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手龙震霆的四海商会后,白一薇在管理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麻烦。
但她从未以这样急切口吻,向陈凡求助。
“一微遇到麻烦了,眼下我就暂且先放过你,不过,今晚龙城望月台餐厅,我包场,就请你一人。”
“不去!”
陈凡眉毛掀起,无比郑重道:“今晚你要不去,我就枯守一夜,然后等明天东方日升,从那望月台纵身一跃。”
“你爱跳不跳……”
陈凡怒了。
一把捏住孟若羽的下巴,凶狠道:“女人,你的软肋已经被我发现了,以后请注意对我的说话态度。”
“没正经!”
“来,再让我抱一抱!”
“不要!”
“那我就亲耳朵了!”
“你……抱,我让你抱还不行吗?”
……
白氏集团位于市中心的震霆大厦。
听名字就知道是当初骚包的龙震霆以自己名字所命名。
如今四海商会虽已改换门庭,但仍然处处可见龙震霆留下的痕迹。
“小凡哥哥!”
公司门口,陈凡刚刚停下车,正在探头寻找停车位。
没辙。
他这个白氏集团真正幕后大老板,也是第一次实地来公司,人生地不熟。
好在一个靓丽的身影,欢呼雀跃的招手飞奔而来。
“甜甜,一个月没见,又变漂亮了,我可想死你了!”
吃一堑长一智。
有了孟若羽的教训,陈凡一脸‘激动’冲下车,迎面一把将潘甜甜拥入怀中,还给小丫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轮回大旋转。
“哎呀呀,小凡哥哥,你怎么这么激动啊?”
如此做派,倒是让潘甜甜猝不及防,满面又羞又喜。
这不应该是影视剧中阔别许久的浪漫情侣才做的吗?
偷偷瞄眼一看四周,果不其然,不少人纷纷惊咦的以为他们在拍影视剧。
“小凡哥哥,你看你。”气恼的小妮子,挥拳泄愤似捶打陈凡。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
同理,对于自己身边这群女人,陈凡已经渐渐摸索出了经验。
浪漫、夸张、激动,没有过火一说,只有不够热情。
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无故发火。
“这不是想你了吗?甜甜想没想我?难道不想吗?”陈凡一通夺命三连问。
“不和你说了!”
潘甜甜彻底绷不住了,脸蛋红的像是渗血一样,一扭头,便扭着纤腰,脚踩高跟鞋,蹬蹬蹬走进了公司。
“小丫头确实变漂亮了,这一身ol装一穿,越看越有范。”
陈凡在背后欣赏感慨一番,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至于车子?
要贴罚单就贴吧。
“小凡哥哥你别像家里一样动手动脚,这是公司!”
果不其然,走到电梯口,潘甜甜回头一看陈凡跟上,先是一喜,随即又低声提醒道。
陈凡满面不悦道:“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个老流氓,在家没事就对你乱动手脚……”
“嘘!”
看着一群职员迎面走来打招呼,潘甜甜急忙制止了陈凡。
身为董秘,潘甜甜是自不必多说,一副大领导模样驾轻就熟的寒暄了几句。
“呦,很有高管派头嘛!”
“不有派头,怎么镇得住下面这些人?”
潘甜甜进了电梯后,便抱怨道:“龙震霆那个老混蛋留下一个烂摊子,各种关系户就不说了,还有一群人保持着以前胡作非为的习惯,白总和我都要头疼死了。”
“开了就是,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求职者满大街都是。”陈凡轻描淡写道。
潘甜甜娇媚给陈凡翻了个白眼道:“一个两个能开,如果公司全是这些人呢?”
“那……以前龙震霆就靠这些酒囊饭袋?”陈凡不理解。
潘甜甜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道:“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黑色、灰色生意来钱快?其实公司架构,管理层素质就是一坨屎,纯靠游走在法律边缘攫取暴利。”
顿了顿,她补充道:“哦,还有给宋家当白手套,干黑活。”
对于这些东西,陈凡的态度一贯很明确。
违法的事一概不做,违纪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赚不赚钱的无所谓,开公司嘛,只要能正常周转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那你们没有解决办法吗?”
“有啊,为了不让公司陷入瘫痪停摆,只能慢慢换血,用一年时间渐渐裁撤这些人。”潘甜甜惆怅道。
陈凡鼓励道:“我坚决支持你们,不要发愁,赚钱我不急。”
“问题就在这里,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察觉白总在有意识换血后,那些还没被裁撤的人就开始抱团鼓噪捣乱。”
陈凡竖起眉毛道:“他们想干什么?”
“很简单,给出具有法律效应的书面承诺,在未来三到五年内不裁撤他们,要不他们就捣乱。”
“给他们脸了!”
陈凡双眼怒瞪,一脸杀气腾腾。
老子连赚钱都不在乎,你们还给我瞎搞这个?
“这事早给我说啊,我来处理!”
说罢,恰好电梯门开。
潘甜甜领着陈凡,一路来到白一薇的办公室。
“白总,你这样硬顶是不行的。”
“是啊,我看要不关门歇业,大家集体放假就算了。”
“这事肯定是白总不停咱们导致的结果。”
“白总……”
办公室房门不知是人为还是疏忽,并未关闭严实。
当潘甜甜和陈凡走过来时,不少人正趴在门缝偷听。
“潘秘!”
“潘秘书好!”
“额,我还有事……”
看到潘甜甜,众人一哄而散。
潘甜甜也没空计较他们偷听,而是头疼一指办公室道:“瞧,那群家伙又跑来闹事了,嗓门最大的那个,据说是龙震霆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
龙震霆本尊都差点被他干挺了,他还在乎一个沾亲带故的高管?
啪!
“你干什么?”
“我没动,这花瓶自己掉下去的。”
陈凡刚推门,就恰好撞见了狗血的一幕。
那个大嗓门,据说龙震霆远亲的秃顶男,故意甩动西装下巴,蹭到了桌角的装饰花瓶。
当白一薇怒声斥责时,对方还振振有词狡辩起来了。
“我明明看到是你故意蹭掉的,你抵赖什么?”陈凡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