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小节·亡灵的第三乐章。
    视角：李瑞。 时间：九月二十日，第二十八天。
    地点：百慕大三角—北极冰盖—太平洋洋心霍兹岛。
    “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老总你知道吗？在百慕大三角的传说被证实只是因为人们把小说情节误记之前，所有人都对这里的所谓‘阴气’深信不疑。”
    “这我是晓得的，因为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个文章，是专门盘点那些与百慕大三角有关的诡异传闻的，上面说只要是进入百慕大三角，本世纪前二十年的人们就会极其小心，甚至是提心吊胆的。因为有那么个传闻说，有一个热气球在进入百慕大三角之后消失了数十年，数十年间没有人发现过那个气球的踪迹，直到它再次出现的时候，上面的人还和失踪时一样年轻，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几十年。”
    “对的，还有一件，就是一艘潜艇在其中一个角进入之后瞬间被传送到了另一角，上面的人都老了十几岁。”
    “嗯，这个里面也盘点过，不过我现在看这些都市传说就感觉是在看乐子一样了。”
    我看了看远方的大海，说：“这里本来就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大海罢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呢？……老总，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这也在这里站了好几个小时了，快去睡一觉吧？”
    “嗯，我也不在这里硬撑着了，快要困死了，你也辛苦了。”
    “没什么。”
    我看着殷切走开，突然很放松似的就躺在了一旁的躺椅上面——了望塔上面有茶有咖啡有水还有热可可，我当然要好好在这里躺着发会呆，要不然脑子就要累炸了……
    三天前还在组织着一起过中秋节，没想到今天的天公就不像是中秋节那样和善了——大雾四起，开始弥漫在我们两艘船周围，甚至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小雨，小雨很快变成了黄豆大的冰雹，好在我们这里的所有建材都是特种化处理过的，这种冰雹还是不痛不痒的。
    貌似是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我依旧拿着望远镜看远处有没有异常情况，因为问题基本上都出在这种情况下……
    我感觉不太对劲，因为这些黄豆大小的东西并不是冰雹，要是冰雹的话，肯定就直接砸下来了，但是这回看见的那些白茫茫的东西竟然都是飘着的，我心下突然有些慌张，感觉不太对劲，于是赶紧拿望远镜仔细看了看远处的大海——上面竟然会有冰山？难不成这真的是百慕大三角的诅咒吗？我们会不会又一次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里面……
    我不敢闲着，立马就按下了紧急制动键，后面的善水庄园见我们刹车了，也就跟着一起罢动力系统断开了。
    我总感觉这里的磁场不太对，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一些地磁场的变化，这里几乎就全是我不熟悉的磁场，于是我就开始想办法搞清楚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看了一眼罗盘，不出意外地失灵了。
    但是这个罗盘很奇怪，我现在无论往哪个方向调整，它都不转一下方向，于是我朝地上扔了一些小磁针，果真，所有的小磁针都站在地上，n极全都指着下方的地面s极全都指着天。这明摆着就是北磁极的状态！怎么会？百慕大三角的传闻不应该明明是假的吗，为什么会把我们传送到这个鬼地方来？……
    我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电子设备，果然信号失灵了，现在全是雪花屏，一直在滋滋作响，于是转成有线广播对全龙王殿广播道：“各位注意，我们现在被一处巨大的冰山包围，怀疑是海上漂浮的流浪冰山，请各位不要着急，尖刀连一排立即到龙王殿甲板上面来待命。”
    说罢，我看了看眼前的大冰山，又一次被惊到了——那是一架已经失去了一号引擎的波音七四七，而且看涂装是二十几年以前在飞北极航线失踪了的德国汉莎航空的飞机lh185，据说他们是因为触怒了所谓的“北极恶灵”而被诅咒并且最终坠毁在了北极冰盖之中，但是从卫星图上面看来，这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卫星图上面显示的是那架飞机直接消失不见了，连一点的空难迹象都没有……
    这架飞机并不新了，很明显，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天寒地冻，虽然没有因为氧化作用而锈蚀，但是依旧已经破烂不堪了……
