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七彩云雾飘渺。
巍峨青山耸立其间,溪水瀑布飞流直下,山上奇花异草无数,鸟鸣兽吟此起彼伏。
跨过山门不足百里,云星辰和施夷便同时神色一凛,纷纷顿住了步子。
施夷双手结印往下一砸,阵法自她脚下应运而生,“看来,四长老迫不及待要取我双魂了。”
云星辰拔了白玉剑,开启剑阵,“挑动长老纷争,嗜杀弟子夺取修为,勾结外族修炼邪术,今日便让他葬身于此!”
一身着青衣的老头从天而降,随着一同来的还有无数弟子。
云星辰看着那些身着各色衣裳的弟子冷哼一声:“四长老好本事,能让日月星三殿的人听你调遣!”
“施夷作为天宫神女,修习禁术,体生邪祟,当除!”四长老不急不恼。
“呸!”陌离闻言不悦怒斥,“你才是邪祟,你全家都邪祟!”
施夷头痛的抬手抚额,咬牙切齿警告:“闭嘴!”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被四长老盯上,借此想将自己除掉,好顺利掌控神殿!
云星辰扔出一块令牌悬于空中。
众弟子见那令牌纷纷一惊后退了半步,齐齐行礼,“见过少宫主。”
“尔等若迷途知返,本座可既往不咎。”云星辰收起令牌,白玉剑一挥,“若执迷不悟,杀无赦!”
“少宫主数次阻挠老夫除恶灵邪祟,才是执迷不悟。”四长老冷哼一声,“老夫今日,就替老宫主清理门户。”
他说着大手一挥,“活捉施夷,押少宫主退回山门内!”
那些弟子面面相觑之后,感受到四长老的死亡威胁,纷纷朝二人出手。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想活捉她们,而是逼着她们远离山门,再将她们杀了。
施夷和云星辰一边抵抗,一边往外逃亡时厉喝:“云星辰,看这架势,他不光要杀我,还想要杀你,掌控天宫啊!”
“哼!”云星辰挥出两剑,“我知道,此次就是逼他私心尽显,彻底除掉他!”
“云星辰……”施夷望了一眼前方,“再跑,不出一个时辰就出灵山之境了……”
云星辰闻言瞬间滑行半晌才停止,施夷也止步她不远处。
二人转身看着身后追来的四长老和弟子们。
“施夷你先跑,我先处理了这些叛徒,再去找你!”云星辰嘱咐完直接腾空而起挥剑,“万剑诀,诛仙灭邪,杀!”
施夷扫了一眼空中的万剑,转身拔腿就跑。
回头再去看时,云星辰连挥数道杀伐剑气,瞬杀一片弟子。
“你就这么扔下她,不怕她死在那些人手里吗?”陌离见施夷不一会儿就跑出五十里忙问。
“云星辰本事大着呢!”施夷语气满是骄傲,感觉到身后危险袭来,侧身躲过,“老匹夫,居然让你追上来了!”
四长老从天而降,一个血红大掌自他掌心应运而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打向施夷,“受死!”
“惊雷阵,起!”施夷连忙施展阵法抵抗。
惊雷阵刚碎裂血红大掌,四长老第二道功法又到眼前。
施夷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浑身被冰霜笼罩,顷刻间下半身已经被冰封。
她仰头看着四长老厉喝:“你果然修习了禁术!”
“哼!”四长老面带得意,“待老夫取你双魂增强禁术,便能轻而易举执掌六殿!”
“现在怎么办?”陌离见四长老整个人释放黑雾,连忙催促,“你快想办法啊!我还不想死啊!”
“这老匹夫是百年修为,我不过十六年修为,我能想什么办法!”
施夷无语恼喝。
陌离正要吐槽两句她本事怎么这么差劲,就听见施夷喊了一声:“聚灵法阵……破!”
一阵玻璃破碎声响。
施夷就挣脱了束缚,同时施展阵法,“无上法阵,除恶碎灵,去!”
四长老那黑雾顷刻间也朝施夷袭过来,穿透了法阵,施夷大惊失色,连忙后退数步。
“这是什么邪门功法,居然如此厉害!”
施夷连忙甩出几道光团砸向四长老,两个遮天大掌朝她压来,让她退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白光乍现,碎裂了大掌和黑雾。
云星辰挡在了施夷面前,施夷冷若冰霜喊了一声:“云星辰,得尽快杀了他!”
“就凭你们,不自量力!”四长老不屑冷哼,“今日让你们葬身于此,为老夫夺权开局!”
那一战打了数个时辰。
四长老身死之时,施夷也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云星辰也身受重伤。
所幸,她们都出了灵山之境。
四长老的弟子们没有追上来。
云星辰再次醒来时在一处林中小屋的床榻上,身边依旧躺着不省人事的施夷。
“吱嘎—”
有人推门而入。
她朝门口看过去,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一个少女缓步进来,手里似乎还端着一个托盘。
药香……
少女将手中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见云星辰睁着眼睛笑着问:“你醒了?”
“你是何人?这是何处?”云星辰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满是戒备和狐疑。
“我姓南,名唤宛容,是南陵公主。”
南宛容声音娇柔婉转,似山泉叮咚,清脆动听的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云星辰猜,这定是个温和美人。
“此处是我常住的山上小屋,我每隔两月便会来这里采药。昨日赶集而归,见你二人昏倒在路边,便让随行侍卫将你们二人带了回来。”
云星辰眸光微动,思量沉吟。
南陵皇室公主。
听来头像是不小。
南宛容见云星辰看着屋顶不说话,便道:“我熬了药……”
云星辰缓缓坐起身来,南宛容连忙去扶她。
四周景象都是模糊的,云星辰便意识到自己眼睛可能受伤了,“多谢南姑娘出手相救。”
南宛容听见她的感谢,笑着端起药碗递到她面前,“姑娘,这药得趁热喝,效果才好……”
“放那儿吧。”云星辰不信任她,怕她有别的心思,“我待会儿喝。”
南宛容见她坚持不好再劝,放下药碗便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云星辰这才运动疗伤,却发现体内灵力尽失,不由得心生慌乱,连忙去摸腕间的镯子,空无一物。
此时门又开了,还是那个模糊的身影。
云星辰下了床,光脚阔步走向南宛容,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我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