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看着手中的瓜子仁,笑弯了眼睛。
口中的瓜子仁甜,她的心更甜。
一瞬间,收获了一堆羡慕的目光。
“看看人家小两口,多甜蜜!”
有对象的姑娘,狠狠瞪身边的对象一眼。
“哼!看看人家的对象,多温柔,多体贴。”
被对象无辜瞪了一眼的青年,幽怨的看了乔浩宇一眼。
小心翼翼的给姑娘剥瓜子。
心中忍不住吐槽:秀恩爱,你也不要再火车上,你可是害苦了我……
隔壁床有一个短头发的圆脸的姑娘,声音中透着不可忽略的酸。
“又不是没手,吃瓜子还让人剥,懒出了新高度。”
安悦冷冷的看了那短头发姑娘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
“姑娘,你家住海边吗?”
“什么意思?”
圆脸的姑娘一脸不解。
“你家不住海边,怎么会管得那么宽?
我老公给我剥瓜子仁,关你什么事?
看不惯你可以闭上眼睛,不用彰显你的存在感,更没必要透着,浓浓的酸味。”
安悦把瓜子仁放进口中,瓜子仁特别好吃。
圆脸的姑娘脸色不好看,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心中腹诽:不就是有老公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她也有老公,等她老公回来了,就让他给她剥一盆瓜子……
乔浩宇没有理会别人,继续给安悦剥瓜子。
一个青年男子坐在隔壁床,那圆脸的姑娘,一脸惊喜。
“百顺哥,你回来了。”
张百顺点点头,“冬草,你累不累?累了就睡一会。”
马冬草摇了摇头,“我不累,你准备瓜子了吗?”
张百顺声音温和,“冬草,你想吃就吃。
火车上长路漫漫,我之前准备了许多瓜子。
你慢慢吃,我先眯一会儿,我昨天没睡好。”
马冬草看着闭上眼睛的张百顺,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拿着瓜子发呆,心中羡慕又嫉妒。
凭什么都是女人,别人的老公温柔又体贴,耐心十足的剥瓜子仁。
她的老公只知道睡觉,一点都不温柔体贴。
火车上时间过得很漫长,安悦靠在乔浩宇的肩膀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浩宇,我睡了很久吗?”
“没多久,悦悦,你饿不饿,我去打一杯热水,把鸡蛋热一下。”
“好。”
安悦眨了眨略带困意的眼睛,声音懒洋洋。
乔浩宇站起身,拿着水杯去打开水。
马冬草手中还拿着瓜子,睁着眼睛等待赵百顺醒来。
赵百顺睡够了睁开眼睛,喝了一杯凉水。
“冬草,你不是说想吃瓜子,怎么一个也没吃?”
他抓过一大把,开始嗑瓜子。
马冬梅眨了眨眼睛,期待的伸出手。
赵百顺笑了,“冬草,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嗑瓜子?”
马冬草眼睛一亮,亮晶晶的看着张百顺。
张百顺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把一个瓜子仁从口中拿出来,放到她的手心。
“给你。”
马冬草一下子瞪大眼睛,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人家的老公可是用手剥瓜子,他的老公用嘴嗑。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死死盯着手心的瓜子仁。
张百顺又嗑了几个瓜子仁,笑眯眯的看着马冬草。
“媳妇儿,你愣着做什么?是不是高兴傻了?你赶紧吃啊!”
马冬草表情一言难尽,看看手中端着瓜子仁。
她还是没有勇气放进口中,怎么办?怎么办?
安悦看着马冬草的表情,不厚道的笑了。
她其实是好奇,马冬草下一步怎么做?
周围的姑娘有的没忍住笑出声,那笑声好像会传染一样。
张百顺满眼疑惑,“发生什么好笑的事了吗?”
马冬草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她抬起手,把瓜子仁塞进张百顺口中。
“百顺哥,你辛苦了,多吃一点。”
张百顺来者不拒,好奇的问,“冬草,不是你想吃瓜子仁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马冬草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手心,总觉得那里有点湿。
张百顺也不在意,悠闲度日嗑起瓜子。
那速度特别快,很快马冬草手中的瓜子就少了一半。
马冬草暗自生气,一句话也不想说。
张百顺不知道马冬草为什么不高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他爸爸经常告诉他,媳妇儿生气的时候。
尽量减少存在感,管好嘴多说多错……
马冬草看着一堆瓜子皮,心中有火发不出。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是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乔浩宇带热水回来,把鸡蛋剥好,在开水中烫了烫。
“悦悦,吃个鸡蛋。”
“浩宇,你也吃。”
安悦将鸡蛋分给他一半,眉眼弯弯。
张百顺白天睡多了,这会很有精神。
他拿出一个窝窝头,递给马冬草。
“冬草,你饿不饿?先吃个窝窝头。”
马冬草默默的接过来,在心中叹气:人啊根本就不能比。
如果她说不饿,她毫不怀疑张百顺会将这个窝头消灭殆尽。
她就只能饿肚子,同是女人不同命……
张百顺又拿出一个窝头,啃了一口喝口水,笑得满足。
人啊,知足常乐。
他把水杯递给马冬草,“喝点水,小心噎着,明天早上给你买鸡蛋吃。”
马冬草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她在心中自我安慰。
不要攀比,别人的老公再好,也不会给你递一口水。
你比妈妈幸福的多,她妈妈时不时挨打挨饿受冻。
张百顺有吃的想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百顺哥,真的吗?我们明天可以买两个鸡蛋吗?我们一起吃。”
张百顺也笑起来,“好,买两个鸡蛋。”
夜色渐深,火车上慢慢的安静,只有小小的交谈声。
安悦已经睡着了,有乔浩宇在身边,很安全不会有危险。
乔浩宇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有轻微的呼吸声靠近。
似乎有手指在他的口袋上,轻轻略过。
他出手如电,捏住那只即将缩回去的手。
唰的一下,睁开染风带雪的眼睛。
他声音如同三九天的寒风,没有一丝温度。
“你的手,大半夜不休息,怎么在我的口袋上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