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在调戏朕?
燕扶摇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看着沈长恭。
眼中尽是威严。
通常情况下,这种眼神,就能把一些不知好歹的大臣也吓退,或者吓得跪地求饶。
可眼前这个男人,非但不怕,反而脸色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那一双美目炯炯有神,像是有星星在里面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女生,被自己暗恋的帅哥这样看着,对方还说着,
“小丫头,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招架不住。
根本招架不住。
女帝的眼神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慌乱,她扭过头去,装作淡定自若道,
“沈大人,你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真觉得朕现在就离不开你了?”
“哈哈哈……”
沈长恭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得意。
调戏女帝再让对方败下阵来,看到威严的女皇帝罕见的脸红,成就感满满。
他可是很会撩妹的,要不然也不会半个月就把贞烈的嫂嫂给拿下。
“你在笑什么?你是不是在笑朕?”
“没有,我只是想起来高兴的事情。”
“你胡说,你就是在笑朕,你都没有停过。”
燕扶摇也察觉到了,沈长恭到底在笑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把她弄的窘迫了,这家伙得意呢。
女帝觉得沈长恭这个人挺复杂的,杀人的时候不眨眼,心狠手辣,报仇的时候想计谋,能把所有权贵全部干掉砍脑袋,这么凶狠的一个人,应该是个阴沉的性格的。
可眼前的这个俊男子,却是如同阳光一样明媚,像个孩子一样调皮,竟然因为看她脸红就这么开心。
真是有点搞不懂他了。
果然,看她有点羞恼生气的样子,沈长恭笑得更灿烂了。
燕扶摇咬牙,拿着连弩对准了沈长恭,
“你还笑?”
“陛下,还有什么事情吗要补充的吗?”
沈长恭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认真严肃。
“没有了,退下吧,这个连弩朕就留下防身了。”
“好,陛下自便,臣告退。”
沈长恭一脸正气,抱掌离开。
看着他那脸色瞬间从「登徒浪子」变成了「大燕忠良」,燕扶摇噗嗤一声笑了,觉得真好玩。
笑了片刻后,她看着手里的连弩,摇了摇头,
“朕怎么也变得跟小孩子一样了。”
……
沈长恭离开了皇宫后,便直接回了治安军大营,坐在都尉府开始办公。
他虽然官职是武将,但文官的活也需要做,比方说,整理那些犯人们的口供。
主要是英国公和陈安敏的口供。
陈安敏的口供中,大多是关于梁国公的罪状,与其他的权贵牵扯不深,甚至没什么关联。
而英国公那边,虽然是最早被抓的,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证,而且已经宣判了死刑,夷三族。
但除了女眷全部发配边疆为营妓外,男丁都还在大牢里关押着。
沈长恭还没有杀他们,有两个原因。
主要原因是,他要等到把所有的权贵全部抓起来后,把所有的男丁,全部赶到御林军大营去,然后集中到校场中间,每人发一把刀,让他们互相厮杀,最后只能活下来一个。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认为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遭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和羞辱。
次要原因是,他要继续审问英国公与其他官员权贵勾结犯罪的证据。
英国公虽然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却没有把容亲王和其他权贵们咬出来。
因为他知道,那些人在外面,还有希望捞他,有希望翻案。
若是把那些人都拉下水了,那可就全完了。
他手里有那些人的证据,不怕那些人不捞他。
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十八般酷刑全都用了,可依旧没有效果,英国公一直都在咬牙坚挺着。
沈长恭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除非是把英国公拉到刑场去吓一吓,可若是还不招,不砍又不合适,那么多人看着呢。
他不着急,坐等那些敌人自己犯错误。
他无所事事,便继续研究暗器,并偷偷的派人去搜集采购硫磺、硝石、木炭等物。
虽说还不能光明正大的量产这些东西,但是可以自己先做做实验嘛,等到来日权势大了以后,再量产这些。
等到手里有了兵权,再量产这些东西,女帝也得对他服服帖帖。
一夜无话,沈长恭第二天,照常上班,不过这次他带着影卫副首领陆冰,对他言传身教刺客之道。
还教他使用各种暗器等物,让他回去之后,可以教导给其他的影卫们。
不出意外的话,影卫也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尖刀,刺向权贵们。
都尉府中,就在沈长恭和陆冰说话的时候,侍卫跑进来抱掌道,
“大都尉,廷尉府的左监大人求见。”
左监是官职,差不多算是廷尉府的二把手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沈长恭已经认定廷尉府是容亲王的人了。
“哦?稀罕了,廷尉府的人上门找我麻烦?让他进来。”
“遵命。”
片刻后,一个身穿官袍的文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那人看着四十多岁,三角眼鹰钩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廷尉府左监赵门,拜见大都尉。”
左监赵门抱掌鞠躬行礼,礼数很周到。
“赵大人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吗?”
沈长恭坐在主位上,也不回礼,只是淡然问道。
赵门笑道,
“是这样的,大都尉,廷尉府那边,来了一群刁民,要状告大都尉以前欺压他们,说您欺行霸市、抢夺财物、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廷尉大人想请您去一趟,当庭对质一下。”
闻言,沈长恭都笑了。
原身虽然也是个废物二代,但也只是个小富二代而已,在京城这种王公贵族满地走的地方,怕是只是排上个小混混,而且胆小如鼠,连自家嫂子都不敢撩,有胆子去杀人和强抢民女?
果然如女帝所料,敌人这是向他出手了啊。
沈长恭笑道,
“赵大人都说了,既然是一些刁民,那该打的打,该关押的关押,直接处理了就行。
自古只有官告民,哪有民告官的啊?
我想,廷尉大人处理这些事情应该很有经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