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夕是越来越优秀了。”
    这一顿来之不易的夜宵，焦遂吃得心满意足。
    “那是！”
    “我妹能不优秀？”焦玲珑在一旁微微昂头，语气还有些骄傲。
    “人家小夕优秀关你什么事？”
    “怎么没关系了？”
    “我叫她妈干妈，四舍五入......”
    “停停停！”
    “你少说两句......”
    还好这没外人在。
    “行了，吃完还不快干活？”
    “好的，小的这就去。”
    江青夕在一旁看得乐呵，干爸和她爸一样，在家一切都听老婆的。
    “真是的。”
    屈辞瞅了老公两眼看向女儿，“玲珑你过几天跟你爸一起，可不能天天忙到大半夜才回来。”
    “妈，你放心。”
    “你说放心我才不放心呢。”
    厂子是她和老焦一起经营起来的，最近两年因为身体原因她才不得已退居二线。
    现在女儿回来了，学的又是和她一样的，孩子还年轻，她可不想将来和她一样。
    还有老焦，年纪大又不服老......
    “妈妈~”
    “好了，我不说你。”
    “你们两个聊，我上去了。”
    “好。”
    两人也没坐多久也上楼了。
    第二天。
    “你们两个起来了，快来吃早餐。”屈辞端着准备好的早饭上桌。
    “谢谢干妈。”
    “谢什么，快坐。”屈辞给人拿好餐具。
    她是做不来那些包子烧卖馒头什么的，但是煎个蛋，烤个面包做个三明治还是可以的。
    “来，热牛奶一人一杯。”
    “好。”
    “小夕，今天带你去厂子里转转，正好玲珑说她的办公室需要你给点意见。”
    “好啊。”
    “我也好多年不去了，还挺想看看的。”
    “好，今天随便看。”
    —
    “怎么样？”
    屈辞一到厂子就自己走了，焦玲珑和江青夕两人骑着两辆老旧的自行车四处转悠。
    “嗯，还是太老了。”
    “对。”
    几十年过去了，有变的，但是不变的更多。
    “我这些日子都在想要怎么变革。”
    虽然爸妈不说，但是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不然老爸也不会这么热衷直播了。
    大时代在变，他们也不能一直龟速追赶，不然迟早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想好了吗？”
    “只是有点思路而已。”
    单子是根本，这点不能变。
    至于其他的，她还需要和老爸商量。
    “没事，慢慢来。”
    “我还等着穿你设计的衣服呢。”
    “一定。”
    这是她的梦想，和妈妈一样的梦想。
    “走吧，带你去我办公室看看，说起来我自己都还没去过呢。”
    她还没回来，她爸就让人准备了。
    “好。”
    两人走进办公区。
    “干爸那是在干嘛？”
    “不知道。”焦玲珑皱眉摇头，“我找人问问。”
    “嗯。”
    江青夕站在原地等人，结果没等到人回来，反而转眼看见人直接大步杀了过去。
    ？？？
    这是什么情况？
    “气死我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人！”
    赶完人的焦玲珑又立马气呼呼地走回来。
    “怎么了？”
    “就刚刚那个，厂里的福利供应商，也合作好久了，今天来说今年的货他们做不了了。”
    “福利？”
    “是啊，这不马上要年底了，也该准备起来了。”
    “本来老焦也打算换人，是他自己来商量的继续做，结果背信弃义......”
    他爸就这点不太好，重情。
    “这么短的时间，又得让采购忙活，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她最不喜欢的这种打破节奏被逼着走的感觉。
    “走，我们去和老焦聊聊。”
    许久。
    “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人发钱我都不买他的东西。”
    一年到头的福利还不够，居然还想涨价，惯的他！
    她焦玲珑偏偏要告诉他，什么叫花钱的才是老大！
    “好了，这事就这么了了，还得让人抓紧时间再找。”
    以前都是合作定制的外包装，今年怕是不行了。
    “爸，要我说你就是太古板了。”
    不然别人也不会有顺竿爬的机会。
    准备个福利还要专门定制招牌，又不是自家产品，送给自家员工，不能不讲究，可这讲究的不是地方也不行。
    “都是人情世故。”
    他们那个时候的人都这么走过来的。
    “你女儿说得对，你就是太重情了。”
    什么人情世故，商场可以有社交，但太讲感情有时候往往输的最多。
    “小夕！”
    “嗯？”江青夕抬头。
    虽然是干妈，不过这种情况她还真的不太好说话。
    “我记得之前干妈说你给镇里中学供过货？”
    “嗯，有。”
    “都是点心，数量不多。”
    像他们刚才聊的，她是拿不出来的。
    “要的就是不多！”焦玲珑挑眉一笑，微扬的嘴角好像还有些奸诈。
    “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起看向姐妹俩。
    江青夕倒是有点明白了。
    对自己员工来“饥饿营销”这一套，虽然不是买卖，但好像也不是不行。
    “亲姐妹，明算账，这事我们可要好好谈谈。”
    “那当然。”焦玲珑点头。
    不亏自己，也不能亏姐妹不是。
    “今天先这样，回去我再和你细聊。”
    “行，你是老板，听你的。”
    “嗯。”
    虽然有点搞不懂，不过焦遂最后还是把事情交给了女儿，让底下采购听她的话行事，最后实在不行也还来得及补救。
    江青夕回去的时候，带着东西来的，也是带着东西回的。
    一份来自厂子小订单，小赚一笔。
    “干妈，这回你在村里多待些日子，我妈最近总念叨你。”
    “好，你干妈我家里最闲。”
    “阿辞！”
    “辛夷！”
    “你可想死我了。”
    “我也是。”
    “那你不来看我？”
    “你不也没来？”
    “......”
    “不管了，先抱完再说。”
    “对！”
    江青夕：“......”
    妈妈还说她和玲珑这样......
    江青夕掏出手机，咔嚓就是一张照片。
    “青夕，你回来了。”
    “潇潇姐，怎么了？”
    “有点事，要不我们进去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