    这架飞机现在就扎在冰盖上面，很明显不是简简单单的航空事故，而是有预谋的，因为这种损伤方式无论怎样，飞机都不可能是自己头朝下扎进去的。因为机翼是有升力的，所以说垂直地面扎下去就说明一定有人为因素，你知道胜安航空185号班机事故吗？要是知道的话，那你一定就知道把引擎动力推满了之后推杆向下俯冲的结果……总的来说，这架飞机虽然损毁和机械变形并不严重，但是完全不妨碍它看起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为了不传递焦虑情绪，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地球可能已经发生了磁极倒转，或者我们已经被原来的那些没死心的敌人给传送到了他们的领地了，我身为领导者，要是连我都慌了的话我们可就要完蛋了……
    所以说我立马换了个人来这里帮我看着这座了望塔，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了看大清早就被我吵醒了的简，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耳朵，说：“我要出去亲自看一看，要不然放心不下。”
    她揉着眼睛站起来，对我说：“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下去呀？万一出事了呢？”
    我说：“这些家伙有很明显的想要找我麻烦的嫌疑，所以说如果我不下去，他们就会上船，然后来船上找我们更多人的麻烦，甚至有可能屠船，而且这里地方太小了，我也施展不开来，要是到了那里开阔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的突发状况我都能处置了。”
    她有些担心我，说：“那……我和你一起。”
    “不行，船上需要一个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管事的人，你要是一起下去了，谁来管这里的事情呢？”
    “说的也是吧……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安安全全地回来。”
    “是的，长官。”我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拿上东西走人了。
    我们这一群人就走到了龙王殿的甲板上面，我看了看各位的样子，确认大家都拿好了家伙事，就下令：“出发！”
    只听见机械的声音，随后就看见周围的景物开始向上运动——我们的甲板可以活动升降，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一批又一批地等电梯了，加之电梯动的也太慢了，所以说用这个东西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时间成本……
    我们落到了地面上，我依旧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到了北极这件事情，他们只知道我们是要来除冰，加上以防万一有人过来找我们麻烦的，他们可能并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最好的，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处境有多危险，我们就不会军心涣散，焦虑情绪就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看着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似的，但是竟然没有活动，于是我问了问旁边的王班长，说：“班长，你看看这远处的……班长？”
    我看了看身旁，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正前方的那个人，人影越来越明了了，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我绝对认得这个人，如果他不是李明渊，今天晚上回去我就要配眼镜……
    我于是追了上去，但是我看见的并不是一个人，事实上，文强也在，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我一直走，时不时回个头看看我有没有跟上来，直到走到了一处比刚刚面积更大的，开阔平坦的冰面上时，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我也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看见冰面上面摆着一个大红盒子，明渊和文强两个人掀开了盒盖子，然后对我笑了笑，消失了。
    我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看见那个红色的大盒子里面有些反光的东西，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情况是不简单的，所以说也没有贸然上前去，而是仅仅站在几步之外张望。
    我看清楚那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水晶棺材，我不能更确认了，虽然那样东西我目前为止都不敢说是不是“元帅”的那个……
    但是我还是有机会确认的，因为里面的人自己推开了棺材，坐起来了——那不正是华文吗？
    等等……华文？
    华文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对我说：“好久不见了，真的，真的很想念那一切，不光是我们一起的时光，还有后来的时光……父亲，你看见我了，我也就心安了……”
