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感觉这主厨更变态了,其他副本里他只是个炮灰小boss,这次怎么像是个终极反派?】
【德州扑克?我怎么没听过?】
【应该是那时代流行的游戏,我看那些npc们好像都知道。】
【我从智脑那里查到了,确实是那时候的游戏,只是年代太久远,现在连ai都不收录了,这囚徒岛的游戏里竟然还存有这种东西,真不愧是最先进的ai系统。】
【规则是什么?感觉看不懂啊。】
似乎是听到观众们的疑问,谢齐在没有人询问的情况下,自顾自又从身后掏出一个白板。
站在他旁边的贝利眼镜抖了抖,往他背后看了下,不知道谢齐从哪里掏出来个这么大的东西。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都被谢齐手中的板子吸引,上面不仅画了图,还将各个术语解释了一遍,可以说是详细地不能再详细。
本来听到德州扑克就知道是什么的众人,就见到那个感觉精神不太正常的主厨就像是节目主持人一样,站在他们面前激情澎湃地解释着游戏规则,而那些规则与他们印象中的也并无不同。
胖富商是最不耐烦的,他打断谢齐的话:
“喂!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能不能快点儿?我还饿着呢。”
刚才听到这人说要玩德州扑克后,他心里就涌起一股窃喜。
他可是赌场的老手,各大赌场的牌桌前总少不了他的身影,要说玩儿别的他可能不在行,但要说德州扑克,这一群小白脸还想玩儿过他?
富商眼球一转,生出一个好主意来。
“让我们玩游戏,得有赌注吧?不能让我们干玩儿吧?”
谢齐早已经忽视富商的打断,仍继续自己的游戏介绍,等终于结束后,他才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回答富商的话:
“赌注的话,由各位自行决定如何?”
谢齐微笑着,将决定权交给众人。
“那就赌饭吧,最后输得人就将今天的饭让给赢的人怎么样?”
“什么?那输得人岂不是一天都吃不上饭?”
一直没出声的警官开口道。
“那有什么,之前在海上的时候不也是没东西吃……”
话说一半,富商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是神色不明。
谢齐就像是没看到他们突然沉默下来,仍旧保持旁观的态度。
“就这么定吧,快开始吧。”
突然,菲尔出声打破沉默,其余人也没有更好的意见,于是就在谢齐带领下,几人都坐在了昨晚吃饭的长桌旁。
谢齐站在荷官位置,洗了一手牌,刚才他已经将规格为10元的筹码分发给各人,现在每人手中都有1000元的筹码。
他左手边坐着的两人是富二代菲尔和小说家安妮,两人先往底池投了大小盲注(最低下注额),然后就由谢齐发牌。
德州扑克简单来说,就是每位玩家可以得到两张底牌,这两张牌是只能自己看到的,除此之外,场上还会有五张公共牌,这五张牌则是所有玩家都可以用的。
等最后揭牌的时候,你手中的牌与公共牌加一起的七张牌中,若能组成五张场上最大的牌,则底池中的所有筹码都归你所有。
可理论上是这样,现实中的大多数牌局没等到揭牌时,就会有玩家因为对自己手中的牌不确定而弃牌,最终赢家有可能就是场中牌面最小的那个。
这也是德州扑克的魅力。
这是一个极为考验人性、运气,并赢者通吃的游戏,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是玩不来的。
发牌已经结束,此时场中所有人手中都有两张牌。
从这里就能看出每个人的心理素质怎样。
像是没怎么接触过的如安妮、警官索尔和金发女人就立刻翻看了自己手中的牌,脸上的神色让人一眼看透。
而像是富商、菲尔、布鲁塞尔这种一看就是赌场常客的,则没着急翻牌,而是仔细观察场中人的表情和动作。
至于宋南和贝利则中规中矩,面上看不出什么波动,看过牌后就将牌重新扣上。
第一轮下注开始。
本次最低下注额为20元,跟注至少要20,而加注则要40。
一开始,每个人都中规中矩,最多加注的也不过加100,可变化就出在第三把牌。
宋南本身底牌是黑桃j和7,公共牌现在只有三张牌,分别是方块q、3和红桃7,她已经有了对子(两张一样的牌)。
而她也加注到300,其余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弃牌。
公共牌比较杂,不可能凑成很大的牌,宋南手中的牌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下一张公共牌又是一张梅花2,除非有人底牌就是两张一样的,而且还和公共牌其中一个相同,否则她手中的牌就是最大的。
本以为胜券在握,可她下手那个富商却看着她笑了一下,手中动作让宋南身体一僵。
“all-in!”
(筹码全投进底池)
富商盯着宋南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在嘲笑她没有勇气跟注。
场中只剩他们两人,若是想继续,宋南就必须也将全部筹码投进去,那底池就会累积到接近三千的程度。
一面是已经投进去的300,一面是可能会得到的3000。
宋南咬着牙权衡,可谨慎的本性让她不敢这么豪赌。
她弃牌了。
于是,富商就在谢齐收牌时,将底牌掀起来扔到宋南眼前。
那是两个杂牌,与公共牌任何一个都成不了对子。
德州扑克一般不会给人看底牌,若是这么做了,不是想赞赏对方决定正确,就是想嘲讽对方看走眼了。
而富商自然是后一种。
此时,他是场中最富裕的人,加在一起一共有1800元。
而就在谢齐要进行下一轮发牌时,富商站起身来,用手盖住谢齐手中的扑克,盯着他说道:
“光发牌有什么意思?厨师也下场玩玩儿吧。”
面对富商的挑衅,谢齐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发稍微挡住他的眼睛。
他面带微笑,眼中是压抑已久的兴奋:
“既然是客人的要求,我自是会竭力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