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疏独自离开杭州回家,等待吴邪的消失。整整三天过去了,就在她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终于收到了吴邪发来的短信。
“准备就绪,可以出发。”
蓝疏本想自己带着叨叨前去,然而,这一次蓝庭态度异常坚决,表示无论如何都要一同前往古潼京。
蓝疏苦口婆心地劝尽各种理由,但蓝庭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始终不为所动。最终,无奈之下蓝疏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她还是郑重其事地跟蓝庭立下了一条规矩——到了古潼京,不管发生什么情况,绝对不允许爬上之前叨叨上去过的那座岩山。
面对蓝疏的要求,蓝庭满十分宠溺地答应了。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蓝庭明显感觉到蓝疏对自己的关怀。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有些沉默的妹妹竟然变得比从前爱说话了许多,这种变化让蓝庭感到无比欣慰和欢喜。
随后,蓝疏将出发的具体时间告知给了苏难。得知消息后的苏难没有丝毫耽搁,提早出发去往阿拉善,决定继续在暗处秘密行动。
当约定的日子来临,蓝疏三人带着收拾妥当的行李赶往机场。刚一抵达候机大厅,她们的目光便被前方的几个人吸引住了。
除了熟悉的吴邪外,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蓝疏曾经见过的王胖子;而另一个则是位浓眉大眼的青年人,她听见吴邪称呼他为“坎肩”。
蓝庭与吴邪相互问候过后,蓝庭向四周张望了一番,随后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询问道:“那位大师为何没有一同前来呀?”
她口中所说的大师自然便是黑瞎子无疑了。吴邪微微一笑,解释起来:“哦,他不太喜欢乘坐飞机这种交通工具,所以就先行一步出发,我们事先约定好了会在沙漠那边碰面会合。”
听到这个理由,蓝疏不禁在心底暗自轻笑一声。她心想,恐怕真实情况是此时的吴邪正如同自己一般,处于被人严密监视的境地之中,因此才不方便与黑瞎子公然会面。
想到这里,蓝疏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
就在这时,王胖子那熟悉而又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对着蓝疏等人先是一通天花乱坠般的夸赞,然而紧接着,他话锋猛地一转,笑嘻嘻地说道:“我说几位大美女,咱们这次过来可是充当免费工具人的!这一路上作为工具人的各项花费开支啥的,还得麻烦诸位美女来承担。”
面对王胖子这番直截了当的话语,蓝疏倒是表现得十分大方。她嘴角微微上扬,微笑回应道:“这是自然的。放心吧,关于食宿方面,我们一定会安排最舒适的待遇给大家。”
得到这样肯定的答复之后,王胖子那张胖乎乎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嘴里更是忙不迭地道谢:“哎呀呀,真是太感谢金主姐姐们的慷慨啦!我胖爷也感受到一次被包养的幸福了……”
吴邪周围的这些人,他们的经济状况似乎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显得财大气粗,但转眼间可能又会变得穷困潦倒。而其中唯一看上去收入还算稳定的,大概就要数那位解老板了。
或许这盗墓一行当,本来就是不稳定。
飞机平稳落地后,在离开市区前,大家需要先去购置一批必要的食物和饮用水。
一想到接下来得养活那几个大老爷们儿好几天时间,这么多人的口粮可得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以往每次蓝疏都会随意地买上一些压缩饼干和泡面来对付了事。
但这回不同了,她精心挑选了各式各样的罐头食品,然后是成堆成堆的牛肉干,还想着买点方便快捷的自热火锅带上,只可惜考虑到行李空间有限,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一切准备就绪后,蓝疏熟练地包租了一辆黑色吉普越野车。与上次相比,虽然人数依然是六个没变,但成员却有所变动。
黎簇那三个毛头小伙子如今换成了吴邪及其同伴,而梁湾和苏难则由蓝庭和叨叨取而代之。
早在刚下飞机时,蓝疏便已经跟苏难取得过联系。得知苏难在当地成功找到了一个为期五天四夜的野生旅行团,并已提前出发前往沙漠地带。
一般这种旅行团行进速度都不快,沿途遇到景点都要下来拍照打卡,蓝疏他们现在出发的话,很快就能追上。
在巴丹吉林沙漠西边 20 公里处,坐落着一座废弃的村庄。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它成为了过往旅人们中途休憩的绝佳场所。渐渐地,这个废弃的村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处小有名气的景点,并被众多驴友亲切地称作“驴香巴拉”。
蓝疏一行人抵达驴香巴拉时,发现这里早已有另一支由八人组成的旅行团正在此休整歇息。此时正值旅游淡季,放眼望去,整个旅舍内,除了蓝疏等六人和这支先到一步的驴友团外,再无其他游客的身影。
蓝疏走向那支旅行团,目光自然而然地开始扫视起团队中的每一名成员。
她在找苏难的身影。
可是,一圈扫视下来,苏难并不在这群人中。蓝疏有些纳闷了,这是苏难跟她约好的地点,这里就这一个驴友团,苏难应该就在这里面才对。
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支旅行团,仔细打量起来。
这一次,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其中一名女生身上。这名女生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与记忆中的苏难截然不同,但不知为何,当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蓝疏从对方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女生就是她苏难本人,这是易过容的苏难。
看来她这一路都是易容的,难怪有信心躲过汪家人。
她们两人对视后没有任何反应的交错开视线,装作互不相识,蓝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在这个宽敞无比的休息区内,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