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门徒第二章 )
作者:北君丶青天   重生丶无尽的生命最新章节     
    第二小节·暴风雨的前奏。
    视角:安玥。 时间:十月一~二日,第三十九~四十天。
    地点:q市主城区某ktv、q市海天中心瑞吉酒店本帮菜中餐厅及台球室、q市大鲍岛风俗旅游文化中心、联高海大附中分校。
    他们四位男士好像也不想唱歌的样子,只好让我一直唱……咳咳,嗓子有些不舒服呢。
    “小安,再唱一首嘛!”
    “啊,白乾啊,你知道志飞哪里去了吗?”
    “他啊,刚刚出去了,也不知道哪去了。”
    这个时候就听见了志飞的笑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原来是手上端着一大堆的饮料就进来了。
    “来,小安,你快喝点,别渴坏了。”(郑の舔狗行径)
    我笑了笑说:“我还好,叫几位先喝吧?”
    “不,”志飞摇了摇头,说:“这都是你的,喝剩下的就给我喝,他们也没唱歌的,喝什么饮料啊?”
    “你!你这安的什么心呐!”白乾和战连长很生气似的指着他,小柒则在自己偷偷笑,我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要解决,不过既然三位都同意了先给我喝,我也就不客气了——
    “嗯……味道尝起来像是橙子汁……这一杯呢?……苹果汁,还有啊,冰糖雪梨、柠檬红茶,还有红糖姜茶……真贴心啊。”
    战连长突然在后面笑道:“志飞啊,你真是够殷勤的,怎么着就让你把这里的饮料有一样算一样全都给带回来了!过会我也喝去,一样喝一口!”
    我笑了,志飞确实很细心,要是说我能有他这么细心的话……还是说其实我照顾过的人都会夸我很细心呢?
    我不记得了,不过继续唱这首《虞兮叹》……
    这首歌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那种相对更加古早时代的古风歌曲的味道还是比现在的要纯正不少……现在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太偏向于流行而忘了古风了……
    我每次唱这首歌……其实总对里面的虞姬抱有不少美好的幻想,但是情绪里面还充斥了对项羽的可惜与不满,和对天下大乱之间人命如同草芥的叹息……也许呢,至今依旧有很多人的命运是如此的,因为自古看不得美人与英雄白首偕老……
    (注曰:项羽可为霸王将军,不可为帝王,因其虽骁勇善战却数次偏执己见错失良机除去祸患可见。)
    想多了吧,安玥,你是来和大家一起唱歌的,又不是来发表长篇大论的。
    “要不让我来挑一首吧?”战连长笑着站起来,对我说,“安玥,你也累了,下来吃零食休息一下,我来唱一首我喜欢的……”
    “好啊,那就有劳您啦。”我笑着从台上走了下来,坐在了他刚刚坐的那个沙发上面……
    今天买的锅巴和爆米花都挺不错的,不过这一包玉米片味道怪怪的,总感觉有些辣味往鼻子里面爬……不会吧,这个绿绿的东西难道不是黄瓜味吗?
    “看看,这原来是芥末味的!”我笑道,“难怪这么个味道呢!”
    志飞一听见“芥末”,立马就怕了起来——今天中午才刚刚被战连长用芥末捉弄了来着的,所以心里肯定很抵触……不过其实……芥末的味道没那么糟糕啦,只不过他吃的太多了吧……
    一片一片吃其实味道还真的很不错呢……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这里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我也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唱歌的还是来喝茶吃零食的,总之在这里待了好久好久,战连长和白乾两个人都有些很饿很饿的意思了。
    我倒还好,因为其实这几个星期一直不是很有胃口,所以说我们一起去饭店的路上,只有四位男士在讨论到底吃些什么,我自己则化起了妆——毕竟还是要去大酒店吃饭的,化得正式一点比较好。素颜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之前跟着子凡上礼仪课的时候听礼仪老师说,虽然一个人可以做到不化妆也很美,但是妆容就是一种礼仪。它可以说明你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因为化妆其实是一件很麻烦而且很浪费时间的事情,我精心化了妆,就说明我足够重视……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啦,实际上出去一起吃饭这件事情是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步骤的,只不过生活已经足够潦草了,在这样的潦草当中总要给自己一些仪式感嘛。
    战连长原本从来不会来这种酒店吃饭的,因为据他自己描述,在跟我们认识之前,他总是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吃饭并不会让自己高兴——说起来,这里来的还真的都是一对一对的年轻男女呢。战连长从小没有人陪着一起来,所以总是不喜欢……好吧,今天我们四个人就当做是陪着他了吧。
    为什么这么讲话呢?因为其实今天是他的生日来的。不知道其他人记不记得,总之加上了战连长的联系方式之后就在平台上看到了他的生日……志飞他们今天找他出来玩绝对不是为了给他过生日,否则男生之间相互庆祝生日最起码跟这个人关系最好的那位手上要拎着一个很大并且很甜的蛋糕的,没有拎着就说明没记得。不过我在前几天突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于是偷偷给他准备了一大盒的进口零食当做生日礼物,他应该是会喜欢的。
    (注曰:其实安玥女士给的东西战健先生都会很喜欢的,毕竟自古有俗语曰爱屋及乌,大抵如此而已。)
    不过想起来,倒是没有给他带出来,看样子过会还要回去拿一下……对啊,既然今日他们没有准备蛋糕的迹象,我回去给他做一个不就好了?
