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宴出来,扯闲话的人禁声了。
傅宴漆黑的瞳孔凝视着她们,“说够了?说够了我说两句。”
他站的笔直,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白色的衬衣搭着墨绿色的裤子透露着淡漠矜贵。
“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是许糯糯丈夫,我妻子不喜欢别人议论她,大家既然是邻居,有话可以当面问,不用偷偷看,也不要乱猜。”
大家刚猜的正起劲,这会儿见当事人出来,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是没有觉得丢脸。
毕竟许糯糯这个女人,她们都想过给自己当儿媳妇。
既然娶不着,眼前的人连基本的面子都不给他们留。
那就别怪她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挑事的。
半信半疑,“你真是许糯糯的丈夫吗?”
“我是他丈夫。”
“可她之前说你给她戴绿帽子了,我听你这话好像很在意她。”
傅宴看向说话的中年女人,回答的很认真。“我是很爱我的妻子,你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有的话胡乱说出来,我是可以告你诬陷抓起来的。”
“你……这是许糯糯说的,我只是奇怪才问问你的。”
许糯糯看向说话的女人,记得她前不久到家里提着想让许糯糯嫁给她的傻子儿子。
许糯糯是不知道她儿子是傻子的,当时就拒绝了,是后来邻居刘老师偷偷告诉她的。
傅宴明明说了是她老公,这会还一直提戴绿帽子,一看就是坏蛋。
许糯糯不爱让傅宴理她,在大院的时候,她跟人干架傅宴都不爱管。
这会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出来,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许糯糯有点不好意思了,傅宴确实变了,变的不矜持,喜欢她的话以前只对她说,现在对外人也说爱她。
许糯糯脸红红的,“傅宴。”
她隔着人喊他,邻居注意到她回来,也来了劲。
“许糯糯,这个男人说他是你老公,真的假的?你老公瞧着挺好的,咋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许糯糯凶巴巴的瞪着说话的人,“戴没有戴绿帽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凭啥管我。”
“你……”说话的就是想挑拨是非,许糯糯这么说,有看明白的笑出声来。
她还很有理,“我是怕你不守妇道。”
“我收不守妇道关你屁事,又不是你闺女媳妇。”
许糯糯都懒得理她,“让开,你挡着我回家的路了。”
说话的人看着许糯糯,又看了傅宴一眼,认为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一个人动不动威胁人要抓她,一个张嘴就没有礼貌。
夫妻俩还真的物以类聚,她真是瞎了眼之前看着许糯糯长的好想让她当儿媳妇。
现在看来,就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女人了。
生气的哼了一声,把路让出来,又不甘这么被两人弄的没有脸,想找回面子。“你以为谁想管你,还不是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关心你一下,简直不知道好歹。”
许糯糯没有搭理她走到傅宴身边,傅宴牵着她的手指下颌线紧绷着。
“我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管,有空胡说八道还是将你自己管好。”
“不要理她。”许糯糯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她早就习惯了。
反正到那,不管对错,总会有人说她。
“我饿了,傅宴,你给我做饭吃。”
傅宴也是不想她难过才多说话,现在见她真的不想理会这群人,轻嗯了一声,跟着她回屋了。
外面的人嘲笑的看向覃欢,心知肚明她为啥找麻烦。
不过人许糯糯有老公,而且看着还不好惹,这会儿还真是枪打出头鸟。
没了热闹就散了。
许糯糯有点累,进屋就看见了装好的大床。她让傅宴先铺好在去做饭。
傅宴先给她倒了水喝,趁着她喝水的功夫拿了个大袋子过来。
许糯糯好奇的看着脚下的袋子,她家之前没有。“这里是什么?”
傅宴没有回答,“你自己看。”
许糯糯哼了一声,打开看了看,满满的一袋子零食。
她掀开眼皮,瘪了瘪嘴。
好吧!都是她爱吃的,巧克力酥糖,苹果香蕉还有瓜子小面包。
心里有点高兴的,不过没有显露出来。
傅宴知道她爱吃,不回去,这些东西他就买来拿这边。
不光如此,他还把他的钱也拿了出来给她。
要说之前许糯糯能假装没有反应,但是他把钱给她,她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明知故问,“你把钱拿出来做什么?”
“给你花,我的都是你,你的也是你的。”傅宴知道她不爱藏钱,但是他就是想给她。
今天一天,他除了买床,还在她说的那个地方转了一圈。
知道她给自己找了工作,傅宴在外面站着看了许久。
许糯糯不爱干活,现在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傅宴直直的看着她也没有发现,要不是还得买床,他会看得更久。
许糯糯什么都不知道,哼了一声,“我不要。”
还是很想要的,有钱了就能做些她喜欢的事情了。
可是收了钱傅宴肯定要她跟他好,他可真坏,诱惑她。
傅宴也不勉强她,“不要算了,我就放这里,谁捡是谁的。”
许糯糯轻轻的噢了一下,又催促他去干活。傅宴嗯了一声去铺床,铺完床就去做晚饭了。
许糯糯坐在椅子上看着钱纠结好久,最后趁着傅宴不注意的时候把钱偷偷捡起来了。
反正他说谁捡是谁的,他没有看见她就可以不跟他好。
傅宴看见了,不禁莞尔。
许糯糯把钱放到她的袋子里,就洗手想到铺好的新床上打个滚。
看见床上放的新衣服,许糯糯顿了一下,傅宴是不是嫌弃她穿的丑才买新衣服给她的。
许糯糯给自己买的有漂亮新衣服,穿这样其实是怕她一个人太引人注意了不安全。
许糯糯一个人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过,时不时被人过来说亲,也有被爱慕者约她出去吃饭。
不是没有难缠的,只不过每次都是被她凶走了。
将裙子收了起来,傅宴嫌弃就嫌弃,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穿漂亮的衣服。
委屈了那么久,她是应该让自己漂亮一些。
傅宴做完晚饭出来,就看见许糯糯将她的小花袄脱了,换上了红色的毛衣蓝色的褂子,乌黑的秀发散着的,精致又漂亮。
不是他买的,傅宴端着碗筷放到桌子。
“要吃饭了,你还要出去吗?”
“不出去。”许糯糯瞧他好像不太开心,很奇怪。
傅宴噢了一声,又回厨房端菜去了。
晚饭做的馒头和稀饭,他弄了白菜炖粉条给许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