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林婉的身世
作者:亦半   寒门引最新章节     
    刚刚还振振有词,说官老爷看重那帮泥腿子,眨眼工夫又要办了他们。
    宋爷这脑回路,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啊!
    “给我沉住气,管住嘴,这两天该咋样还是咋样,等我安排好人手,自会通知你!”
    宋江阴狠的眼比毒蛇信子更让人畏惧。
    “宋爷,尽管放一百个心!”
    窜天鼠忍着心中的激动胜过胆寒,抱拳退下。
    大荒村那群泥腿子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拿下大荒村那群泥腿子,整个西市再也无人敢强出头,这是他做梦都想办的事。
    宋江的话让他琢磨不透,他只是一个泼皮,也不敢多问。
    官老爷有心偏帮大荒村那群刁民,宋江却想从这群刁民入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古以来: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宋江眼泛幽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不过是捕头手下一名小吏,西市这个差事还是他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月银,跑了五六趟捕头秦彪家,千辛万苦得来的。
    表面上他抽七成,实际上真正到手的只有一成,其余六成都要上交捕头秦彪,这一成还是秦彪给他的跑腿费。
    大荒村这群泥腿子,第一天在西市卖鱼秦彪就盯上了,一直没有出手。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己找人出面搭上银子不说,事情未必能办得好!一个月一成三十贯钱,他当然心动,他正打算打人出手,秦彪忍不住打算找人下手了,他六成一个月就是一百八十贯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到嘴的肥肉岂能让他飞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四方城中人各显神通。
    大荒村,捕鱼队干的热火朝天,肥皂队也正式成立,李丰看着院中泡得颗粒饱满的黑豆,成立酱油队势在必行。
    晚饭过后,他找来大牛叔,大武,小武父子三人,把成立酱油队的想法一说。大牛叔负责招十人专门做酱油,工钱按捕鱼队和肥皂队一样,每人每月一贯钱,包三顿饭,月底领奖金。
    肥皂队除了正副队长二人,人数增加了十五人,李丰家院东支起四口大锅,专门熬煮肥皂,由原先的每天一百块增加到现在的每天五百块,由江清松和江清远负责肥皂的配方。
    每天五百根的蜡烛,李丰留下三百根发给捕鱼队和肥皂队的成员当福利,另外二百根则是无偿给舅舅宋石的香烛店使用和售卖。
    村民用不起蜡烛,只能点油灯,煤油杂质太多烟大,用多了伤眼,蜡烛不仅明亮且烟少。
    肥皂队连续做了六天,赶出三千块肥皂,李丰拿上肥皂和蜡烛出发去四方城。
    不去不行,四方城的周掌柜前几天捎来话,大庸朝还没有酱油,李丰也想趁此机会把酱油先推销出去,昨天花了近三十贯买了一辆马车。
    烤鱼的配方得的一千两,只剩不足二百两,这些钱别说盖二十亩大宅院,就是日常的吃用工钱都不够。
    当务之急得想个双赢的办法,鱼市这几天越来越不太平,铁柱觉得窜天鼠随时可能翻脸,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
    为了安全起见,李丰让大武,小武,还有夏家五兄弟全部跟着,恐出现意外还准备了状纸。
    周掌柜说的四方城的方家和林婉究竟有何关系,从来没听婉儿说起?
    清晨山风荡漾,在林间欢快奔跑,卷起漫天竹叶在空中打着旋儿,朝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大武,小武驾着马车,李丰带着三千块肥皂,一千根蜡烛坐在车里,三人出发比卖鱼队晚一些,吃过早饭出发。
    马车驶入四方城,一座临街的民宅,舅舅宋石已经等在店门外,大武,小武搬下蜡烛,宋清灵拿出准备好的吃食塞给李丰:“爹一大早就念叨你回来,准备了好些吃食,你带着路上吃!”
    告别舅舅和宋清灵。
    马车驶入热闹的大街,往四方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远远的悦来酒楼烫金牌匾分外醒目。
    李丰走入悦来酒楼,周掌柜已等候多时。他拿出带来的二十块肥皂,五十根蜡烛。
    “李丰贤侄这可是胰子!”
    “周叔,这是侄儿做的肥皂,效果比胰子更好用,周叔若不嫌弃,可以试试好不好用。”
    周掌柜抚着八字胡,赞赏道:“贤侄这是给老叔又一大惊喜,还有什么是贤侄不会的?”
    “周叔,过奖了!”
    “不知周叔什么要紧事那么着急,可是烤鱼有什么问题?”
    “贤侄误会了,自从烤鱼推出,就成了酒楼的第一大招牌菜,大家赞不绝口!”
    “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叔,尽管说!”
    “贤侄可知四方城的方家?”
    “小侄曾听父亲说过,四方城的方家在前朝就已经是名门望族,在四方城是文人之首,整个大庸朝四方城的方家也是响当当!”
    “贤侄新娶的媳妇可是姓林,单名一个婉字!”
    “贤侄可知方家和这个林家曾是姻亲,林家已故先夫人曾是方家家主唯一的嫡女!”
    周掌柜说的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打在李丰心上。
    “婉儿的身世,不知婉儿自己可知。”
    “婉儿既是方家的外孙女,这么多年方家老太爷为何能置之不理,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任人欺凌!”
    “小侄从未曾听我家娘子提起,不知周叔从何处得知!”
    “这事说来话长,得从二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