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顿正恭敬地询问李长生:“请问先生,这次具体的护送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剑青山“啊”的一声惨叫。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他,脸上皆露出惊诧的神色。
原来之前剑青山突然发现在这茶棚中,一直还有两个人被他们所忽视。
他暗自揣测,这次的护送任务应该与这两人密切相关。
于是,他抱着卖弄的心思,刚迈出一步。
想要靠近那两人,却不曾想,体内的剑气瞬间躁动了起来。
那些剑气仿佛脱缰的猛兽,在他的经脉中肆意冲撞,完全不受控制。
剑青山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咬紧牙关,试图用意志力压制体内混乱的剑气,但一切都是徒劳。
那些剑气在他体内左冲右突,相互激烈碰撞。
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声,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生生撕裂。
剑青山的双眼变得通红,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的表情因痛苦而极度扭曲,面容变得狰狞可怕。
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陷入走火入魔的绝境。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尽的痛苦,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叫起来。
“啊……”
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无助,在茶棚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随着剑青山的叫声响起,众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向了过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满是不解对方如何突然就剑气躁动了起来。
如果不及时补救,剑青山肯定会走火入魔,而这个时候,阿肥也不再犹豫。
她上前一步,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急之色。
但丝毫不敢有所怠慢,立刻运转起自身功法。
只见阿肥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庞大的蚕虫虚影,浑身舞动。
一道道神秘的气息在它身边浮现,阿肥大喝一声。
控制蚕虫虚影将那股躁动的剑气全部吸入蚕虫嘴内。
那原本在剑青山体内混乱不堪、到处窜动的剑气。
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纷纷朝着阿肥所控制的蚕虫虚影那边涌来。
阿肥咬紧牙关,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依然坚定着运用功法,最终剑青山那边的脸色也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终于,所有的剑气都被阿肥吸入了蚕虫虚影的体内。
她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此刻的阿肥,虽然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欣慰。
也庆幸这一次有自己在,才能顺利化解了这次危机。
卫浩灵充满了好奇,小声朝齐一顿询问道。
“她,她,她用的功法怎么和巨灵法相如此相似?”
齐一顿满脸慎重之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解释道。
“她用的绝对不是巨灵法相”
“而且她散发出来的修为要比我还要高一阶,她如此小小年纪,绝对不是人”
卫浩灵误解了他的意思,当即责怪道。
“哎呀,墩子哥哥,你怎么能骂人呢?”
齐一顿当即敲了她一个小脑瓜崩,没好气地说道。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她不是人族。”
卫浩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齐一顿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当一切不好解释的事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即是合理。”
“她刚才所用的应该是妖族的本命法相”
“当灵兽突破四阶的时候,会面临一个巨大的选择”
“那就是选择化妖还是继续成为灵兽。”
“选择化妖之后,就抛弃了本体很多优势”
“但是有一功法可以做出弥补,那就是妖族的法相之法。”
“听说此法,正是天权星君大人跟父亲携手作战时参悟出来的”
“而这灵感正是父亲的巨灵法相。”
“这……”小姑娘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探究之色。
就在众人各有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一道清脆的鼓掌声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鼓掌之人正是雇主——白衣书生李长生。
李长生先是将目光投向小胖子,面带赞赏地说道。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如此学识不凡”
“比你那憨爹强多了,这点倒是继承了你娘啊。”
小胖子听了李长生的夸奖,顿时受宠若惊,连忙说道:
“先生过奖了,弟子实在愧不敢当。”李长生见状哈哈大笑道。
“哈哈,在我面前还这么谦虚作甚?”
接着,李长生又没好气地把目光转向剑青山说道。
“小小年纪,毛毛躁躁,和你师父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毛一样”
剑青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别人说他还可以,但说他师父,他可忍不了。
于是他刚要上前反驳,却被阿肥拦住了。
其实,阿肥早就认出了李长生,毕竟她见过李长生太多次了。
阿肥连忙朝李长生抱拳一礼,恭敬地说道。
“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先生见谅”
剑青山原本还想反驳,但看到阿肥那冰冷的眼神,立刻老实了下来。
李长生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四块玉做的令牌,分别递给了四人。
众人接过令牌,满是不解。
李长生并没有过多解释,又将目光投向了茶棚角落里的另外两个人说道。
“这俩人就是你们此行要护送的对象”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原来这里还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剑青山早就发现了这两人,刚要得意地炫耀一番。
却被阿肥直接一手拧住了耳朵,并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
大家这才仔细看向那两人。
只见一位大概六十岁的乞丐老汉,头发蓬乱,浑身伤痕,穿着一身破衣躺在那里。
而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怯懦懦的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她非常紧张地照顾着老汉,但又不敢靠得太近,脸上呈现出一种矛盾的表情。
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也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