    我不明白“父亲”到底指的是谁，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听出来，华文对自己的父亲不是一般的思念，只不过……大概在他来到我们这里上学之后，他和他父亲就仅仅见过一面了……
    华文还是有父亲的，可是我呢？……
    我突然觉得心下一惊，突然之间就被拖进了水下，但是我却没有掉进水里，而是被扔回到了q市……慢着，这是？
    我从空中看见，q市最高的那座建筑物已经轰然倒塌，钢筋和玻璃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被烧得发红，而且……
    “一中？”我有些惊讶，一中竟然被炸毁了——一中就是这场大火的火源，而且，我还发现了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从校园的后门走进去，看见宿舍区已经满目疮痍，女生们专用的宿舍楼外墙上满满地涂着殷红的血迹，这还没完，底下的宿舍区更是三步一具尸体，所有的尸体全都身首分离，而且破碎不堪……
    我往前跑，看见了教学楼……以及龙王殿的一部分残骸，大概是一根柱子吧，总之是直接把我们的教学楼砸穿了的，我已经不顾这些离奇的画面和弥漫着的血腥味以及堆积成山的自缢尸体了，因为我听见了简的哭声……
    我跑出去，看见简正趴在一口棺材上面痛哭；后面跟着的是殷切，不知什么时候留起来了胡子；殷切身后又是小战和两个我不认得的男子；他们身后则是小安和一个长得十分像她的女子，以及子凡和晓军……
    他们全都神色凝重，而且唯独找不到我的影子，我把手伸向了简，却发现我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继续把手往里伸过去，只摸到了一具尸体——一具烧焦了的干尸，而且几乎是骸骨而没有肉体。
    在那一瞬之间，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剧痛从自己的右侧肋骨那里传来，我看过去，突然看见一根钢筋，已经把我的肉体刺穿，血液从上面流出来，顺着钢筋向下淌。我想要把自己挣脱出来，结果那根钢筋开始变热变红，直到把我的肉体烧化了也没有停下来——现在已经是加热到蓝色的了。
    我的痛苦还没有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更加难以忍受的摔落感和失重感，加之我现在被扔进了真空里面，已经不光是没有空气可以呼吸了，我的血液更是已经开始沸腾，我的呼吸逐渐由无法呼吸到了强制呼气，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已经确实咽气了……
    我的视角回到了冰面上，还是“元帅”站在那里，还是那一处平坦的冰面，还是那一身我们送别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的衣裳，他却再也没有了当时的模样，他也老了吗？……难道人死去了，也要在那边生老病死吗？
    华文走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我，对我说：“不要走那条路，不要这样离开他们来找我，你是我的……我……”
    我想知道他想要对我说什么，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也最终只是看着他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回过神来，看见自己还在原处，班长正站在那里四处张望，我说：“班长，你看看远处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人影？”
    班长仔细看了看，说：“我看着像，虽然这里雪很大，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又仔细看了看，没想到看见的是两个因纽特人，我又定睛一瞧，只见一个穿着萨满衣服的老人和他的女儿正在往我们这边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叫约翰·富兰克林的人，那是个英国的航海家，更重要的是，他出事就是在这种冰面上面出的事……
    我不敢这样冒险，立刻就说：“所有人听好，立即撤回船上去，不要姑息！”
    那两个人走近之后，只见那个老人已经是骨瘦如柴的样子，他的女儿则是立刻摆手示意让我们快走，我当然会听，我向来是一个听话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当初重蹈英国北极探险队的覆辙。
    “快，快，快上船！”
    我看见远处又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往这边来，但是看起来老人快要死了，而且天上又一次响起了当时我让晓军去查的诡异音乐。
    只见一阵黑影闪过，我在头痛之中被夺去了手上的武器，不光是我，所有人的都被抢走了……
    那个女孩不敢让我在这里待着，也不管自己的家人，跑上来就推着我们往船上回，但是为时已晚，那只长相奇怪的恶灵已经来了……
