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光的方向，贾东旭尝试看清书中内容。他看到了密布的文字与一些奇特的符号。仅仅一眼，就感到一阵头痛。
    “好吧，师傅，您安心阅读，我这就走，不会打扰您的。”
    “但您一定要认真学习啊，我们的未来全都取决于您的这本宝贝书了。”贾东旭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易中海的床位区。这里与普通床铺不同，是一片大通铺，下面铺设着厚实的茅草，上面覆盖着褥子，近十个人紧密地挤在同一片空间里睡觉，有的鼾声连连，有的打着响嗝，还有的磨着牙齿、说着梦话……各色的人都有。
    送走贾东海后，易中海再次钻回被窝，拿起手电筒继续研读书籍，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求学态度会有这样的转变。
    “外婆，新春快乐！我是小雨，给您磕头祝寿来啦！”大年初一，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何雨柱携同妻子和妹妹前来为老太太贺岁。
    “小雨，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你又长高了一岁哦！快来收下这个压岁钱。”老太太显得非常大方，不仅准备了给外孙女儿和女婿的红包，就连女婿的妹妹也有一份。
    拜见老太太之后，何雨柱和妻子又依次前往给老爹何大清和叔叔蔡全无贺岁。何大清带领弟弟蔡全无前往后院向老太太拜年。
    如此的年节气氛，让处于寡居状态的陈寡妇感到些许的不自在。
    深知自己不宜抛头露面，她选择了留在屋内。
    作为家族长辈中最年长者，一大早赵山河师傅夫妇也将带着孩子来到老太太家里贺岁。
    当师傅与师母完成向老太太的拜年礼，随后便是何雨柱和陈雪茹夫妇向师傅及师母行礼的时刻。这些传统礼仪，在老京都的文化中显得尤为重要，尤其是像过年这样喜庆的日子，最为能体现人情的浓重和温暖。
    何雨柱向师父师娘拜过年，还要载着妻子，前往拜见其他三位师傅。拜完师傅归来时，几乎已是中午时分。
    马冬梅和白寡妇已经在厨房忙活着煮饺子。陈雪茹也系上了围裙，加入到厨房中帮忙。
    何雨柱则在客厅，陪师父赵山河和叔叔蔡全无交谈。
    “柱子，你家门口的春联真是太出色了，找的哪位高手帮忙书写啊？”赵山河指着外面的春联，微笑询问。
    “师父，那都是我家的小女雨涵写的。”何雨柱答道。
    “雪茹原本想从外面购买一些现成的春联，但我一想咱们家里不正好有个人文才嘛？”
    “我对她说，你就不用出去 ** 联了，买些红纸、墨水和毛笔回来让家里的雨涵试着写一下。”
    “最后雪茹还真买回了红纸、墨水和毛笔。我就把红纸铺开，准备好一切，让雨涵开始动笔。”
    “没想到的是，她的钢笔字漂亮，毛笔字同样不凡。”何雨柱的话引得赵山河一阵大笑，蔡全无和大舅哥何大清也被逗乐了。
    谁能预料到，满院的春联出自一位新年刚满十一岁的女孩之手，而且她不过才十岁多一些。
    “写得太好，真的非常漂亮。”赵山河连连赞叹，话音刚落，“饺子出锅喽！”陈雪茹捧着两大碟热腾腾的饺子走进来。“大龙，快去院子放鞭炮。”接着马冬梅也拿着两大碟饺子走了进来。
    “好的，二虎，走吧，陪我去院子里放鞭炮。”大龙带着二虎冲向院子，不一会儿，鞭炮声在院子里响起来，辞旧岁迎新春的氛围洋溢开来。
    正月初一晚上，何雨柱和陈雪茹陪伴老太太留在院子里，时光匆匆流逝。
    一转眼就是初五，这天何大清启程返回宝定，同行的还有惦记家中两个壮小子的白寡妇。
    出门前虽为孩子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零用钱，但仍心系两子平安过节的情景。
    送走何大清夫妇后，何雨柱和陈雪茹去车站接回照顾老太太的老保姆张姐。
    老太太年纪不小了，没有照料她的人确实不成。老太太习惯了张姐无微不至的服务，张姐也擅长此职，幸而这几天老太太总算顺利度过，张姐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有了张姐的陪伴，何雨柱和陈雪茹放心了不少，他们各自的工作也恢复正常：何雨柱回到炼钢厂开始上班，陈雪茹的绸布店重新开业。
    而蔡全无依旧忙碌地骑着三轮车接送客人，闲暇之余还会去粮食仓库做工。
    至于小雨涵，学校将在正月十六开学。春节以来，她就像久旱逢甘霖的禾苗一样沉浸在图书馆中，对知识如饥似渴。
    这天，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做完招待的菜肴，便出门去解手。
    在公共厕所门口，他看见刘成正在与两名工友兴致勃勃地聊些什么。
