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于我来说并不奇怪,毕竟依照小舅舅的实力查到这些易如反掌。
见我沉默,他继续说道,“具体的细节我不能告诉你,这算是高度机密了,但我需要跟你说的是,如果你想动他们,斩草得除根,否则他们后续的反扑一定比你想象中严重的多,这其中盘根错节,我虽然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但我觉得你应该已经刮着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已经一脚迈进去了,小舅舅我出不来了。”
可能鉴于我是女孩子,他们对于我的想法更多是尊重和支持,小舅舅的意思也算明确,如果有事儿他给我兜着。
可能因为长在东北,虽然家里人会告诉你在外不要惹事儿,但是也会告诉你遇事儿别怂有事儿就上,他打你一下你就拿凳子往死削他。
我小时候很怂,自幼不算天生神力也算打人挺疼,记得小时候老姜冬天拉着我出去打完雪仗回来之后把我这个雪人打扫了一下就扔到了炕上,原本就冻得有些麻了,老姜突然玩心大起直接把厚的要死的被子扔到了我身上直接把我盖了起来。
因为体格子太小再加上没啥力气,掫开很是费劲,只好一个人窝在被子里,艰难的呼吸着,不知道等了多久。
被子打开的时候我都快给自己憋得咽气儿了,姥姥狠狠的给老姜几个大撇子,打的这货直呲牙。
我基本上是下意识的动作扑上去直接咬住了他的肩膀,一口下去幸好是冬天隔了好几层的衣服,不然都容易把他肉给咬掉了。
周围没有人拦着我,倒像是看热闹一般,直到老姜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姥姥才把我从老姜的身上掉下来,一边心疼的拍着我一边还说着话,“这丫头小时候应该吃了不少的苦,不然也不能这么强的防备心。”
姥爷在一边倒是附和着说道,“这给我大孙子咬的,不过这也好,以后不能挨欺负。”
自从那次之后,我收起了自己锋利的一面,学着去做一个乖乖女,因为我害怕有一天会因为不听话而被赶出来,姥爷后来知道我被霸凌还叹息,说他当年说错话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唯唯诺诺的受了委屈也选择忍着。
小舅舅用手在电话那边晃了几下,见我愣神儿便出声提醒,“未未,怎么了?想啥呢?”
我恍惚了一下回了神,看着他说,“没啥事儿,小舅舅你最近注意一下哈,这场病毒来的很蹊跷,而且潜伏期是看不出来啥,等过了潜伏期再发现就晚了,一会完事儿去做一下咽拭子哈。”
“嗯呢,你放心吧,你卢姨在这还能怕啥的呢?”小舅舅冲着卢姨比划了一下,卢姨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他也不恼回过脸看着我继续说道,“哦对了,你自己也多加注意,现在这个期间不是调查这些事儿的好时机,目前跟他们撕破脸没啥用,而且我这离你大老远的,也顾不上你。”
“小舅舅,我一个朋友查到了些东西,不敢确定和你说的高级机密是否有联系?”我思索了几秒,换了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拄起来自己的脑子,歪着头看着屏幕,边想着边说着,“杨帅的父母可能与境外有勾结。”
原本有些懒散的人一下子就坐直了,眼睛里带着点审视,若不是他戴着口罩我感觉他都能严肃的吓我一跟头,“你怎么知道的?”
“小舅舅,你忘了耀龙舅舅就是国安的……”见小舅舅一脸的了然,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我打断了他,“小舅舅我不会擅自行动的,何况现在这个情况我就算是想动也白扯,毕竟各个地方都封着呢,行动条拉满都不带捞着好的……”
“行吧,你要是有啥想法别光靠自己知道不。”小舅又要絮絮叨叨,卢小姨直接把电话抢了过来,小舅舅一脸的不开心,“你没有电话么?这都抢多少回了?好歹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
“未宝儿,你小舅舅是怕你出啥事儿,你要是有啥事儿让我们这帮人可咋整,乖乖的听着没,”见我乖巧点头,但她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眉眼弯弯的看着我,“未宝儿,前几天你于大娘来齐市做讲座,跟我吃了个饭,说起你那边有一个挺喜欢你的男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卢小姨,这八字儿没一撇呢,没有的事儿,那个你们先忙,有人敲门了,应该是来送饭的,我先下了哈。”慌忙挂断电话,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长叹一口气,果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不管多大岁数,保持一个好奇的心态永远是年轻的标准。
老姜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困的半死不活,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等我戴着口罩开门的时候,门上挂着一兜子的药。
手机里响起了他的信息,上面的内容带了点关心:一个人,别死了……
嗯,确实关心,但是话不是啥好话。
火速给他回了一个信息:半个人,吓死你……
这一晚上还算平静,f看到了我的电话,直接一个微信就过来了,寒暄了几句说道,“你没死,还挺好~”
我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道,“你第三个字儿是平舌还是翘舌?”
“重要么?都是一样啊,你要是有事儿,感染了结果是不是都一样。”对面的人小手一摊,一脸你能那我咋的的模样,气的我好悬没给自己掐个人中现场抢救一下,见我要发作,他连忙正色道,“哎哎哎,闹着玩儿不带扣眼珠子的啊,说正事儿,封控前我查到了白雪的大概位置,貌似被送到了你们那边,如果你有消息,具体是谁得手笔没人知道。”
“我这边也被管控了,而且之前我们一直都在医院,好像没办法插手这件事儿。”我和f同时陷入了沉默,他的表情阴沉如水远没有刚才的不正经,我想了想,犹豫片刻抿嘴说道,“我可以联系一下我生理上的弟弟,托他查一查这件事儿。”
“生理?你认祖归宗了?”f的声音瞬间就起来了,震得我直搓耳朵,见我要发作,他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诶,老同学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有点激动了,嗷咾一嗓子。”
“是,三魂七魄吓得就剩一魂一魄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艾玛,那得找大仙儿叫魂儿啊,我想起来,咱同学出马了我给他找找让他给你叫叫……”
“你可别说话了,三句蹦不出两句好听的……”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那边你继续查,就现在这个情况,封控了对于他们的生意应该也有影响,只不过按照这些人的野心,他们必然是不会轻易的放掉这大肥肉。”
“放心吧,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直接通知你,”他顿了顿,忧心忡忡的说,“但白雪……”
“我会盯紧这边,不过照目前来看,如果落在张小微的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挂断电话之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又回到了那年我被撞进了医院,师娘照顾我的那段日子,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若不是因为我也许白雪就不会被人掳走,师娘也不会为了照顾我落下病根。
尽管没有人怨我,但我还是怨了自己好多年。
第二天清晨,我的检测结果没有问题,再加上最近出院的人比较多,奔赴武汉的第二梯队已经通知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