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们往地里去的时候,秦婉两人也给队部几个干部们带去了好消息。
办公室里的几个干部看到那文件上的红章,连着叫了几声好。
等他们高兴了会就开始问侯玉茹具体情况,听到要另外记账这个点,沈援朝开口道,“这样的话那就再招个会计,专门负责掌管合作社的支出。”
又说了些细节秦婉也提起了培训名额的事,解释完考核的事秦婉看向沈援朝,“所以明天还得麻烦大队长安排一个人去趟公社拿卷子,另外通知一下大队达到条件的社员或知青参加考试。”
沈援朝摆手,“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晚点开会的时候我就通知大伙,卷子这事你也放心。”
下午社员们还要上工,听秦婉两人吃过饭之后,众人直接开始讨论关于猪圈开工的事宜。
“既然申请批下来了,过几个月就要入冬,为了不耽搁明年抓猪崽,猪圈的咱也该准备起来了,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秦婉提出自己的意见,“大队长,现在咱只养那么几头猪天热的时候都得每天刷洗,明年咱少说也得养二三十头,这样的话猪圈也得勤刷。”
“所以得找公社批条子拉水泥来铺地板,除此之外地基也最好用水泥,还有墙根最好用红砖或青砖盖三十厘米左右,要是可以的话内墙也最好用水泥刷一下,就算不全刷,刷个半人高左右也是好的。”
水泥地是为了方便刷地板,墙面则是为了防潮、防风,最重要的是用水泥刷墙方便打理卫生。
没办法,这个年代治病救人的医疗水平都落后的人,更别说兽类了。
养的猪多了万一有一个猪出啥问题,不能及时解决救治的话其他猪也很容易被传染。
因为条件有限也只能尽可能的避免发生类似情况。
秦婉说的有道理沈援朝几人自然不会反驳,还把这事好好地记录下来。
秦婉说完侯玉茹补充道,“另外咱要的猪崽不算少,所以还得提前找好门路,把咱明年需要的猪崽预定好。”
一行人就着合作社的事讨论了挺长时间,除了上面提到的内容,建猪圈的人手也得安排起来。
要商量要安排的事还真不少,一通商量下来一下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下午开会的时候关于生产合作社的事还好,社员们下午上工前就得了准确消息,经由大队通知一遍也只是更加放心了而已。
但说到秦婉打算培训几个人出来,然后县里组织了一场考试这事社员们直接炸开了锅。
主要之前没听到过任何风声,另外大队社员都知道秦婉去画图纸啥的公社给补贴,虽然不知道多少。
但只要有工资拿,对于社员们来说就是铁饭碗,这会一听她要再带五个人出来。
这意味着啥?意味着五分铁饭碗,意味着又有五个人能吃公家粮了。
但一听到最低要求是高中毕业,不少人家都熄了火,当然也有那不死心的朝秦婉问道,“秦知青,大家都那么熟了,反正也是你教,你直接点名不行吗?”
秦婉之前就猜到会有人这么说,闻言直接搬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这事是由县里决定的,我做不了主。”
总之不管她们咋说,秦婉全都推到县里或者公社上头去。
众人见她这没戏也没法说啥,只能艳羡的看着大队那几户家里有高中生的人家。
知青点里都是高中生,散会后秦婉两人回到知青点,那些知青自然免不了一番询问。
秦婉还是一样的说辞,没见识过秦婉打人的王建国不死心的来了句,“秦知青,既然是你教人那肯定是你牵头的,我才不信你对这培训人员没有决定权,大家都是一个知青点的,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就直接说呗,或者跟我们说说要考些什么也行啊。”
此话一出秦婉还没吭声,周婷翻了个白眼,“婉姐跟你很熟吗?先不管她知不知道考题,有没有决定权,人凭什么告诉你考什么?凭你脸大?”
王建国不死心还想说点什么,秦婉没那么多耐心,冷眼瞥了他一眼。
即便她什么也没说,王建国就是从她眼神里看到了狠意,下意识的噤声,同时还不可控制的瑟缩了下。
看他这怂样秦婉嗤笑一声,“相信你们之前也听说过,我这人脾气不好,少跟我攀一些没用的交情,摆明了说吧,就算我有决定权我也不会替你们说任何一句好话。”
“要攀交情找你们爹妈去,我没这义务。”
秦婉是实打实见过血的,当她不刻意守着身上的气势冷着脸的时候,还是唬人的很。
她这毫不留情面的话一出来,让刚刚还打着小九九的某些人当即熄了火,同时还臊得慌。
无他,秦婉这话话糙理不糙,人确实没这义务,除了侯玉茹之外,知青点几个老知青这一年以来交情也不算深。
老知青里就连敬一丹看似跟秦婉还算聊得来,但要说交情也没啥交情,反而敬一丹欠了她不少人情才是。
老知青都这样,几个新来的知青就更别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