    “刘成啊，你的嘴可是比广播还快！”
    “今天又有啥新鲜事儿？”
    何雨柱走到刘成身边，笑着取笑道。
    “嘿嘿，老何，这事你可听好了，咱们大院子里头可是发生了件大新闻呢。”
    “所有人都以为许大茂是个生来的不能生育，但你不知道啊，这段时日里，许大茂那小子老往半开门那里跑，一去就不知道要玩到多晚。”
    刘成得意地说着，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半开门？许大茂真的频繁光顾？”
    “难道许大茂并非不能生育？”
    “那些说许大茂不能生育的说法，原来只是传言？”
    何雨柱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问。
    “这个嘛，谁知道呢。”
    “也有人猜测许大茂是刻意让人看见自己去半开门，以此掩盖他实际上还是不能生育的事实。”
    刘成饶有兴趣地推测道。
    “真有此事？”
    “许大茂竟然这么复杂。”
    何雨柱依然表现出一脸惊愕，这让刘成更是滔滔不绝。
    “听我说，年前那几天，许大茂的老爷子带着他下乡去放电影，想帮他在农村找个婆娘。”
    “听说老爷子找了好几个媒婆，让许大茂相亲了足足十多回，可哪曾想，他一个都没有相中。”
    “最后呢，谁承想许大茂却看上了村子里的一个带着小女孩的寡妇。”
    “据说是位作风开放的女人，跟好几个男人都有点不清不白的关系，可许大茂偏偏就对她上了心。”
    “气得老爷子直跳脚，二话不说，就带着许大茂回来了。”
    “你说说，许大茂这家伙，不好好挑选黄花大闺女，怎么反而选了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呢？”
    “你说说，这人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刘成越说越兴奋，几乎是把许大茂的所有私事都抖落了个遍。而何雨柱则是听得捧腹大笑。
    “可能是吧，说不定许大茂真的有些不一样。”
    “先别说了，刘成，我也该进去方便了。”
    说完，何雨柱向刘成打了声招呼，就步入了厕所。
    刘成则和那两名工友聊着聊着回到了车间。
    何雨柱解完手出来，准备返回厨房，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叫住他。
    回头一看，原来是娄晓娥！
    “何师傅，你可让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你！”
    “前前后后跑了轧钢厂三趟，一次也没见到你。”
    “要么是你请假，要么是你外出办公事。”
    “现在年过完了，工厂也开始运转了，今天总算让我找到了你。”
    娄晓娥扶着腿，显然是累得不行，呼吸都不稳，眼里既有疲惫也有点埋怨地看着何雨柱。
    “娄女士，你找我有事吗？”
    “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何雨柱微笑着向娄晓娥解释。
    “我了解你确实很忙碌，但没想到会如此繁重。”
    “我对您研发的蔬菜大棚种植技术相当感兴趣，特意来求教这一技艺。”
    娄晓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走到何雨柱身旁。
    “你想学我们的蔬菜大棚种植技术吗？没问题，跟我走一圈好了，让我详细给你介绍这项技术，其实它的操作并不复杂。”
    于是，何雨柱邀约娄晓娥一同前往基地考察，娄晓娥立即应允。
    她此次造访轧钢厂，正是为了找何雨柱了解清楚这项先进的蔬菜种植技术。
    两人肩并肩前行。
    抵达蔬菜大棚的种植区域。
    何雨柱领着娄晓娥走进一侧的小间室。
    “娄女士，如果想要进入蔬菜大棚参观，记得不要穿着厚重的棉服，因为棚内的气温较高，若是穿戴棉衣棉裤进去不久后便会满身大汗，衣物也会湿透的。”
    “可以先在这里的小房间换下外套，换上那边架子上挂的专业工作服，准备好之后我就带你进去看看。”
    何雨柱的话语严肃而周到，娄晓娥听后随即点头，进入了更衣室，换上了工作服。
    她出来之后，何雨柱亦进更衣，同样更换了适宜的服装。
    由何雨柱引导，娄晓娥首次亲身领略了这一片充满生命力量、郁郁葱葱的蔬菜大棚区。
    “天哪！何雨柱，你的蔬菜种植大棚简直像是从神灵手中创造出的人间乐园。”
    “外头风雪交加，寒冷刺骨；但棚内，绿油油的番茄、茄子、辣椒和芹菜们，都长得如此健壮！”
    “我仿佛置身梦境，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