    在那一阵恐怖的隐音乐之中，我们看见一只不像是熊也不像是豹子的恶灵，但是恶灵的脖子上面绑着一根粗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就是……王敏？
    王敏牵着那只恶灵，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正在往下滴，我看了一眼，确实是王敏没错，那么就是说，这些家伙有很明显的智慧，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
    躺在地上的老人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堆作法的东西，突然就像是没事了一样站起来开始跳大神，王敏和恶灵似乎很害怕这种法事，于是冲上去想要阻止老人，但是他的女儿突然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砍刀，和他们两个撕斗起来……
    在那一瞬间，我的理智胜过了一切，于是带着大家一起冲回了龙王殿里面，我远远地看见老人正在朝着天上指，一道金光点破了天上一处透明的屏障，我于是冲回了船长室，看了一眼发动机的预热情况，立马就把推动力调到最大，一举冲破了天上的结界，后面的善水庄园紧跟着我们。
    “动力系统正常，自动隐身开启，还有……把氧气罩打开，自动报告的地理是坐标南纬八度十九分十九秒、西经一百七十三度十五分二十四秒，这样一来，我们就安全了……然后……呼……”
    我有些头晕，于是一下子倒在躺椅上面，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想要起来动一动，结果突然觉得四肢都钻心的疼，仔细看了看，原来胳膊和腿上都缠上了绷带。
    简走了进来，看见我醒了，我想要起来，但是被她按了回去，她说：“你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身上被打了五枪都没有反应过来吗？真是的，我可告诉你，从今天起给我好好地养着伤，不许你下床。”
    “好……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们这边的伤亡情况？”
    “除了你都没事，你真是的，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的，知道吗？”
    “知……知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躺在那里，突然觉得有些饿了，问她：“亲爱的，有吃的吗？”
    门外穿出来一阵声音，原来是小安的，小安端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对我说：“阁下，大姐有要求的，必须给你补一补身子，所以说我做了肉末海参，还有糖醋排骨和扬州炒饭。”
    我笑了，问她：“也没有什么素菜吗？”
    “有的，听说你喜欢吃百合炒莴苣，所以说我自己做了一些……就这些了，还有一碗鸡汤，你也喝了，我还有事，先失陪喽。”
    小安自己跑了出去，简按住我的手，端起碗来对我说：“你现在是伤员，我要喂你吃饭的，不要乱动哦。”
    “好是好，可是你为什么一脸得意……唔唔唔，你别这么……这么喂啊！会……唔……会死人的！”
    “安静点，吃饭就吃饭，那么多闲话干什么？你看看人家小安给你还把排骨剔了骨头，多吃点。”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她还是一直在喂。
    此时在门外。
    “小安，我怎么平时见不着你给我们做这些好吃的呢？”
    “哎呦，连长大人，您老人家吃这么些好的干啥呀？”
    子凡笑着说：“难怪你小姑娘有啥好的都给阁下吃了，人家吃东西那是给咱们干活的，你要是吃了也就出去浪了，顶多再找几个混账老婆，和你缠缠绵绵。”
    “诶诶，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怎么还找混账老婆了？”
    子凡笑着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可是个死人呢，横竖你找了三房的姨太太我也是瞎了眼的见不着！”
    晓军有些恼火地说：“你不能血口喷人呐，你这丫头，胸不大口气不小的……”突然志娟，晓军捂住了自己的嘴，估计此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不过子凡倒是没有立马发火，而是说：“小安，你腿环里面还有没有什么类似于生理盐水的东西啊？”
    “哎呀，说的真是，我还准备了好几瓶呢。”
    子凡说：“那给我来一根吧？”
    小安一脸坏笑，一边答应着，一边从自己的腿环里面取出针管和针头，灌了一针交在子凡手上，子凡笑着拿起来，朝着瑟瑟发抖的晓军就是一针。
    我在屋里正努力地嚼着东西，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惨叫声，简问我：“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因为嘴里全是东西。
    “我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她放下碗走了出去，只见晓军正在苦苦挣扎，子凡给他扎着针，小安一脸的坏笑。
    她说：“哎呀，孙连长这是？”
