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武学之道深似海
作者:独奕   我在异界有座镖局最新章节     
    在漫漫人生的浩渺旅途中,三人结伴而行,其间必有智者如明灯般引领方向。陈池心怀敬畏与虔诚,以极其谦恭的姿态,巧妙地向前辈岳不群求教,满心期望能在武学那广袤无垠、深邃如渊的浩瀚海洋中,寻觅到一丝能为他指明前行道路的灯塔之光。
    岳不群那双深邃如海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陈池那双充满炽热求知欲的眼睛,最终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智慧的沉淀。他缓缓言道:“既然你志在武道,矢志不渝,那么我建议你以修炼内功为根基,筑牢根本,再辅以棍法拳掌之类的技艺。如此路径,最为契合你的体质与心性。”他一边轻捋着那修长的胡须,一边沉吟片刻,似乎在脑海中反复斟酌着每一个字,而后又补充道,“至于李文秀,其天赋异禀,犹如那暗夜中的璀璨星辰,令人瞩目。其所习鞭法亦精妙绝伦,登峰造极。切记贪多不精,若能专心致志于一技,心无旁骛,定能登堂入室,臻至大成之境。”
    岳不群的这番话语,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又充满力量。此言一出,陈池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如同奔腾的江河,滔滔不绝。他深深地知晓,这是前辈的一番善意提携,是无价的珍宝。于是,他连忙躬身行礼,那动作恭敬而又诚挚,仿佛在向神圣的殿堂献上最崇高的敬意,口中说道:“多谢岳前辈不吝赐教,您的金玉良言,晚辈定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用得着晚辈之处,哪怕赴汤蹈火,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这番场面话虽看似轻巧,却饱含着发自内心的真诚,犹如那晶莹剔透的珍珠,毫无瑕疵。然而,就在这时,岳不群却话锋一转,轻咳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正色问道:“近日,我闻林平之提及青城山遇袭之事,此事是否属实?且那黑衣人似乎意在林家的辟邪剑法。”
    此言一出,陈池的心中微微一动,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送别林平之时的情景,以及当时岳不群那微妙而难以捉摸的举动。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面容严肃,如同面对庄严的使命一般,说道:“确有其事,依我之见,那些黑衣人应是觊觎辟邪剑法而来,其目的昭然若揭。至于青城派为何突然放弃,其中缘由,我亦如坠云雾,不得而知。”
    岳不群闻言,眉头微微一蹙,那皱起的眉头仿佛是对世间不公与丑恶的无声抗议。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如铁,不容置疑地说:“青城派作为川中名门,源远流长,传承有序,断不会行此卑劣之事。他们定有其苦衷与隐情,不可仅凭表象便妄下定论。”
    陈池深知岳不群维护正道之心,犹如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又坚定。然而,他也敏锐地看出岳不群言语间的几分保留与斟酌,于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与洞察。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语带深意地说:“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受教。然则剑宗之独孤九剑,乃武林一绝,独步天下。贵派气宗与剑宗之争,由来已久,波澜起伏,历来为武林所瞩目,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前辈身为气宗高手,德高望重,对此定有独到见解,高瞻远瞩。试想,若林远图前辈以辟邪剑法独步江湖,或许能与剑宗之独孤九剑一较高下,平分秋色。否则,气宗在剑宗面前,难免显得势单力薄,捉襟见肘。”
    岳不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他淡淡问道:“你此言何意?是在挑拨我派内部的关系,还是另有深意?”
