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秦寒梅说话声音娇娇弱弱。
“赵营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骗你。”
秦寒梅一摇一晃地起身。
“那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反正咱俩非亲非故,你也没义务留在这里照顾我。”
“秦,秦同志,你,你别生气呀。”
看着秦寒梅一摇一晃地从自己身上爬起来,赵彪心里顿时一急。
“我没有怀疑你说谎骗我。”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刚才明明不痛,这会儿又喊腰痛,会不会伤到了筋骨,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眼看赵彪满眼都是担忧。
秦寒梅心中涌上一阵温暖。
她这次没有看错人。
眼前这男人是个心肠好,有担当,有责任,可以托付终生的。
趁赵彪忙着解释,秦寒梅快速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咝!
秦寒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为了留下赵彪,增进跟赵彪之间的感情,她也是拼了。
“我还年轻呢,筋骨没那么脆弱,刚才那一摔应该没伤到筋骨。”
“这会儿痛得厉害,大概是因为刚才扭了一下腰。”
秦寒梅眼里闪烁着泪光,模样看上去更加娇美动人。
“我去床上躺会儿就好,用不着去医院。”
秦寒梅一边回答赵彪,一边摇摇晃晃地转身。
赵彪看得心里一阵难受。
“秦同志,你站着别动。”
秦寒梅停下来,别过脸望着赵彪。
“赵营长,你有事吗?”
秦寒梅话落,赵彪往前一步,弯腰将她一个公主抱。
“赵,赵营长。”
这回轮到秦寒梅面露娇羞了。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大男人抱在怀里呢。
赵彪轻松将她抱在怀里,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朝着里面靠墙的床走去。
“刚扭了腰,不能乱动,容易加重伤势。”
“这是我们部队的军医说的。”
赵彪轻手轻脚地将秦寒梅放在床上,接着弯腰蹲在床前。
“这高跟鞋好看是好看,但经常穿伤脚,以后少穿。”
赵彪盯着秦寒梅脚上的白色高跟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赵营长,我,我自己可以脱鞋。”
赵彪左手握住秦寒梅的脚踝,右手去脱秦寒梅脚上的鞋,从幸福甜蜜中回过神来的秦寒梅被他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
“别乱动。”
赵彪稳稳抓住秦寒梅的脚踝阻止她乱动。
“腰痛就好好坐着。”
“暖瓶里有热水吗?”
“最好用热水敷敷腰,泡个脚,热敷能活血化瘀,缓解疼痛。”
赵彪脱下秦寒梅脚上的白色高跟鞋整齐地摆放在床前后,眼神带着询问地抬起头来。
秦寒梅跟他四目相对,鼻头一酸,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冒。
这次不是装的!
“你你,你怎么哭了?”
看着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秦寒梅的脸颊往下掉,赵彪内心慌得一批。
“是,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我经常跟一群大老爷们掰手腕,手劲练大了,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没有,赵营长,你没有弄疼我。”
秦寒梅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小女孩。
“赵营长,你对我真好。”
“我活到现在,除了二妹三妹兰花婶儿,就你对我好。”
“我太感动了,一时没忍住。”
嗨!
竟然是被他感动哭了!
他就随意关心了一下这女人,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女人太容易满足了!
赵彪心里松了口气。
“你爹娘兄弟姐妹呢?他们对不好吗?”
“不好。”
“一点都不好。”
从来不屑于对人诉苦的秦寒梅面对赵彪的询问,毫不犹豫地诉起了苦。
“我爸妈重男轻女,从来没把我当女儿。”
“我小的时候在他们眼里是赔钱货,我长大了在他们眼里是赚钱的工具。”
“他们为了筹钱给我哥娶媳妇儿,毫不犹豫地将我许给了老曾家疾病缠身的二儿子。”
“结婚当天,曾老二疾病复发,口吐白沫,暴毙而亡,曾家老老少少都骂我扫把星,怪我克死了曾老二,将我从曾家撵了出来。”
秦寒梅抬袖狠狠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
以前说起这些事情,她内心不痛不痒,根本没当回事儿。
可不知为什么,今儿当着赵彪的面说这些事情,她心口痛得跟针扎似的,特别特别委屈,比被曾家撵出家门,被娘家拒之门外时还要委屈。
“我被曾家撵出家门转身投奔娘家,娘家跟曾家一样嫌我晦气将我拒之门外。”
“赵营长,你觉得我晦气吗?”
秦寒梅红着双眼凝视着赵彪,心情忐忑地等待赵彪的答复。”
“赵彪这二愣子今晚怕是要彻底沦陷了。”
谢振南内心有点无力。
“媳妇儿,你为什么要跟秦寒梅义结金兰?”
“别难过。”
云娇娇伸手拍拍谢振南的肩膀。
“以后不止你喊赵营长姐夫,萧团长也得管赵营长叫姐夫。”
云娇娇一句话瞬间安抚了谢振南无力的心情。
谢振南双眼明亮,神清气爽。
老萧也得管赵彪叫姐夫。
他一个人管下级叫姐夫没面子,老萧跟他一起管下级叫姐夫,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媳妇儿,你这张巧嘴真会安慰人。”
“我这张巧嘴还会亲你。”
云娇娇脱口而出。
谢振南:“.......”
这丫头怎么总是抢他的话!
“不会。”
赵彪此刻满眼都是对秦寒梅的心疼,哪里会觉得她晦气。
“秦同志,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晦气。”
“你人美心善,个性独立,是位好同志。”
“那些骂你扫把星,嫌你晦气的人,脑子多半有点问题。”
赵彪起身去拎被秦寒梅搁在墙角的暖瓶跟盆架上的锦鲤搪瓷盆。
晃了晃暖瓶,确定里面有水,他打开塞子将水倒进搪瓷盆里。
“这是脸盆吧。”
“你躺下,我先用毛巾给你热敷一下腰。”
赵彪的回答让秦寒梅心花怒放。
秦寒梅止住了眼泪,转身心情放松地趴在床上。
赵彪拿着泡过热水,拧干的毛巾站在床前,犹豫几秒开口:“秦同志,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