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来开,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不在。
她回到家,取下身上戴的那套高定珠宝放回盒子里,连同裴家老太太送她的礼物一起收好。
她冲了澡换好睡衣,就收到了张浩发来的信息。
[阮阮,我回国了,明晚科大的同学组织聚餐,你要不要来?]
温阮怔了下,还没回复他,他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明晚六点,明月湾806包间,大家都好多年没见了,希望你也能来。]
温阮的目光越飘越远,心潮渐渐生出起伏。
就在她大脑放空的时候,林婉清打来了电话。
“阮阮,我听时霆说裴家老太太很喜欢你,还送了你礼物,你真是我们傅家的福星。”
温阮眉间微微耸起,傅时霆说他是克星,林婉清却说她是福星,他们明明是母子,林婉清的城府傅时霆是一点也没遗传到。
“阮阮,一个月后,海城第十三届香道比赛要开始了,你之前制香获了不少奖,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这次的比赛?”
温阮满眼疑惑,当年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林婉清知道她选的是制香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不过最终她也没有妥协,反而是蒋柔顺了她的意,学了经济管理。
温阮挑眉,十分意外的问:“妈,我记得你一直反对我学这个,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电话那头的林婉清笑了:“此一时彼一时了,你有所不知,这次的香道比赛是裴家承办的,裴家老太太更是对这次比赛十分看重,如果你可以去参赛拿个名次,那么我们傅家也可以借此机会在裴家面前混个脸熟,多些往来。”
林婉清这又是想利用她跟裴家攀上关系,温阮计上心来:“好啊,妈,那我报名参加!”
想是温阮答应的太痛快,林婉清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
“阮阮,你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妈,既然你都开口了,况且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傅家,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只是我好多年没制香了,怕是手上生疏了,所以我想…”
温阮面露难色,话也说的遮遮掩掩。
“阮阮,你有什么需要妈帮你做的,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
“制香的门道讲究很多,我想租一间工作室专门用来制香,再买一些香料和制香的器具…”
没等温阮说完,林婉清就插话道:“家里确实不适合你专心制香,这样好了,九州城那的空闲门面你随便挑一间,香料器具钱妈来出,你专心制香就好了。”
林婉清挂断电话没多久,温阮就收到了她发来的转账,林婉清还算大方,一次性转了五十万给她。
温阮站在窗前,大脑放空,五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她也下定决心不再制香。
可是眼下,她要想报复傅家,参加比赛是个不错的办法。
裴家赞助的比赛,比赛那天社会各界名流应该都会给面子来观赛,如果她能获得名次,发言环节当众戳穿傅家的丑事,那么傅家必然会遭到全城的唾弃,他们也再难从裴家手里拿到项目。
温阮眼眸深深,同时她必然也会跟整个傅家决裂,在此之前,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通通拿回来。
翌日
温阮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她不理,用被子捂住头继续睡。安静了一分钟,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温阮睡眼惺忪的爬起床,满眼不耐的去开门。
“谁啊?”
温阮开门后,单手叉着腰,没好气的问。
身形挺拔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他白衣黑裤,西装挂在右侧手臂上,周身透着矜贵清冷的气场,俨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能进到这层电梯的,除了我还能有谁?”男人声音寡淡,带着些散漫。
温阮见到他,心里涌起复杂的的情绪来,之前他接近她,她觉得有压力,可是他突然不出现了,她心底又有些失落。
她顿了顿,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问:“你找我有事?”
裴樾俯身凑近她,俩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温阮仰头看他,他们的目光顿时缠在一起。
他眼神暧昧的问:“昨晚你来敲过我的房门,之前也时不时的偷瞄过我房子好几次,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温阮猛的后退二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谁说我偷瞄你的房子好几次?”
裴樾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在温阮面前晃了晃:“我房子里有贵重物品,为了防止被盗,所以我派人装了高科技摄像头,只要有人靠近我的房子,立刻就会拍下,发到我手机里。”
裴樾因为工作,常常要返回京城,他安装摄像头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方便监督温阮,他离开的这俩天,他常常会打开摄像头查看她的动向,不过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个真相。
“御水湾的安保毋庸置疑,这层只有你和我能来,你要是怀疑我会偷你东西,你大可把我这套房子也买下,也省的你大费周章了。”
“你还没说为什么找我,想我了?”裴樾不理她的话茬,再次问起他关心的问题。
温阮躲开他的视线,有些心虚的回道:“谁说我想你,你别太自恋,我就是有事想问你!”
裴樾扬了扬眉:“什么事?”
温阮稳了下思绪,审视着他,认真的问:“你究竟是谁?你和京城首富裴家又是什么关系?”
裴樾默了几秒,反问道:“姓裴的就一定跟裴家有关系?”
温阮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她追问道:“裴家老太太都找不到的戏服你是怎么找到的?这份礼物你又是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要说你和裴家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我渴了,进去说。”
裴樾说完,不客气的进了房间,他长腿交叠,姿态闲散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温阮白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她去饮水机那帮他接了杯水,抬手递给他:“快喝,喝完以后跟我讲清楚。”
裴樾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拿杯的手。
温阮想要挣脱他的手,她稍稍用力,水不偏不倚的全部洒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见状,蹙紧了眉:“你是故意的?”
温阮不屑的撇了撇嘴:“谁让你耍流氓抓我手的。”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抓手怎么了?”
“你…”
温阮刚想说话,门外的铃声响了。
温阮一怔,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的助理来过这里,其他人哪里进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