    子凡说：“刚刚伤着了，打一针止痛剂。”
    晓军叫道：“大姐……大姐救命啊，我……我快死了！”
    简笑着说：“看样子伤的不轻呢，还是先回去好好治一治吧——话说回来了，你们这一家三口的在这里做什么？”
    小安说：“啊啊，是这样的，我姐姐有一样东西在我走之前就给我了，我想给阁下试试。”
    “姐姐？”
    子凡说：“就是小安的双胞胎姐姐，她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叫安玥，都是我们那里的人，只不过不是一个系的罢了。那个丫头才厉害呢，她做起实验来可是只能用雷厉风行来描述的，而且有的时候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一做就是一两天，人送外号叫做‘安疯疯’。”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说的东西又是什么？”
    小安拉开腿环的拉链，拿出来一个瓶子，上面写着“速效愈合剂”，小安说：“这是姐姐的研究成果，而且有专利的，能够让伤口迅速愈合那种。”
    简问道：“你们两个一定关系很好吧？”
    小安满面笑容和春光地说道：“那是，我的姐姐和我从小就没太分开过，这一次算是我和她分隔的最远最久的一次吧，不过我相信姐姐会和我再见面的。从小就是，姐姐和我的爸妈，前者出了车祸，后者就把我和姐姐丢下不管了，自己改嫁了别人。不过我和姐姐从来不会因此自暴自弃的，因为我们知道，只有奋斗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是呢……要是有机会，就把安玥也接来吧。”简后半句是偷偷和子凡说的，子凡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太确定能不能接过来，还有，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
    我于是笑着问第一个跑进来的小安：“有什么神药啊？快来给我试试？”
    她拿着那个喷雾给我在伤口上面喷了喷，我的伤口立马就开始往回愈合，很快就没有原来那么大的豁口了。
    “嘿，神了，小安，你的姐姐很厉害嘛。”
    小安自己笑着说：“这个东西只是姐姐发明的诸多厉害的东西的冰山一角呢，姐姐总是会用一些再简单不过的东西捣鼓出来一些很厉害的东西，不知道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过得好不好……我过得很好，希望她也是。”
    我点了点头，小安又问我：“所以说，你当初在冰面上面说的什么‘约翰·富兰克林’是什么人啊？”
    我说：“那是十九世纪的事情了，当时英国的政府因为在探索南极点的竞赛中输给了诺威，所以想要从北极点找回尊严。因此就派出了两艘船的队伍去探索北极点，并且想要抢在其他国家前面。于是约翰·富兰克林率领的船队就出发了，但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两艘船很快就失踪，并且船员们一个又一个地被那只北极恶灵拖下了冰洞，船长和大副最终被发现死在了现在加拿大北部的比奇岛。”
    小安有些莫名其妙，问我：“所以，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呢？”
    我说：“首先，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当地的因纽特人警告过后面的搜救队，不要再次尝试抵达北极点，因为恶灵已经被激怒了，只要这些人靠近，就还是会被恶灵杀死。其次，根据船员的笔记可以得知，他们在某一天误杀了一个因纽特萨满，并且没有听从萨满的女儿让他们把老人扔回冰面上的恳求，女儿于是只得离开了那艘船。最后的日子里面，所有的领队人都会被恶灵盯上并杀害，只剩下船长三人。”
    子凡说：“虽然现在讲科学有些可笑，不过我还是想质疑一下这个恶灵的真实性。”
    我说：“其实不光是你，我也在怀疑这件事情——你说说，后来这些人循着人类的碎骨头一直找，找到了三人的坟墓时，三人的尸体还是没有化为白骨，并且牙齿发黑，小安，你说如果一个人出现了这些情况并且眼中的世界还有明显的不真实性，那么这是什么病症呢？”
    小安想了想说：“铅中毒，没错的。”
    我就笑着说：“没错，当初的英军军用罐头都是用铅进行焊接封口的，这就是问题所在，但是还是有一点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能够同时看见一样的幻觉呢？”
    “这……就不好说了。”
    我们五个人又闲聊了一会，简突然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我问她：“什么事情啊？”
    简说：“你想想，我们这里有一对，是同一天的生日哦。”
    我一想，说：“是哈，再过几天就是晓军和子凡的生日了，我记得都是十月一号是吧？”
    子凡一听，笑着说：“有劳二位费心了，还给我们两个记着生日，那就是我们两个的出息了！”说着，掐了一下一旁发呆的晓军，说：“还不快点谢谢人家？”
    “哦哦，对哦，谢谢二位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笑话起晓军的痴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