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苏北城实实在在的帮了我的忙,还让我进帐了这么多钱。
要不是有他这颗大树支撑着我,校主任也不可能一路帮我处理这件事,也就是说,我能成功,并且,挽回名声,他功劳是最大的。
我一直以为,他会主动来找我,可现在看来,他回上海了,可他没有联系我。
我捏了捏手指,唉,看来,终于要对男人主动一回了。
在我的人生格言中,爱情这件事,我不能主动的,因为,女人一主动,价值就掉了。
可我没料到苏北城这一次竟然也这么能忍,他一边让我欠下他的人情,一边还等着我上门感激。
想到上次在温泉池里,我还硬气的不行,在他动情的时候,直接从水中站起来,离去。
唉,风水轮流转了。
天色渐黑,我的心跳也加速了起来。
我试探着给苏北城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苏北城没有立即回复我,我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他才回复道:晚上有饭局,下次再说吧。
我愣住,这么说来,今晚是见不到他了。
我不死心,继续问道:你几点回家?我可以等你。
苏北城倒是回复的快了一些:可能凌晨,别等了。”
我咬了咬唇片,凌晨?
虽然苏北城说让我不要等,但实际上,我觉的,他还暗含另一层意思,我可以去等他。
秋末的晚上,天开始冷下来了,白夜温差很大,我浑身穿着一件秋款的一字毛衣裙,露出白嫩的肩膀和膝盖,白天倒不觉的凉,但晚上,冷的我直哆嗦。
我等在苏北城的门旁,靠着墙壁,开始自我安慰,没关系的,一恩还一恩,一码还一码,我也不是真的想放弃苏北城这颗大树,在上海,他是我最强大的依靠。
有时候想一下,君子不立危墙,真正强大的人,肯定也是能屈能伸的。
我得有格局,不就是等一个晚归的男人吗?
如果我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了,继续一意孤行,那我将会失去更多。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我站的双腿都麻了,蹲在角落的位置,晕晕欲睡。
苏北城不会是故意挑这么晚才回来的吧?
或者,他今晚不回这里吗?
他在上海肯定还有别的住处,可能是我不知道的。
正当我思忖着要不要先回家时,我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响。
我立即从角落的位置站了起来,由于腿麻了,一时间没站稳,伸手撑在墙壁处,一头长发也随之滑落至胸前。
苏北城看到我时,我就这样一副柔弱的快要摔倒的样子,相信我的脸,跟我身上的肌肤一样白。
苏北城穿着黑色的茄克搭着一件白衬衣,修长的身躯站在灯火中,显出上位者般的气势。
他看到我,也没多少表情,只是走过来,打开了他的房门,最后,他伸手过来,握了一下我的手指,我手指冻的跟冰似的。
苏北城进了门的第一件事情,便说道:“先去洗澡。”
我愣了一下,只好默默的进了浴室,温暖的水洒下来的那一刻,我终于满血复活了。
我在浴室足足洗了半个小时,当我抬头看去时,发现,这里只有苏北城的一件浴袍,甚至,我刚才手发抖,脱衣服时,把我的衣服不小心掉在地板上,弄湿了,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穿着他的睡袍出去。
我出来,苏北城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他泡的一杯茶水,热气腾腾的。
他双手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处,在我出来时,他只淡淡看我一眼:“为什么要过来?”
“你帮了我的忙,我要感激你。”我小声说道。
苏北城则是极轻的笑了一声:“我只是不希望以后有人调查我时,发现我有一个坐过牢的前女友。”
我听了,不由的一抖,下意识的感到难堪。
“抱歉,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件事。”我咬着唇片,羞耻之极。
“我才不管你跟那个柴野发生过什么。”苏北城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是不是长的好看的男人,年轻有活力的,你都想偿一偿?”
我抬眸呆愕的看着他,刚才他不是说,不管吗?
而且,他形容的这种男人,其中应该是包括了周名赫和楚锐吧。
唉,苏北城嘴上说不在乎,但实际上,他已经踢翻了醋坛子,醋飞了。
“我没这么想。”我捏着手指,装出乖巧又委屈的样子。
当理智回归后,我发现,我还得继续用我以前那一套,好好跟男人相处,别激发他内心恶的一面。
苏北城目光很重的落在我身上,他的睡袍,我穿着实在是太宽大了,正因为宽大,我那完美紧致的身段才显的更加柔弱。
苏北城呼吸渐渐变沉了,下一秒,他突然伸手过来,将我一整个扯过去,下一秒,我跟他一块儿跌在旁边的长沙发上。
我只觉的天旋地转间,已经被他压迫住了。
我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顺势垂落在沙发旁侧,显的我肌肤白嫩如玉,微红的眼眶带着雾气,湿漉漉又倔又委屈的看着男人。
苏北城见不得我这副破碎又故作坚强的样子,他突然发狠似的咬上我的唇,如果说刚才他有多冷淡,此刻,他就有多热烈。
我其实大概也摸清了苏北城的性格,在他看似冷淡的面容下,是一颗狂野且热烈的内心。
我很庆幸,自己能左右他的情绪,因为,如果他不爱我,他不会这样由着我在他心里走来走去。
我见过苏北城对他不爱的女人的样子,那是真的一点情面不留,而且,一个温柔的眼神也不会给的。
苏北城仿佛压仰了很久,他吻的又深又重,把我抵着,更是发了狠,要了好几次,才终于抵在我肩膀处,喘气骂我:“殷晶晶,下次再离开,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伸手,摸在他的后脑勺的位置,他浑身一绷,仿佛在刚才的快乐中,又叠加了更酥的麻感。
“知道了,下次不离开。”我拿出哄人的功夫,此刻,自然要柔软如水,顺着他的毛来。
“你跟柴野真的没发生过什么?”苏北城咬着我的肩膀,醋意浓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