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恭闻言笑道,
“哦?此言何意啊?”
羽化天指了指外面,说道,
“那些骑兵士兵都每一个家人,都在这里面,他乞颜回阖的家人也在这里。
他要是带人逃跑,不回来救援,任由每一个士兵的家人都被我们杀死,他手下的人立刻就会哗变,将他杀掉,然后换另一个愿意带领他们来救援的人。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布置好防线,等待那些骑兵来自投罗网就可以了。
甚至我们还可以专门弄出一片薄弱的区域,放他们进来,然后关门打狗即可。”
沈长恭闻言笑了,
“还得是羽帅啊,不愧是我们大燕第一智帅啊,看问题就是看的够清楚。
这有功者得赏赐,雀翎,一会儿去蛮人那里,挑两个貌美的女子,最好是什么公主王妃之类的,给羽帅送到营帐里去,享用享用。”
闻言,羽化天脸色瞬间通红,连忙说道,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我没这方面的爱好。”
沈长恭笑道,
“你瞧瞧你,瞎说什么呢,哪有男人不爱女人的?便是宫里的太监也会找个宫女对食呢,更何况你这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呢。”
羽化天还是坚持的摇头道,
“不行不行,那些人恨我们入骨,我还怕她们半夜杀了我呢,我可不是个高手,身子骨弱的很呢,比女子强不了多少。”
“嗨呀,那可以太遗憾了,有福你都不享。”
沈长恭哈哈大笑。
羽化天俏脸通红,扭过头去不说话。
章撼忽然说道,
“王爷,这次咱们俘虏了这么多的女人,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反正等打完敌军后,这些人都是要杀死的。”
沈长恭犹豫着,思考着,身后的公孙婉儿已经咬牙切齿了。
身为女人,她最看不得女子被欺凌的事情了。
沈长恭思索了许久后,才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本王倒不是心疼那些女人,而是不能开这个头,不能让他们去随意的奸淫女子。
这次是打草原,把抓来的女人给他们享用了,那下次呢?打齐国,打凉国,横扫天下了,还要这样做吗?
那些人以后都是我们大燕的子民,我们要伤害自己的百姓吗?
刚刚本王只是逗羽化天的,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很多时候啊,上面的态度只要一暧昧,下面立刻就会变本加厉。
我们这次松了口子,下次他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去强掳女子。
等回到驻地后,军中有营妓可以给他们享用,还有赏钱,他们不当值的时候可以逛青楼。
也可以去娶媳妇。
各自渠道都能让他们有女人,但是不能抢,不能强奸,这是规矩,不能破,必须严厉执行。
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要不然人家该说,在草原上都能这么做,在别的地方为什么不能?”
闻言,章撼点了点头,说道,
“末将明白了,还是王爷考虑的深远,末将回去后必然严格约束部下。”
沈长恭也点了点头,说道,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若是只管几个十几个人,自然没那么多规矩,可是管百万大军,若是没了规矩,所形成的灾难就太大了。
不过打完仗后,可以挑选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做奴隶带回去。”
“都回去休息吧,今晚安排好巡查,小心敌人夜袭。”
“明白!”
众将全都下去休息了。
众人都下去了,屠雀翎也放下了帘子,准备回自己的小帐篷睡觉。
公孙婉儿却双臂环抱,看着沈长恭冷哼说道,
“哼,有些人啊,表面冠冕堂皇,说的可好听了,实际上呢,却双标的很呢。
不让别人抢掠女子,自己打下坤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家皇后抢到了自己的被窝里面。
啧啧啧,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长恭被她那样阴阳怪气的模样逗笑了,说道,
“那能一样吗?本王是为了给大燕招揽人才,不惜献身,也要讨好人家,本王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怎么能说本王双标呢?
而且我和人家是两情相悦的,又不是强迫的,你有看见我强迫唐欣怡吗?”
公孙婉儿嗤笑一声,说道,
“是啊,没有强迫人家,只是把人家关住不让走罢了,人家还有的选吗?人家那是被迫自愿的。”
沈长恭站起身,一把捏住公孙婉儿的脸蛋,说道,
“你这个小同志思想很危险啊,怎么可以这么想本王呢?走,跟本王回卧房,本王好好给你做做思想教育。”
说这话,沈长恭便掐着她的后脖颈,推着她向着卧房走去。
公孙婉儿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嘻嘻。
……
大燕大军这边很热闹,那些逃走的草原骑兵,可就凄惨无比了。
他们这次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们会逃,所以身上也没有带多少干粮。
好在他们又找到了一条小河,水是不缺的。
就是今晚要天当被地当床来睡觉了,好在这个天气也不算太冷。
乞颜回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
他本是小部落的孩子,部落被灭的时候,他还没有车轮高,所以免以一死,但是成为了奴隶。
长大后,多次打仗,他都勇猛无比,战无不胜,很快成为了部落人,不再是奴隶。
他本来没有名字,可以叫小草,可以叫小狼,也可以叫牛粪,当他成为部落人后,他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乞颜回阖。
他在乞颜部落里跟随着部落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最后通过杀死老首领的方式成了新的首领。
自那以后,他一发不可收拾,最终统一了草原。
他认为,自己就是蛮神的孩子,是气运之子,是长生天眷顾着他。
于是,他胆敢把目光放在了南方。
他认为,那些孱弱的夏人,一定不会是勇猛的他的对手。
他可以像扫除其他部落一样,扫除所有的夏人。
可是一声炮响,无情的轰碎了他的梦。
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和燕人的差距。
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洪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