把刚才打到的那头龙,取两颗头,让敖渊做好分给大家吃。”
秦牧闻言,不禁传音道:“人家一大家都是龙,你拿这种东西出来分享,怕不是不太合适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酥酥这种操作是在杀龙儆龙了。
酥酥挥了挥小爪子,传音道:“又不是同出一脉,吃了那龙的肉,对他们也有好处的,他们怎么可能介意?”
见酥酥如此坚持,秦牧也不好反对什么。
他的心神沉于小世界之中,斩下两颗黑龙头,还带着脖颈。
接着,秦牧就将两颗硕大的黑龙脑袋拿了出来。
敖渊见到两颗龙头,眉头一挑,不过还是显得淡定。
仔细一瞧,倒不认识这两颗脑袋。
“司卫,这是?”敖渊不解其意,忍不住询问秦牧。
秦牧笑呵呵道:“天上掉下来是一条三头龙,劳烦龙王叫人收拾一番,分给众人享用。”
敖渊闻言惊奇不已,凑近一看,不解道:“既然是天降的凶兽,不过我怎么感觉它的气息,与我等并无太大差别,不像之前见到的那兽……”
“这条龙已经逐渐融入我们世界,自然发生了不小变化。”秦牧微笑解释道,“若是之前那种凶兽,我可不会拿出来分享,毕竟那种凶兽的肉吃不得。”
“原来如此。”敖渊心中恍然。
他连忙命人去好生烹饪这两颗龙头,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
想当年,他也曾与其他氏族的龙争斗过,炼化过对方精血。
敖渊坐回位置,笑呵呵道:“几位此番事了,想来应该没什么要事,不若在我这里多玩耍些时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这个嘛,多谢龙王盛情了,不过我们还得回咸阳一趟。”秦牧说道,“这次出来海外,不仅斩杀了那些天降凶兽,我们还找到了齐王碑,得早早带回去才行。”
“齐王碑?”敖渊面露思索之色,“可是周天子赏赐给齐国的那块齐王碑?”
秦牧闻言笑道:“龙王还真是见多识广,确实是那块齐王碑。”
“嘶……”敖渊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疑惑不已,“这齐王碑,怎么落到了这种地方?我心中好奇,不知司卫可否告知一二?”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秦牧简单将之前在深渊之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皆是听得有些惊奇。
敖渊惊讶道:“我倒未曾去过那什么深渊之城,想不到竟还有齐王一脉在这海外之地定居。”
秦牧道:“海外辽阔,指不定什么地方就藏着人,龙王要是知晓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莫要隐瞒。”
敖渊连忙道:“断然不会,我岂会和那些神明大妖同流合污,若是有什么线索,定会告知司卫。”
有了前车之鉴,敖渊才不想步入后尘,使得血脉断绝。
“那个,我知晓一处地方不同寻常……”
这时,洞府中一个座位上的青年低声开口。
这位青年乃是敖渊的一位孙辈,平时也颇受敖渊喜欢,故而能入洞府一同用宴。
秦牧侧目,好奇道:“哦?说来听听?”
青年也不拘谨,开口讲述道:“昔日还在海底龙宫居住之时,我曾出去游玩,在极南之地,发现了一处海中群岛,那些群岛有大阵守护,更有一些厉害的妖魔人物进进出出……”
青年顿了顿,又道:“当时我道行尚浅,不敢擅闯去一探究竟,只是远远观察了一番就离开,之后没再去,也没有跟谁说过。”
这种事情,青年不好跟谁提及,万一事情传出去,又有谁请了兴趣过去一探,难免给整个家族带来祸事。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眼前的秦牧几人非同寻常,更有一位乃是连敖渊都敬畏的上神,更有大秦在后面作为盾牌,将事情说出来也无妨。
秦牧闻言来了兴趣,“什么时候的事情?”
“至今已有三十年,倒不知道那个地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青年说道,“虽然时间有些久,但我记忆深刻,还知晓路线。”
“有多远?”秦牧询问道。
青年想了想,说道:“以几位的修为,应该要不了四五天就能到达。”
秦牧心道那确实有些远,以他现在的实力,全力飞行的话,估计一天就能回去咸阳。
“你当真还清楚记得路?”秦牧问道。
这去那处地方要走那么远,而且还是茫茫大海,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若不问个清楚就跑过去,估计还得花费时间找,还不一定能找到。
青年闻言,点头道:“清清楚楚,我为了不迷路,星图和海下地脉都走向都记得一清二楚,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地形有些许变化,那也没什么大碍。”
秦牧低头看向吃得欢实的酥酥,询问道:“要去看看吗?”
有酥酥在身边的话,很多事情都好说,所以秦牧现在要询问这位小不点大佬的意见。
酥酥含糊不清道:“去啊,为什么不去?”
酥酥心道反正她去哪都是玩,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只是一只在神庭里面享受香火的小狐狸,平时又没什么任务交给她去做,普天之下,任她逍遥。
见得酥酥很是爽快的答应,那苏媚也不用问了,对方肯定是听从自家这个小前辈的话。
至于齐王碑一事,此碑本就是他们意外收获,晚一些送回去咸阳也无什么影响。
秦牧转而询问青年道:“不知可否为我们带路?”
青年连忙喜道:“晚辈乐意至极!”
他站出来说这些话,就是想着和秦牧这几位厉害的大人物拉近一下关系。
秦牧心中摇头,想不到自己还不到及冠,就被人家百多岁的龙族男子当成前辈,着实让他有些不适应。
敖渊看得笑眯了眼,自己的后辈若能多和秦牧几人搞好关系,对他们一族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有益于家族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