    现在才下午五六点钟,我平时吃晚饭会这么早吗?……回想了一下,原来其实我一直不怎么吃晚饭而一直吃夜宵来着……所以跟着他们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方说及时吃晚饭这种事情……自己常常因为奔波于实验室和器材室而根本记不得……
    我应该写一篇论文,就讲一讲有好多关心自己的朋友的好处。
    我的思绪最近总是这么混乱,所以最近连一点有意思的论文都写不出来,这可不好……是因为夏秋交际的时候人容易浮躁吗?那么为什么,今年的浮躁尤其严重呢?有的时候自己上课都会发现自己心不在焉……对了,问题就出在“自己”二字上面,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妹妹在自己身旁,所以总是能够为了她戒骄戒躁。但是自从她消失了,这个一直帮我舒缓心情解除焦虑的人没有了……
    注意一下眼前的人和事情吧,安玥,注意他们,就像是注意自己的妹妹一样注意……
    不知不觉之间,至少是在我的注意之外,我们已经穿越了酒店的大堂,现在头顶是灯线和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之所以说是水晶,就是因为那种光是玻璃还有塑料都模仿不了的。这些光一片又一片地洒落在黑底白纹路的大理石地板上面,刚刚一阵风的光临使得这些像是星光一样又耀眼又星星点点的光晕交错着晃来晃去。
    两位上身红色旗袍,下身黑色丝袜和矮高跟的女服务员站在中餐厅门口,面带微笑看着我们,然后带着走进来。里面铺的地毯有不少花纹,看样子又是瑞吉经典的装修风格。
    趁着战健去洗手的时候,我瞧瞧叫他们三个人凑上来,笑着问他们:“今天是战连长的生日,你们都记得吧?”
    小柒一拍脑袋,就说:“哎呦,这件事怎么能给忘了……蛋糕……啊,这事情弄的,这可怎么办?”
    志飞和白乾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慌张,白乾问我:“安玥,既然你都记得这件事情,怎么不提前提醒提醒我们?”
    我笑了笑,说:“要是早早就告诉几位了,我精心准备的计划不就乱了吗?”
    志飞满眼期待地问我:“不知道你今天有什么大计划?”
    我答:“几位想啊,战连长最喜欢吃芒果千层了。所以刚刚我就提前把芒果千层的材料都点外卖送到我的实验室那里,时间上应该正好,几位到时候一定要帮我引开战连长的注意力,我现场给他烤一个。然后,我还买了不少西洋零食,也是他爱吃的牌子,几位一人挑一包,塞在他手里。”
    小柒笑着说:“好主意,不愧是安姐,想事情想得这么周全呢!”
