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阳“慌不择路”的在前边跑着,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追赶的劫匪。
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慌乱,却和那三个劫匪神奇的始终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有时候被对方靠近了十几米,却又奋力一跑,又拉开了二十多米的距离。
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夜色中,三个劫匪此刻已经火冒三丈,恨不得逮住前面的那小子,逮住以后啥也不说,先狠狠的打一顿再说。
丫属兔子的啊!
常正阳看了一眼这三个劫匪,觉得玩的差不多了,再玩下去,这三个家伙估计跑不动了。
正好,这有个小树林,就这里了!
“哎呦……”
常正阳摔倒在地上,努力的爬起来,想要继续逃跑,却发现刚才那一摔,摔得有些狠了,似乎伤到了脚脖子。
“呼,呼,狗儿的,跑啊,你丫跑啊!”
三个劫匪气喘吁吁的来到常正阳面前,一人拿着枪,两人拿着刀,戏谑的看着常正阳。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劫匪甲嗤笑一声道:“干什么?当然是打劫啊!玛德,累死老子了,兄弟们,给我打断这小子的腿……”
嗯?
你们几个,不按剧本来啊,打劫的怎么改行打人了?
常正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没意思,不玩了……”
还没等三个劫匪回过神来,常正阳已经冲到劫匪甲的身旁,手指插进扳机,手腕转动,将劫匪甲的手枪夺了过来,随即举枪指着对方。
“别乱动,枪里的子弹可不长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三个劫匪愣了好一会,才确定老母鸡变鸭,他们反而被威胁了。
“这!这位爷,误会!都是误会啊!”
劫匪甲举起手,哭丧着脸,小腿肚子直抖,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啊!
怎么就碰上这么号主了?
明明能打,非要装小白兔,这不纯纯有病么!
劫匪甲越想越害怕,这种人一般都喜欢猫戏老鼠,身为老鼠的他们恐怕结局不太妙啊!
常正阳掂了掂手里的枪,示意三个劫匪把衣服脱了,三劫匪更害怕了,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们今天遇到变态了?
“动作快点!”
常正阳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对方身上有没有藏别的武器,见三人磨磨唧唧的,抬脚踹了劫匪甲一脚。
“爷,我脱,我脱,你们还还愣着干嘛,快点脱啊!”
劫匪甲被踹了一脚后,连忙开始脱衣服,一看旁边的小弟还在那发呆,气的踹了他们几脚。
很快小树林里多了三个只穿着裤衩子,脸上带着面巾的三个男人。
劫匪甲捂着屁股,对常正阳谄媚道:“爷,您看,这样您满意不?”“”
“嗯,你小子有做狗腿子的潜力,可惜了……”
常正阳摩挲着下巴,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将手枪往挎包里一放,然后朝对方勾了勾手指。
“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打得过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这……”
劫匪甲和两个小弟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里的狂喜,三人无声对视了片刻,突然一声大喊,朝着常正阳扑过来。
啪,啪,啪……
啊,啊,啊……
“没意思!”
常正阳拍了拍手,看也不看地上的三个人,转身离开了小树林。
至于这三个劫匪,他们的四肢关节都被他用特殊手法卸了,即便找人接回去,这三个家伙后半辈子也只能当一个废人了。
虽然在玉龙山里杀了不少野猪,抓过很多的野兔和野鸡,常正阳始终对自己的身手没什么直接的概念。
刚才那三个劫匪,至少让他弄清楚一件事,三五个成年人,注意,是那种常年厮混街头,打架经验丰富的混子,在他手底下就跟三岁小孩没什么区别。
江湖上有句话,功夫高一寸,就高的没边了。
常正阳的功夫何止高一寸,简直高了一尺。
但是常正阳心里也很清楚他自身的缺陷在哪里,他的打斗经验太少了。
如果碰到那种年龄四五十岁的,同样功夫入化的大拳师,不生死搏斗的话,单纯就是比拼技巧,他肯定会输。
因为这个年纪的大拳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厮杀,有些人弄不好上过战场,他们的技击水平,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个动作都化做了本能。
如果不是背负着麒麟血脉,常正阳相信,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人打架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这辈子,做不了君子喽!
回到家以后,已经三点多了,常正阳也不洗漱,将几把手枪和子弹放进抽屉里,脱了鞋就上床睡觉了。
当大喇叭里传出东方红的时候,古老的燕京从睡眠中苏醒过来,老常家就像过去的每一天,开始起床,刷牙洗脸,做早饭……
常正阳起得早,出去买了油条,豆浆回来,暖壶里灌了满满的豆浆,等常正阳将睡眼朦胧的小丫头放在座椅上的时候,豆浆还是热乎乎的。
常正阳虽然两辈子都是燕京人,可他就喝不惯所谓的燕京豆汁儿。
不管是炒肝,还是焦圈儿,他都能接受,唯独这豆汁儿,他没法接受。
那玩意儿不就是泔水么?
身为老燕京人,常正阳始终想不明白,堂堂首善之地,天下英才汇聚一堂,怎么就搞不出点像样的美食出来?
燕京是什么地方?
京城啊!
怎么全国的朋友提起燕京的小吃,尽是炒肝,爆肚儿,焦圈儿,豆汁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呢?
看看人家魔都,再看看人家羊城,人家那小吃,那叫一个精致,那叫一个洋气。
哦,难不成是全国人民觉得燕京太高高在上了,希望燕京能够接点地气?
油条炸的金黄酥脆,一口下去嘎吱响,再来一口豆浆,美!
这是一种吃法,还有一种吃法就是将油条在豆浆浸润一下,然后再一口咬下去,油条里的豆浆爆出来,别是一番风味。
这不,小丫头将油条往豆浆一戳,随即拿起来咬一口,吃的嘴巴上都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