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去南苑水榭！”
    暗自摇了摇头，陈凡吩咐出租车司机调头。
    无论是闺蜜家，还是自己住处。
    总比酒吧让人放心。
    陈凡是想过追上去，道个歉，哄一哄宋晚意。
    女孩子嘛，只要哄，肯定有效果。
    但陈凡还是放弃了。
    “今晚她有些太不顾及其他人感受了，如果锦绣园与我共进晚餐的事传出去，孟姐、甜甜她们还不闹翻天？”
    二人来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什么的，不是大问题。
    可这是接风宴。
    宋晚意做的实在有些自私。
    “早知道，我还不如去哄哄晚意姐！”
    回到冷冷清清的南苑水榭壹号别墅，陈凡愕然苦笑。
    一个人都没有！
    不仅他这栋已经翻修修复的壹号别墅，隔壁白一薇的别墅，也是灯火全黑。
    “哎呦，孤单寂寞冷啊！”
    陈凡吐槽着，一边从冰箱内取出饮料，一边给袁红袖打去电话。
    不久，咔嗒一声。
    袁红袖不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你是杀手又不是三只手，有点礼貌好不好，我要是正在换衣服怎么办？”陈凡不悦吐槽一通。
    袁红袖没有顶嘴，十分乖巧恭谨道：“是，我以后会注意。”
    在深夜目睹陈凡贼兮兮趴在阳台猛嘬孟若羽胸口，一度导致陈凡高大威猛形象被猥琐行径摧毁。
    但在一个月前的壹号别墅。
    看到陈凡以不可思议手段斩杀了同样恐怖到超越认知的曹崇元后。
    陈凡的高大威猛形象又回来了。
    “坐吧，别那么拘谨！”
    陈凡客气招呼一声，问道：“说说，最近这一个月，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
    “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来别墅附近装作看房，其他的就没有了。”
    袁红袖言简意赅道：“这几个人照片之前已经发你了。”
    “我阿姐和白一薇她们身边呢？”
    “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安全隐患。”
    陈凡意兴阑珊点了点头。
    他在宗师山，又不是闭关，手机24小时开通，龙城有什么事都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白一薇她们现在晚上不回来吗？”
    “应该在忙工作，偶尔回来也会很晚！”
    干巴巴的回答，实在无趣。
    当然，如果将袁红袖定位成一位杀手，那她的行事作风属实很优秀的。
    可是看着她清丽又冷峻的脸颊，那高挑身材。
    不当模特，实在可惜。
    “来，笑一下！”
    什么？
    鬼使神差，陈凡喝着牛奶，忽然蹦出一句。
    同样是鬼使神差，袁红袖冷不防嘴角微微一咧。
    可是刚刚露出贝齿，她忽然像想到什么。
    急忙肃容板脸道：“陈先生？”
    “无趣！”
    陈凡见状，叹息道：“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无需陈先生操心！”
    袁红袖不悦的微微蹙眉，就差直说‘你少管闲事’。
    可她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陈凡戏弄心思。
    “你有男朋友吗？”
    “这与我的工作有关吗？”
    袁红袖说着，便不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仿佛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站住！”陈凡板起脸，故作威严。
    袁红袖眉头紧锁盯着他。
    “二十岁的杀手常见，五十岁的杀手你见过几个？不是他们退休了，而是他们活不到那个年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见陈凡一本正经的模样，袁红袖不解道：“陈先生的意思是？”
    “你这个年纪，不考虑结婚，也该考虑找个男朋友，要不然你们老袁家随时都有绝后风险。”
    袁红袖面色一变，咬牙道：“感谢提醒！”
    扭头转身，连句‘再见’也没有。
    “嘿，好心给你讲人生风险规划，你还来脾气了？”陈凡不满的拍了拍沙发扶手。
    但袁红袖并没有再理他的意思。
    反而关门时，还重重用力摔上。
    “脾气还不小，受过轻伤吗？这么避讳这个问题？”
    陈凡摇着头，端着牛奶起身上楼。
    简单洗漱后。
    他便穿着睡衣，来到阳台，往躺椅上一倒，眯起双眼。
    “多、伽、诃、莫……”
    陈凡脑海中，悄然回荡起周召光那块玉板残片中，长达七分二十一秒的壮丽神秘咒语唱诵。
    如果周召光能听到陈凡脑海中声音，恐怕会一巴掌拍死陈凡。
    因为第四个字，明明是‘莫’，却念成了‘叶’。
    显然，这是陈凡故意的。
    长达七分二十一秒的晦涩咒语，陈凡对着高保真麦克风，都能音准一个不差的复述出来。
    这里的错误，自然不是疏忽。
    不久……
    “太爽了，总算可以尝试一下这神识运用了！”
    大概半分钟后。
    陈凡双眼完全闭合，但神奇的是，他‘视野’不受阻碍，仿佛是道家的元神出窍之说。
    在周召光这位十一年资历的大宗师面前，陈凡能感受到自己神识掌控越来越娴熟。
    但他不敢随意尝试，生怕被周召光察觉端倪。
    “他要知道玉板残片咒语，能让小宗师觉醒神识，恐怕会立刻把我吊起来酷刑伺候，逼问所有内容。”
    利益动人心。
    只要利益足够大，一个人干出任何事都不稀奇。
    现在好了！
    没了周召光在一旁虎视眈眈。
    陈凡稍作适应。
    “出！”
    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丝滑流畅，甚至连迟滞都没有，陈凡的神识就冲出大脑。
    “这，这……这感觉？！”
    大宗师为何强大？
    因为他们的神识能够凝练气劲，形成剑气刀芒吗？
    当然不全是。
    大宗师最可怕的，是对空间的绝对掌控。
    以前陈凡无法理解，毕竟他也没机会和大宗师干一仗。
    但现在，他切身体会到了。
    由于不受身体束缚。
    神识……就像是一颗三百六十度广角监控摄像头。
    从背后偷袭？
    绝无成功可能。
    “去试试神识对外界影响，以及外界感知程度。”
    心念微动，陈凡的神识像是光速一样。
    唰！
    眨眼便延伸到了袁红袖所在的别墅。
    “距离延伸，会压缩视角？”
    陈凡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手握长筒望远镜，窥伺几十米外的袁红袖。
    只是……
    看清袁红袖，陈凡皱眉道：“她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