    正要继续说,远远就听见战连长的脚步声往回来了,我们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坐在那里装作等菜。
    战连长倒是兴致很不错,对我说:“你快去看看这里的洗手间吧,小安。”
    “战连长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夸张的一个洗手间——我不好和你描述,总之就是很夸张。”
    我心想正好要洗洗手,所以就笑着往那里走。
    所以其实……洗手台上放了一瓶香奈儿的香薰,每个洗手台边上还有一枝白色的百合花……一个木质的小篮子,里面有一瓶……也是香奈儿的护手霜,还有一瓶gucci洗手液,旁边摆着的是小盒装的漱口水和一大群玫瑰花。灯其实是最夸张的,这只是洗手台而已,又不是化妆台,怎么就镜子周围装了一圈还不够,又搞了一台高腿的台灯和黄铜的吸壁灯,都发着暖黄色的光……
    “不就是个洗手间嘛,搞这么夸张。”我在往回走的路上不禁一同感叹道。
    今天晚上的饭我故意少要了两道,这样一来晚上战连长这样的大个子就肯定会饿,那个时候我给他端上来一个包裹着满满的奶油的芒果千层的话,对他来说一定很幸福……
    干烧黄花鱼,上面淋的是肉沫和菌子丁;砂锅烧茄子,味道清淡,我挺喜欢;战连长喜欢喝汤,我专门要了一道鸡汤,里面泡着的蝴蝶是用鸡蛋糕和虾组合的……白乾要了一份夫妻肺片,我倒是能吃辣,但是这样的冷菜确确实实有些太带劲了,我怕吃多了长痘痘,他们四位吃的倒是很香。
    我们也没有在这里多耽搁时间,戳了几竿台球之后就立马往大鲍岛去了——本来以为女生胃小,一顿吃的并不足以支撑到下一顿,需要有东西打打牙祭,没想到胃大了也会有这种困扰——他们三位在这里主要是吃,我则主要是在这里看看夜景——流光溢彩的金黄色灯带给这些旧时代德国人留下的老建筑点缀了边框,中间则是原本那些崎岖的奶黄色外墙。
    这里的风情要是不好好体验体验真的可惜了,如果可以想象的话,在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这里的一户人家同时拥有收音机、彩电和冰箱,并且还有一个摆在冰箱旁边的滚筒洗衣机,那该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啊……
    这张巨大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是不妨碍我透过它和后面的那对母女交流——母亲梳着山东人那时常有的发型,用发卡把头发都卡在后脑上面,露出她的额头来,眼睛上跨着一副大眼镜,坐在椅子上面;她的女儿则是白色的散花上衣和牛仔裤,烫着头发。两个人都很开心地笑着,笑容干净得如同那个时代一样……
    天气转冷了,风也刮了起来,看样子天公都开始催促我回去给战连长来一个生日派对了——还有,提醒我别忘了买几个小礼花筒,就是那种不用点火,直接喷出去很多彩带的小礼花。
    回去的路上,我打开了车的自动驾驶,然后坐在后座上面,看起来前几天刚刚看到的网文……
    算了还是不要看了,这个好像是个爽文呢:看官,也不知道您听没听过一个笑话,就是说有些爽文像极了封建时代两个村夫讨论皇上——怎么讲呢?他们会说,皇上犁地用的犁是纯金的;拉犁的不是老牛,而是四个太监;回了家里,皇后娘娘给皇上烙的饼子要放两勺油,还打四颗鸡蛋……说多了估计会有人嫌弃我拐弯抹角,所以我言简意赅地说一句,芝柏入门款的价格大约在七万元左右;九手的百达翡丽大约在四十五万元左右。这样看来,这种爽文的罪行不光是物化女性,还把人家钟表品牌家的手表给贬了值……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八千块钱买的也不会是一手的货……
    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回到了实验室里面,战连长按计划被三位男士抓到了休息室那里,蒙上了眼睛,统一的口径就是有新的武器要给他见识见识。我趁着炉子预热好了,温度适宜的时候把揉好的薄饼放进去,一层一层地挤奶油并放新切好的芒果果肉……
    为了防止“新研究好的武器”被闻出来,我特意罩了一个密封性很好的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走了出来。
    远远听见的是战连长喊饿的声音,我于是加快了脚步,然后在打开盖子的一瞬间把上面的蜡烛点亮了。
    “生日快乐!”我们四个人一起欢呼道,战连长兴奋地摘掉脸上的眼罩,看见眼前这个漂亮的蛋糕和上面的蜡烛,我们几个人也顺势把礼花放了出来,那一瞬间的气氛永远也没有办法复制……
    还记得,当初妹妹在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过生日,有一些男女同学知道我们两个人自己没工夫自己准备,就也这样替我们两个人一起准备了一次生日派对呢……那个时候哪里知道这个学校里面有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只知道,我们考进的是这个城市里面学生物最好的高中……
    话说回来了,也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前几天听见可靠的消息说她在李瑞他们那里,也不知道子凡住得离她远不远。或者说她们的情况,李瑞和大姐会把她们安排在一起住,那是最好的,有子凡这样一个师姐照顾她,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这里战斗……或者说,我将会做的事情,有可能把我和她重新团聚在一起——也说不定呢?
