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大家又开始前行。
此时,一群黑衣人正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害怕。
“头,怎么还不来?”
“我怎么知道?一边待着去,都问了好几遍了,你烦不烦!”
下属瘪了瘪嘴,内心腹诽:我在家烤火不香?非得来干这杀人的勾当!还是太子,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捂住肚子,“头,我肚子好疼!”
“走远些,果真是懒牛懒马屎尿多!”
下属捂住肚子逃之夭夭,孰不知,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这边马车,最后边是老国公的马车,空空如也,长白和长黑位于车辕上。
最前方是萧明与萧珏,暗一与另外一暗卫在车辕,其余人均是在后面马车车辕上。
暗一突然拉了一下马绳。马停了下来。
后面的马车发现情况后也停了下来。
大家均是神采奕奕,天爷又送银子来了?
秋香与冬霜钻出马车,瞧见几人的神情,疑惑不解,怎么个个如此兴奋?
王婉儿本是昏昏欲睡,觉察到不对劲,也钻出马车。
秋香小声说:“郡主,有情况!”
王婉儿秀眉微扬,关于他们启程的消息,原计划在第三日方才公之于众,不料此人竟然提前发动埋伏,显然早已暗中密切关注他们的行踪。
转头对着冬霜二人吩咐:“你们一人保护师父,一人保护老国公夫人。不能离开马车半步!”
冬双二人颔首,立刻行动。
此时两辆马车中,情况截然相反。
苏老与老国公悠然自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老国公夫人则是紧紧的拉住姚娇娇,神色相当紧张。
小声对着两个侍女叮嘱:“待会见机行事,务必护好娇娇。”
两位侍女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姚娇娇一脸不赞成:“祖母,您莫要担心,阿明不会让咱们出事的!”
老国公:这个傻丫头,幸亏那萧明也是个小傻子。
小傻子萧明此时一脸懵逼,看着萧珏:
“我从未遭遇过刺杀,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片刻后猛然反应过来:“天爷,竟然有人敢谋杀当今太子?不会是二哥三哥吧?啧啧,五哥,你好危险,我以后得离你远一些。”
萧珏望着他,毫不吝啬的夸赞:“嗯,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正此时,一群黑衣人,提着大刀冲了过来。
几人见状辆马车都赶到一块,眼里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黑衣人有人小声嘀咕:“我怎么发现不对劲?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总有种饿狼扑食的感觉!”
有人附和:“我们五十一个人呢,他们会武功的才几人?有点不对劲!”
为首的黑衣人怒斥:
“闭嘴!少在这里胡说,扰乱军心!”
而后大手一挥,一群人蜂拥而上。
暗一大喝:“哈!还是采用的人海技术?一人十个,快速解决!”
另外五人均是一脸兴奋的上前,准备迎战。
为首的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呵!你好大的口气!让我来会会你!”
而后执剑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锋所指,势如破竹,直逼暗一要害。
暗一大惊,还真有两下子。
而后闪身躲过,一个回旋踢,紧接着,他迅速逼近对手,利用速度优势连续发起攻击,迫使对方节节后退。
黑衣人首领:没想到他力气如此大,速度竟然比自己快!自己如今是占了下风,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想着假装被暗一所伤,连连后腿,而后摸向胸口,掏出一把石灰粉末扔了过去。
暗一猝不及防被石灰伤到眼睛,赶紧运用轻功飞离。
此时,黑衣人却趁此机会,迎面而上,就在剑锋马上刺入他胸膛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巨石,直砸他胸口。
“噗!”黑衣人被砸倒在地,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王婉儿瞧着暗一那样子,啧啧两声,扔给他一个水囊。
“快些冲洗!”
而后径直走到黑衣人面前,一脚踩了上去,黑衣人死不瞑目。
另一边马车旁,秋香,冬霜,长黑,长白四人蓄势待发。
一队十人的黑衣人朝这边袭来。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秋香二人迅速上前。
“呦!还是两个姿容不凡的女子?”
秋香鄙夷极了:“女子怎么了?吃你家饭喝你家水了?你娘不是女子?”
那人正欲怒骂,没想到一枚回旋镖朝他袭来,猝不及防,他就这样丢了性命。
“呵!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学着别人玩刺杀?真是可笑极了!”
随即,冬霜二人迅速靠近,鞭影翻飞,棍影重重,转瞬之间,余者皆已纷纷倒卧。
长黑啧啧两声,评价道:“你二人还真是残忍。”
随后,长白长黑替换下她们,恰在此时,第二批黑衣人又纷至沓来。
姚娇娇坐在马车里,难掩心中的激动,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俏皮地窥探着外界的打斗。
老国公夫人原本想要阻止,但转念又想:罢了,这孩子总要亲身体验这世间的凶险,就随她去吧。
“祖母,真想不到,原来长乐郡主身边的两位侍女竟是高手,郡主本人亦非等闲之辈,她的臂力惊人,竟能搬动巨石!”
老国公夫人轻抚她的手:“你是否真的以为她只会种地?”
姚娇娇轻轻摇头,语气中满含钦佩:
“哪有,阿明告诉我,长乐郡主心智非凡,他送给我的那套粉色兔子琉璃杯,正是郡主亲手研制。祖母,您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聪颖的女子呢?”
姚娇娇又开始了她的碎碎念,无非就是对王婉儿有多崇拜,有多佩服。
“祖母,听说她自己努力,在乡间修起了一座五进的豪华宅邸,我们务必要亲自前往一睹其风采。”
老国公夫人听着小孙女的碎碎念,突然有些惋惜。
可惜如今孙辈皆已各自成家,这郡主若能成为自家孙媳,那该有多好,唉!
她不知道的是老国公此时也一脸叹息。
“唉!老苏,真是后悔,早先若是知道,我就不该催促小孙子匆忙完婚了。”
苏老扬了扬眉梢:“难道你那孙媳不合你意?”
老国公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地说:“我亲自挑选的人,岂能不满意?只是相较之下,长乐郡主似乎更为出色。”
苏老并未动怒,显得极为豁达:“那你就别想了,她自己请了婚嫁自由的圣旨,对我说,她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嫁人。”
老国公惊愕无言,这长乐郡主果然心思独特,见解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