    陈池嘿嘿一笑,那笑声中透着几分憨厚与诚恳。他连忙答道:“晚辈只是斗胆揣测,一时口不择言,如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若辟邪剑法真有如此威力,惊世骇俗,或许能成为平衡剑宗与气宗力量的关键所在,使两派和谐共处,共同为武林正道贡献力量。当然,这仅是晚辈一家之言,浅陋之见,还望前辈勿怪。”
    此言一出,室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迷雾悄然笼罩。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与心思。他们的心中各自盘算着武林的未来与自身的道路,犹如两位棋手,在无形的棋盘上布局谋划。
    据传,封不平先生新近得授一套“狂风快剑”,其武艺之精进,令人瞩目,叹为观止。反观岳大侠,正潜心研习“紫霞神功”,深知此等绝学非一朝一夕所能大成,故而对外界的纷纷议论淡然处之,心如止水。
    岳不群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他的语气微沉,带着几分威严道:“此言似有离间同门之嫌,望你谨言慎行,莫要信口开河。”
    “哦,是我失言了,请岳大侠海涵。”陈池见状,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惶恐之色,故作轻松道,“不过,对于青城派觊觎‘辟邪剑法’之事,我却是深信不疑,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二人皆为智者,心思缜密,聪明过人。言至于此,彼此心照不宣,心领神会。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别处,犹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水,顺势而下。陈池察觉岳不群陷入沉思,那神情仿佛在思考着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便识趣地起身告辞,以免打扰前辈的思绪。
    次日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陈池便早早起身,他仔细地整理着行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条不紊。李文秀和曲非烟也相继醒来,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他们与华山派的众人告别后,一同踏上了下山的道路。山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陈池走在前面,步伐坚定而有力,李文秀和曲非烟紧跟其后,三人的身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
    出乎意料的是,岳不群竟派遣了其首席弟子令狐冲与爱女岳灵珊前来相送。令狐冲依旧是那副潇洒不羁的模样,腰间挂着长剑,笑容满面。岳灵珊则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令狐冲走上前,拍了拍陈池的肩膀,说道:“陈兄,此去一路珍重,江湖路远,愿你事事顺遂。”岳灵珊也轻声说道:“陈大哥,记得有空回华山看看。”
    一番寒暄之后,双方依依惜别。陈池留意到令狐冲与岳灵珊并未直接返回师门,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径下山,心中暗自揣测他们或许另有要务在身,不便明言。
    随着武艺的日益精进,陈池与李文秀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今非昔比。面对一般的江湖挑战,他们自是游刃有余,从容应对。因此,他们未加掩饰行踪,策马扬鞭,一路疾驰,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终于,他们重返繁华的长安城。这座城市依旧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进城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前往苗府探访苗若兰,以续前缘,再叙旧情。上次匆匆一别,诸多心里话尚未倾诉,未尽之言甚多。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苗府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打听之下方知,苗若兰已于月前携仆从外出游历,归期未定,杳无音信。
    陈池虽略感遗憾,心中难免失落,但身边有李文秀与曲非烟这两位佳人相伴,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烟消云散。长安城繁华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便携李文秀与曲非烟漫步于街市之间,那步伐轻盈而又悠闲,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忘却江湖的纷纷扰扰。
    未料,行至街角,一张醒目的告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陈大哥,你看,那似乎是镇远镖局的招募公告。”李文秀眼尖,率先发现,轻声提醒道。
    “嘿,这不是明摆着的‘招贤纳士’嘛。”陈池苦笑,只见告示上长篇大论,先是对镇远镖局的辉煌历史与赫赫声名赞誉有加,夸夸其谈。随后话锋一转,言及人手短缺,捉襟见肘,故而广开才路,敞开大门,重金招募有志之士加入镖师行列,许以丰厚报酬。