    现在是管不了这么多的,毕竟我们在给我们亲爱的战连长一起庆祝生日。我估量着,现在虽然已然打了不少仗,但是根据这些生物的习性,我们至少要到了冬天才能真正组织常规意义上的“大规模反击”……管他呢,这些人怕冷,我们生活在这颗星球上这么久,可不怕这种寒冷——尤其是q市这种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冬天最冷也就零下十二三摄氏度的样子,对我们来说可能确实冷了一些,但是多穿衣裳就不会冻着——这些硅基生命就不一样了,天冷的时候它们会因为宿主无法提供足够的热量而被大量代谢废物毒杀的,因此出不了门,就不会再形成什么大气候。
    战连长他们走后,我就一个人躺回了自己一个人睡了好久好久的床上,心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本要么直接睡着了,要么就和妹妹说几句闲话,摸摸她漂亮的脸蛋,感受感受她的温度,再开开心心地睡下。而如今呢?我只能摸一摸那张凉凉的没有弹性的照片……
    要是妹妹在就好了,每每我晚上睡不好觉的时候,妹妹就会很温柔地用她的手抓住我的手,面对着我,和我说一些让我觉得能够放松下来的话,让我好好捏捏她。她皮肤的触感绝不是这种冰冷而硬邦邦的,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皮肤很紧实,下面的肉确是松松软软的,她的脸总是红红的,而且很有温度,平整光滑,一点痘痘都没有;她的嘴唇常常是带着微笑的,那双纤细的手握在我的手里,虽然和我的差不多大,但总是让我觉得很小巧……
    我这是……又一次地想着妹妹进入了梦乡啊。
    晚上做的梦也很奇怪,总是看见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像是白云一样的墙面,摸上去有一种隐隐钝痛感。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想去触摸那堵墙。那堵墙被我摸过的地方都会陷下去一块,然后很快又自己修复好了,上面写着一些德语文字,我并不能看懂德语,或者就算是能看懂也十分有限,只看得出来这些漂亮的花体字频繁出现“审判”和“最末”这些字眼,搞得这好像是写着《启示录》的墙一样……还是说,其实这个落款就是“启示录”呢?
    我不信仰基督教,但是曾经去过国外,了解过一些这类文化,因此就接触过《启示录》。当然了,我的心思不会完全放在这里,我更好奇的其实是那座大教堂所属的小城——牛津城。牛津是一个很美的小城市,大学的各个学院星罗棋布地散落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我曾听过那里的牧师讲课,在他们的信仰之中,人死后会进行“最终审判”,以决定是去天国还是下地狱。我突然想,这里难不成就是最终审判的地方?
    也有可能是想多了,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我的好奇心驱使我继续往周围看去,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大教堂的样子,教堂的舞台上面站着一位牧师,还摆着一口棺材和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同样,所有文字写的是德文,依旧看不懂。
    不过写在棺材上面的名字却是中文……李瑞吗?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确认这个追悼会我一定是看过的。那是我们国家的科学家在德国自杀之后,当地居民给他组织的葬礼,但是这种德高望重的人,根据这个宗教的习惯不应该是打开棺材让周围的人都去瞻仰遗容吗?为什么这一次却是死死盖住的呢?……
    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左手边是过道,右手边则是一位带着墨镜的金发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她是和她的中国丈夫一起来的。
    在大家一起唱圣歌的时候,那两个人和我一样不会唱,我们三个人只是坐在那里一起拍着节拍。
    我悄悄地看了看女子手上的遗像,确认这就是那个死者的。她也看了看我,用中文问我:“妹妹,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山东人,q市。”
    “哦,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们来其实不是参与追悼的。”
    “嗯……那是?”
    “你看看你的身后。”
    我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和遗像里面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头顶着黑色的礼帽,一身的黑色正装,手上还拿着一根拐杖,正往这教堂里面走来。
    虽然穿的衣服很明显是来追悼逝者的,但是他本应该躺在棺椁里面的,不是吗?
    他轻轻地在胸前画了十字架,然后说:“在我们这样的单位上班,大部分时候,你的能力越大,你承担的也就越多。承担当然也包括……参与自己的追悼会。你还年轻,不过很快你就会和你身旁的两人一样,明白一切的……希望你可以像我这样欣然接受吧,至少……至少从此以后我终于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地活着了,再见。”
    我想问问究竟,于是站起来转头去找他,却发现那位“李瑞”早就已经不见了。心里怅然若失,却不小心被绊倒了,一下子从梦境之中醒了过来……
    左手还在照片中妹妹的脸上,身上的被子依旧盖得严严实实的,头也安安稳稳地枕在枕头上面……
    我这究竟是……看见了谁?这些人,又是为什么,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