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他们两个带着小胡和小胖子,和司马灰约架的事终究还是被常正阳知道了。
倒不是他们中哪个叛变了,告了密啥的,纯粹就是四个家伙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根本隐瞒不住。
这不,四人现在正站在常正阳面前,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也不动着。
“你们四个车轮战都能输了,真有出息,算了,司马灰那小子战斗直觉惊人,是个天生的战士,习武天才,你们打不过他很很正常,自己找点药酒擦擦吧,下次和别人动手之前,动动脑子,人家司马灰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下重手,行了,赶紧滚蛋!”
常正阳没好气的手一摆,四人顿时作鸟兽散。
“胡八一,你留下。”
其他三人无视了小胡求救的眼神,反而跑的更快了。
狗儿的,不是说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么?
小胡以为常正阳要单独训斥他,于是讪讪笑道:“那个,正阳哥,我就是被他们胁迫的,主意是提出来的……”
常正阳打断他的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个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爷爷学的是十六字风水阴阳秘术?”
小胡不明所以的点点头道:“是啊,正阳哥,怎么了?”
常正阳闻言将那本十六字风水阴阳秘术的小册子丢给了小胡,对方接过后翻看了一会,最后绕着后脑勺道:“正阳哥,我得回家一趟,把我爷爷的笔记拿过来对比一下。”
常正阳诧异道:“你没看过?”
小胡摇摇头道:“我爹说那玩意就是封建迷信,不准我看,所以……”
常正阳觉得这个胡将军有这种观念很正常,毕竟人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压根就不信神啊鬼的。
“行吧,那你先回去一趟吧。”
大约半小时后,常正阳合上小胡带过来的笔记,长出一口气道:“基本上没什么出入,是一个东西。”
小胡傻眼道:“啊?那司马灰岂不是我的师弟?可他现在又是正阳哥你的徒弟,这关系……”
“传承不同,各论各的,行了,以后你们和司马灰就是自己人,别整天窝里斗。”
“知道了,正阳哥,那我走了!”
小胡将笔记揣进怀里,决定回去好好看看,连正阳哥都看的东西,他要是不看,那不就是成傻子了。
第二天一早,司马灰准时来到了常家,对于昨天约架的事,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提。
不过少年人之间相处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司马灰和老三老四他们几个很快打成了一片。
五个人结拜成兄弟,形成了小团伙,在东城区的同龄人里,可谓是纵横胡同无敌手。
由于哥几个从来不以强凌弱,而且经常仗义出手,很快身边就聚集了一群小伙伴,还成立了一个春风战斗团,可谓是名噪一时。
这种情况在这个年头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
年轻人之间拉帮结派,没事就聚在一起,经常和其他团伙干一架。
有时候是为了争地盘,有时候就是为了面子。
这种现象全国各地都有,但是燕京最为严重。
六十年代的燕京已经是人口规模达到四百万的超级大城市了。
建国已经十几年了,人口爆发式增长,每家每户都会养好几个孩子。
就拿燕京来说,一到傍晚,或者周末休息日,胡同里乌泱泱的都是孩子。
这年头又没什么好玩的娱乐活动,城里又不像农村,有做不完的农活,工作岗位又没那么多,因此燕京城里的年轻人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打架斗殴,根本就没什么其他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后,大批青年被送到乡下去的根本原因。
大量没有工作,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闹出大动静的。
对于老三他们搞出来的春风战斗团,常正阳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告诫他们约束好自己的人,不准他们作奸犯科,如果有人触犯,必须毫不留情的出手镇压了。
除此之外,他对他们没什么其他的要求。
……
新月饭店,张启山的书房里,凝重的气氛几乎压垮了这里的很多人。
“事情就是这样,二号的身体健康始终不见好转,根据他的指示,我们九门这次必须一起出动,将四姑娘里的秘密发掘出来。”
张启山的话音落下,扫视了一眼书房里的众人。
不大的书房里此时挤了十来个人,除了张启山,张副官以及黑眼镜外,这里还有七个人。
这些人除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外,其他六个都是男性,年龄有大有小,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上位者气质!
这时那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娇笑道:“佛爷,我们一定要参加这次行动吗?”
张启山沉声道:“一定要参加,每家必须派出最精锐的人手,你们最好别玩心眼,这次行动要是失败了,哼,那位可是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压阵……”
众人闻言一激灵,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有些人甚至脸色有些发白,也不知是屋里的暖气太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好几个人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他们想拒绝,却又没那个勇气,毕竟他们九门的底子都不干净,那位二号真要是恼羞成怒了,翻手之间就可以将他们全家都送去大西北种树去。
这还算好的,有的可能会吃花生米也说不定。
那少妇苦涩道:“那好吧,我答应了,佛爷,行动何时开始?”
“二月二龙抬头,你们回去准备吧!”
张启山摆摆手,众人纷纷起身,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书房,很快屋里就剩下张启山和张副官两个人。
张副官忧心忡忡道:“佛爷,我们没有家族的千里锁机关阵图,也没有家族灵宫的机关阵图,如果硬来的话,恐怕我们九门这次会伤亡惨重啊!”
张启山烦躁低吼道:“我能怎么办?啊?那位可是太子爷,大权在握,我们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