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的一句,“盛总,你找我有事?”
让盛谨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与疏离感,容琳冷漠至极的表情中没有一丝波澜和情绪因为见到他而发生改变。
盛谨言站在那里,半天没挤出一句话。
容琳见此,面无表情地往里走。
盛谨言快步走了过来,拉住了容琳的手,“容容,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把话和你说清楚。”
容琳转身推掉了盛谨言的手,“没什么好说的,你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了,我祝你幸福。”
说完,容琳走进了宿舍。
盛谨言站在那,呆呆地看着容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宿管阿姨嫌弃地看了眼盛谨言,对身边的保安说,“这样风流的人物,怕是容琳招架不住,吃了亏了。”
“渣男!”
中年保安瞪了一眼盛谨言,小声嘀咕,“容琳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孩子,研一时,她出去打工早出晚归的,怎么遇见这么个玩意儿!”
盛谨言捏了捏眉心,步履像灌了铅一样往回走。
柯炀见此,不解地问秦卓,“先生,盛总这是被甩了么?”
“你不都看出来了,”秦卓扯住温莎结,抻松了领带,“你这么问,我觉得你在瞧不起他。”
柯炀闷笑出声,“我是没见过被甩得盛总而已,单纯好奇。”
“他回来后,我劝你闭嘴,”秦卓扯下领带将领带卷了起来,“否则,我可能保不住你。”看书溂
柯炀,“......”
虽然,秦卓说的是句玩笑话,但是他那压迫感的气势,让柯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盛谨言的危险。
盛谨言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开车吧,回帝景豪庭。”
柯炀得令,开始专心致志开车。
而秦卓则闭目养神没发表任何意见。
盛谨言起初看向了窗外,而后绷不住拍了拍秦卓的大腿,“陪我聊聊?”
“你不是说我是资深单身汉,”秦卓冷嗤,“我都不懂,和你聊什么?”
盛谨言被气笑了,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秦卓调侃,“要不我带你去找肖慎?他话多,会聊。”
盛谨言摆摆手,“算了,和他说话浪费脑细胞。”
秦卓见盛谨言整个人都恹恹的就主动说了话,“你这是认怂了?”
“认怂没有,”盛谨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神情颓然,“只不过容琳刚才的态度,我有点...有点害怕。”
想了良久,他又说,“要不我还是继续吃药吧,这样我的情况会稳定些?”
秦卓闭了闭眼睛,“阿言,你这两年控制得很好,没失控过,那种药吃多了,你不怕不良反应把你变成神经病?”
“可是,那天容琳要走,我就差一点失控了,我好怕我这样子伤害她,”盛谨言长舒了一口气,“我舍不得她受伤,可我又...忍不住想找她。”
秦卓看了看盛谨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找个靠谱的心理医师?”
盛谨言,“......”
秦卓隐约觉得盛谨言对自己的病也有了怀疑,而且他对白芷蓉未必没有怀疑。
“可眼下,”盛谨言抿了下嘴唇,“容琳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我的,也不想听我解释。”
秦卓听此,闷笑出声,“你心不诚,门口水果店明明有榴莲卖!”
盛谨言,“......”
秦卓难得看盛谨言没话回怼,笑着说,“你不好意思买,柯炀可以替你跑一趟。”
柯炀听此,赶紧表态,“我挑榴莲不行,不保熟,诚意十足。”
盛谨言,“......”
他伸手拍了拍柯炀的肩膀,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好好开车,我教训你,秦律不会护着你。”
柯炀有种被一剑封喉的感觉,想起了上次盛谨言在晋城教训人的狠辣样子,额头上沁着冷汗。
他自认脑子灵光,只是他很好奇盛谨言的秘书何森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
秦卓冷嗤,“别吓唬柯炀,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考虑跪下榴莲。”
盛谨言被揶揄,心里烦闷,却说,“我要是跪了,容琳更看不上我了。”
秦卓扯着嘴角笑得和煦,“柯炀,开快点,盛总心焦,要回去冲冷水澡。”
盛谨言脑中却还是容琳那双寒凉没有温度的眼睛,哪怕有一点哀怨也好,那至少是给他的情绪,可惜平静无波。
另一边,试探容琳的安保在甩开学校的保安后回到了车上。
盛庭见二人去了这么久,有些不放心,“你们不会把人伤了吧?”
“三少爷,你都不知道那容小姐多厉害,”其中一个安保在那抱怨,“我被她撂倒了,我们根本没讨到一点便宜。”
盛庭表情一滞,“女汉子?”
另一个安保摇头,“美女汉子,长得是真美,下手是真狠。”
“对对,而且她很聪明,不恋战,转头就去叫了保安,”那安保人员虚指了一下外边,“那保安追得我跑了几条街,咱走吧,少爷。”
盛庭听此,笑得开怀,“有趣。”
随后,他叮嘱众人,“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司机和安保人员点头,盛庭才说,“开车。”
而后,他翻看手机,看拳馆的前台发来的课程确认信息,下节课在这星期四。
盛庭仰靠在座位上,脑中闪过扎着马尾容琳的样子,她长得确实好看,只是这性格太强势了。
不多时,盛庭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他哥盛阔。
“哥!”
盛阔不客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盛谨言回来了,我今晚上要给几个新酒庄上货,你去找他。”
盛庭捏了捏眉心,“哥,二哥不会抢你这小生意的。”
“你没长脑子?我是怕他来搅局,”盛阔冷嗤,“之前,秦卓的二叔要赚差价,我没让,我怕秦卓找我麻烦,那个活阎王不要惹。”
盛庭愣了片刻,“秦卓的二叔?”
他转了一下这事,“哥,你没乱来吧?如果,你投机取巧了,现在就收手,我怕这是二哥给你设的陷阱。”
“陷阱?”盛阔在电话那头十分自信,“你还不知道吧?白芷蓉割腕自杀了,他跟丢了魂一样。”
盛阔语气轻蔑,“他一直在国外,今晚才回来,他有这闲工夫知道我的事?”
盛庭听到这,虽然信息量有点大,但这事绝对不简单,“不行,你赶紧收手,二哥老谋深算,你不是他的对手。”
忽而,盛庭想到了盛谨言去衡城出差很久的事,他抬眸又问,“哥,你最近有没有做对不起二哥的事?”
“罗里吧嗦的,”盛阔在电话那边变得不耐烦了,“我没空搭理他,挂了。”
盛庭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再给盛阔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蠢货!”
盛庭气闷地看了眼窗外,给司机刘浩说,“去帝景豪庭,另外,你给大嫂和夫人打电话,就说大哥的司机说大哥不对劲儿,让她们务必把大哥人叫回去。”
刘浩点头,“好的,三少爷。”
盛谨言和秦卓一同上了楼,盛谨言将行李箱随意地放在了门口,他脱掉西服外套对秦卓说,“给老肖打个电话,买点吃的,到我这来喝酒。”
秦卓笑得少有的温和,“你还没吃饭?”
他摸出电话打给了肖慎,“美人媚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不思饮食....”
秦卓没料到肖慎接电话这么快.
肖慎听到了后半句,闷笑出声,“麻烦你跟我说人话!”