    这一插曲,为他们的长安之行又添了几分意外与趣味,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在波谲云诡的江湖之中,偶遇镇远镖局竟面临镖师短缺之奇景,实乃非同小可之事,令人匪夷所思。常理而言,从任一分局调拨数名镖师,填补空缺,应非难事,易如反掌。此番异象,不禁引人遐想,浮想联翩。遂有一人,心怀好奇,携同二位佳人,顺路探访,一探究竟。
    行至镖局门外,但见工匠忙碌,热火朝天。石灰抹墙,尘埃飞扬。屋舍焕然一新,宛若初启之门户,焕发新生,熠熠生辉。
    此人正是陈池,他心中暗自揣摩,思绪万千。忆及数月前镇远镖局长安分局惨遭红花会覆灭之祸,那场浩劫犹如噩梦一般,令人心有余悸。而今红花会既已平息,销声匿迹。城中镖运业务亟待重建,百废待兴。此番景象,或为此因。
    门外,一位故人身影映入眼帘,身着黄色绸缎长衫,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神态悠然,宛如富贵闲人,正是镇远镖局总镖头王维扬。他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手中所持非昔日并肩作战的八卦刀,而是换成了两个看似寻常的铁球,更显其心境之变化,波澜不惊。
    陈池稍作迟疑,终是上前致意:“总镖头,别来无恙。”言语间,虽已离开镖局,但对王维扬的敬称依旧,足见其对前东家的尊重与怀念,情深义重。
    王维扬闻言,面露讶色,先是一惊,旋即大笑,那笑声爽朗而又豪迈。他亲切地拍了拍陈池的肩膀:“哈哈,陈贤弟,半年未见,你的武艺愈发精进,突飞猛进,真是可喜可贺,令人刮目相看。”
    故人重逢,王维扬热情相邀,盛情难却。他引陈池一行人至内室叙旧,宾主落座后,他感慨道:“红花会昔日之恶行,令人发指,罪不可赦。令我镖局兄弟蒙难,死伤惨重。幸得陈贤弟鼎力相助,挺身而出,方保镖物无虞,安然无恙。论及此事,我镇远镖局尚欠你一份分红,理当补偿。”
    陈池闻言,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笑道:“总镖头言重了,那镖物最终交予张召重之手,严格说来,并未算得护镖圆满,功亏一篑。不过,若总镖头执意要赏,我自然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言罢,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护镖之时,确是全力以赴,尽心尽力。这酬劳,受之无愧,心安理得。
    王维扬闻言,爽朗大笑:“陈贤弟此言差矣,你智斗红花会,足智多谋,为我镖局雪耻,扬眉吐气。此等功劳,岂是区区银两所能衡量?但既然你开口,这银子,自是少不得你的。”
    言毕,他忽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据闻,红花会中那余鱼同与骆冰两位首领,下场凄惨,令人唏嘘,惨不忍睹。”言语间,透露出对江湖恩怨的复杂情感,感慨万千。
    在江湖的暗流涌动中,一桩桩未了之事悄然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众口纷纭,莫衷一是。皆在私下里揣测着那幕后的风云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时,一句意味深长的调侃在隐秘的角落里悄然响起:“诸位可知,那桩令人瞩目的善举,究竟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陈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深不见底。他并未急于撇清,反而以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姿态,轻拍自己的胸膛,缓缓言道:“诸位且看,我陈池这副模样,可像是那暗中行善的侠士?”
    王维扬,这位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初时略显愕然,呆若木鸡,旋即朗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对真相的释然与对眼前青年才俊的由衷赞赏,心悦诚服。他再次抱拳,言辞恳切:“陈小兄弟,老朽真是有眼无珠,有失偏颇,昔日竟未能识得你这等栋梁之才,人中龙凤,实乃我镖局之大憾也,追悔莫及。”
    言罢,王维扬的语气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惋惜与遗憾,更隐含了一丝招揽贤才的迫切,求贤若渴。此情此景,令在场之人无不感到意外与动容,为之侧目。
    陈池则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回应,言语间不失礼貌与谦逊,彬彬有礼:“总镖头谬赞了,在下虽已自立门户,另起炉灶。虽镖局尚属草创,声名未显,名不见经传。然既已迈出这一步,便不愿轻易言败,半途而废。不过,若将来有缘,能得总镖头麾下效力,鞍前马后,亦不失为一桩美谈,荣幸之至。”
    这番场面话,本是出于礼貌的敷衍,虚与委蛇。却不料王维扬眼中精光一闪,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与深谋远虑,老谋深算。令陈池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警觉,如临大敌。他暗自思量:“这老狐狸,莫非是在给我下套?设下陷阱?”一场江湖中的智勇较量,似乎悄然拉开了序幕,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