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犹豫了一会,拉着李莲花走到一旁,询问了一些事情和他对这些患者面观的诊断,县官听完,思索了一会后。县官:“本官给你们一次机会,正好有一个重症患者被单独隔离,我让人带你去,今夜若能好转,本官便同意你们的请求。”
李莲花:“好,我答应,还请大人让人带路。”县官让人带着李莲花和苏琳瑶二人去了隔离区最偏远的那间屋子,衙役指了指屋内后,快步离开。
李莲花推开房间大门,一股扑鼻的味道从屋内传来,两人往屋内看了一眼,只依稀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影,两人缓缓靠近后,听到小声的呻吟。苏琳瑶打开药箱,拿出手套递给李莲花。
苏琳瑶:“花花,带好手套,别直接接触病患。”苏琳瑶等李莲花带好手套,掀开了床榻上的纱帐,纱帐上躺着一位男子,面色潮红,浑身抽搐,苏琳瑶把脉后,确认此人得的就是疟疾。
李莲花跟着苏琳瑶走到屋外,李莲花:“瑶瑶,此人可还能医治?”
苏琳瑶:“当然能治,只是我们现在需要去找县官要些药材。”县官看着两人出来,连忙上前询问,苏琳瑶把情况跟县官说了,要了笔墨写下药方,让人煎好后给患者服下。
县官先让衙役带着药方去给县中大夫复核,自己则请李莲花和苏琳瑶二人到县衙一叙。李莲花和苏琳瑶二人观察着县中的街道和摊贩,街道上只有依稀几家摊贩,铺子中也没多少客人。
县衙门口燃烧着火盆,李莲花和苏琳瑶二人把手套和面巾丢入火盆中,县官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厮往二人身上洒了些艾叶水,处理完一下,李莲花和苏琳瑶坐在县衙内等待着衙役归来。
衙役拿着药方在县中几个大夫都确认过可以一试后,抓了药赶回县衙。药煎上后,去了大堂,看着大堂中的三人,衙役:“大人,小人让县中所有大夫都看了,李大夫开的哪张药方,大夫们说可以让病患服下试试,后院厨房已经煎上了。”
李莲花:“今日天色已晚,不知我二人今晚可否借宿在大人府上。”县官本来也就打算留李莲花和苏琳瑶二人在府上过夜,不然晚上病患哪里出了状况他也找不到两人。他吩咐人去把客房打扫出来,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李莲花和苏琳瑶看着无人的大堂,李莲花:“瑶瑶,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此地位于交通要道之上,为何如此萧条。”
苏琳瑶:“按道理来说疫症应该不会影响太大,具体情况只有查阅县志才能了解一二,不过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在此,写封信让师父告知陛下便可。”
李莲花:“我也是如此想的”此时管家走进来,带两人前往客房,路上两人询问着管家有关县官的一些内容,知道了这位县官才上任不久,对他们这些人也还不错,心中也记挂着此地百姓。
苏琳瑶:“我可否问一下,你们家大人发现疫症后做了些什么?”
管家:“我家大人在疫情刚爆发的时候,便请了县上的大夫想给患者医治,可大夫们却告诉我家大人,每到这个时节,都会有疫症发作,劝我们大人把人隔离起来,等人死了在火化,我家大人隔离了病患,但每日还是派人送些米粥。”
李莲花:“多谢管家告知,我们了解了。”管家推开客房房门,请两人歇息片刻,晚膳时分回来请两人到饭厅用饭,并告示了李莲花二人府内各处的位置。
县官在厨房中吩咐了几句,厨房内大厨虽然有些为难还是点了点头,县官在厨房中盯着灶台上的药罐,药煎好后,他把药倒入碗中,让一个衙役带好面巾,给患者送去并用喂其服下。
衙役路上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仿如千金,他的娘亲也得了疫症,若是这药有效,他娘就有救了, 他把药喂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屋外来回踱步,等待着药效发作。
天启城中,齐昊眼皮跳了一跳,他连忙放下手中笔,推算起来,一刻钟后,齐昊揉了揉眉心,他理解自己那两徒弟的行为,但不太认同他们以身犯险的做法。他想着等这两人回来,自己一定要好好说教一番。
李莲花二人被管家请到饭厅,县官笑呵呵的望着两人,两人心中不免一颤,不知道此人打得什么主意,县官等两人落座后,给二人分别倒了杯酒。县官:“请二位先饮下此杯,我才敢开口。”
李莲花:“阁下有话不妨直言,若是能帮的上忙,我和师弟二人不会推脱,若帮不上,大人你就算开了口也是枉然。”县官捏着酒杯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前一刻钟,那衙役回来告诉他,药有效,感染疫症的人病情有所减轻,县官听到这个消息,面露喜色,但一想到游医本就四处游历,可能几日就离去,他又心生担忧。
县官:“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两位先生暂时留在本县,治好所有疫症患者在离去,可否?”李莲花和苏琳瑶前面已经在房中商量过此事,他们二人对此事已有决断。
李莲花:“大人,你所提之事,我二人恕难从命,我们最多三日后离去,但药方我二人会留下,大人可以让县中大夫根据我们留下的药方,调整用量,药材来治疗病患。”
县官:“不瞒二位,你们这个提议,我想过,但本县大夫对疫情患者大多恐惧非常,我担心你们走了之后,他们便会撒手不管。”
苏琳瑶:“大人,在下说句不好听的,此次我们二人可以在隔离区中救治病患,若下次还有此等情况,大人从何处请大夫救治,医者仁心,大人不妨请本县各大药坊的大夫前来商议一二。”
县官明白李莲花二人三日后必定会离去,只好先转移话题,说明日必定请县中大夫来府衙商议,李莲花二人这顿饭吃的有些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