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木水领了命令,一个跃身闪避开家丁,顷刻间便到了她们跟前,一把抓住粗壮婆子的手往后一推,便将她推得倒飞了出去。
门口的家丁们刚刚反应过来,就被随行的龙卫一一制服。
“你们是谁?我们可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张家......。”
不待粗壮婆子说完,洪木水连甩了几个大耳刮子,“聒噪。”
那婆子被打得眼冒金光,嘴角流血。
一个家丁大喊道:“大胆毛贼,我们家老爷是当朝次辅,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这么张狂,我家老爷定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
“啪,啪,啪。”话刚落耳,龙卫的耳光便落在他的脸上,完了一脚将他踹飞去几米远。
其他人见状,心知这是遇到了狠人,一个个都不敢向前了。
“滚!”
洪木水大喝一声,家丁和婆子们撒脚就跑,显然是回去搬救兵去了!
场面已被控制住了,姜玉欣抬脚走进了雅间。刚刚被钳住双手的丫鬟失去了束缚,飞奔到柳如烟面前。
“姑娘,你没事吧?”
枊如烟扶着丫鬟艰难的站了起来,“我没事。”
“小女子柳如烟,感谢各位恩公出手相助。”她对着大家盈盈一拜,姿态优美,一举一动间自有风采。
姜玉欣伸手将她扶起,“姑娘不必多礼!”
柳如烟看到眼前这位公子生得俊俏飘逸,举手投足间更是贵气天成,必是身份尊贵之人,她身子一软,趁势倒在姜玉欣的怀里。
姜玉欣心里冷汗直流,刚刚一下子忘记自己是女扮男装了。她小脸一红,身子僵硬,一把将柳如烟推开。
柳如烟见他脸红,心里更是欢喜,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哪里是那些个肥头大耳的臭男人可比的。
而且他长得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个教养极好的世家公子。
“公子,”枊如烟连忙站好,“这张家可不是好惹的,您莫为了小女子惹上麻烦才好。”
姜玉欣转念一想,此番微服出来,身份确实不方便暴露,便道:“既然姑娘没事了,那我便先告辞了!”
见她要走,枊如烟急着连忙拉住姜玉欣的衣袖,道:“公子莫怕,小女子是春风楼的,咱们春风楼背后有人,不怕他张家。\"
\"否则他们也不会寻着我今日落单的机会下手\"。
\"公子若是怕有麻烦,不如随小女子回春风楼一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定会想法子护你周全的。”
她的话刚落音,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白衣年轻公子便道,“柳如烟,你昨日才跟本公子山盟海誓,今日便在这里勾搭别人,好啊!你个贱人!”
说完便走上前来拉柳如烟。
枊如烟身子往后一缩,躲到姜玉欣的背后,洪木水一伸手,便将白衣公子拦下。
“柳如烟,你骗我,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你说你对其他人都只是迫于无奈,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情实意。本公子可是在你身上花费了两万两银子啊,你个贱人,竟敢欺骗我的感情。”
姜玉欣一听两万两银子,顿时精神大振!
柳如烟道:“刘公子,你又何尝不是在骗我,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要娶我为妻,你兑现了吗?欢场的床递之言,岂可当真?\"
\"你花了钱,如烟自然要拣你喜欢听的话说......”
姜玉欣简直觉得三观尽毁,这样孟浪大胆的言论,也可以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
柳如烟说完还不忘顾及姜玉欣的感受,她说:“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烟对你,自是与旁人不同。”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紧的拽着姜玉欣的袖子。
姜玉欣:“.......”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且也不知道张家还会不会找上来......
再者,今日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银子,这春风楼是京中出了名了销金窟,或许有生财的机会也未可知。
姜玉欣便顺手推舟,道:“本公子还没见识过上京的花楼,此番去见识一下也好。”
那白衣公子见状,气得直骂:“柳如烟,你水性阳花,你个贱人!”说完便要上来打柳如烟。
洪木水一个招呼过去,将他踹到了地上。
姜玉欣冷冷地道:“你几次三番冒犯这位柳姑娘,快过来给她道歉,否则饶不了你。”
谁知道白衣男子嘴里竟还叫嚣:“哪里来的小白脸,竟敢跟我本公子抢女人?等本公子的人到了,要你好看。”
话未落音,洪木水的拳头便招呼了上去,白衣公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身疼痛不已,动弹不得,嘴里不停地叫唤着要杀了小白脸和柳如烟。
“我家主子说了,让你给柳姑娘道歉!”洪木水大手一抓,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
白衣男子的小厮吓得腿脚发软,连忙劝道:“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快道歉了吧。”
“呸!柳如烟你个贱人,本公子要杀了你。”
“啪啪啪!”洪木水又赏了他几个大耳刮子,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唇边渗出了血。
这下白衣男人真的怕了,喘着气道:“好汉饶命,我道歉,我这就道歉。”
洪木水手一放开,白衣男人便瘫倒在地上,“柳姑娘,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如烟泪朦胧地看着姜玉欣。
从来没有人,如此公然维护她。
那些男人,夜里搂着她的时候,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温柔小意,但只要到了人前,就完全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欢场女子,是他们的玩物和发泄工具罢了,他们何尝正眼看过她。
可眼前这位公子,仅仅只是萍水相逢,却愿意为惜以身犯险替自己解危......
姜玉欣和洪木水等人不再理会那白衣公子,一起随柳如烟回到了春风楼。
进入春风楼,空气中弥漫着一淡雅的香气,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能够引起人的遐思,姜玉欣皱了皱眉头.
洪木水压低了声音道:“这熏香里加了少量催情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